傅宗書被魏無羨看似謙恭實則威脅的話氣的雙目圓睜,他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然而再生氣也得憋著。
傅宗書是個貪生怕死的人,同時也是個聰明人,那些鬼物那樣厲害,數(shù)量也不少,他們沒有死肯定是對方有意控制,暫時不想殺他們,然而若是激怒對方就不一定了,如今還是保命重要。
傅宗書努力壓下心底的憤怒,瞪著魏無羨,啞聲問道:“你想怎么樣?”
魏無羨蹲下身,甩著陳情的穗子,漫不經(jīng)心的道:“大人說笑了,是大人想怎么樣,我們莫名其妙被抓進來,也不知道犯了那條刑律,心里很是不安呢?!?/p>
傅宗書聽他一口一個大人,努力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來,“這是誤會,我聽說幾位少年英才,想結(jié)識一番才叫人請你們來的,都是下邊的人辦事不力,回頭我一定收拾他們?!?/p>
魏無羨露出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道:“是誤會就好,那我們以后不會被人隨隨便便就抓進大牢了吧?最重要的是我的同伴藍忘機我不希望有人去騷擾他!”前半句漫不經(jīng)心后半句卻語氣森然。
傅宗書臉色難看的道:“不會,當(dāng)然不會?!?/p>
魏無羨又指了指身后的白愁飛和王小石,“我這兩位小兄弟也不會吧?”
傅宗書又艱難的吐出兩個字:“不會?!?/p>
魏無羨滿意的笑了,他站起身,像是放心般的道:“我們沒有犯法我就放心了,我們能走了嗎?”
傅宗書氣的咬牙卻又暗暗松了一口氣,“可以。”
魏無羨勾唇一笑,不去理會傅宗書難看的臉色,招呼王小石和白愁飛,“走了?!?/p>
白愁飛和王小石愣愣的跟著魏無羨往外走,走到大門前,剛剛怎么也打不開的大門被輕易打開了,外邊已是后半夜,三人沒有停留快速的消失在了夜幕里。
待他們走了,任勞任怨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去扶傅宗書,“大人,您沒事吧?”任勞問著卻不小心碰到傅宗書的傷口。。
“噢……”傅宗書慘叫一聲,伸手給了任勞一巴掌,“廢物,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嗎?還不快扶我回去找大夫?!?/p>
“是,是,大人?!比蝿谌卧剐⌒狞c的扶著他往外走,誰也沒去管那些受傷的獄卒。
清冷的街道上,魏無羨背著手走在前面,王小石和白愁飛神情恍惚的跟在后面,三人誰都沒有說話。
魏無羨看他們的反應(yīng),眼里閃過流光,漫不經(jīng)心的問:“怎么不說話?害怕我嗎?”
“?。坎皇?!”兩人一激靈回過神來,趕忙一左一右跟上魏無羨。
白愁飛道:“我沒有怕,今天若不是魏大哥,我和小石頭還不知道會受到怎樣的折磨呢。應(yīng)該謝謝魏大哥才對?!?/p>
王小石也道:“對,謝謝魏大哥?!甭牥壮铒w這么叫他也不自覺跟著叫了,他搔了搔頭,“我只是頭一次見到鬼,沒想到真有鬼,為什么以前沒見到過呢?”
魏無羨聽到他們的話,露出一個不明顯的笑來,解釋道:“一般情況下是見不到的,那些東西之所以能現(xiàn)身甚至能傷人,是因為我封閉了整個大牢并加強了大牢的陰氣,加上牢里怨氣極重,相加之下形成了鬼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