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興沖沖推開別墅的大門,藍(lán)忘機提著伴手禮跟在他身后。
“我們回來啦?!?/p>
大廳里的人都抬頭看過來,程千里好奇問道:“魏哥,這兩天沒看到你們,干什么去了呀?”
魏無羨視線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然后若無其事笑道:“趁有空出去玩了?!?/p>
他又指了指藍(lán)忘機手里的紙袋:“給你們帶的禮物?!?/p>
程千里一聽有禮物,什么都忘了,開心地接過紙袋拆禮物。
阮瀾燭開口:“千里,你哥和陳非他們都在樓上,你把禮物拿上去給他們?!?/p>
“哦,好?!背糖Ю锊灰捎兴?,提起紙袋就開心地上樓去了。
客廳只剩下他們四個人,魏無羨走到沙發(fā)上坐下,又拉著藍(lán)忘機坐下,調(diào)整姿勢靠在他身上。
這才開口問道:“怎么了,臉色這么沉重?!?/p>
阮瀾燭沉默片刻,才道:“程一榭要帶程千里過第十扇門。”
魏無羨還沒說話,凌久時就皺眉道:“這太危險了?!?/p>
魏無羨也點點頭:“的確有些沖動,一下子跳過三扇門,經(jīng)驗累積不夠,可能會適得其反?!?/p>
藍(lán)忘機輕輕拍了拍魏無羨,看向阮瀾燭:“到時一起進(jìn)門,我們都可以照拂,沒關(guān)系的。”
阮瀾燭卻搖搖頭,輕嘆了一口氣:“可他不想跟我們一起過門。”
“什么?”凌久時頓時皺起眉來,露出不贊同的神色。
程一榭擔(dān)心弟弟,想方設(shè)法保護(hù)他,他理解,可有隊友不求助,就有些過于倔強了。
他看了眾人一眼:“要不,我去跟他說說?”
“沒人可以說服他?!比顬憼T淡淡道,他還是很了解自家孩子的。
“試試嘛?!绷杈脮r忽然來了興致,升起一絲惡趣味,笑瞇瞇看著阮瀾燭:“如果我能說服他,你叫我爸爸?!?/p>
阮瀾燭自認(rèn)最了解程一榭,堅信他不會答應(yīng),于是笑道:“好啊?!?/p>
接著,他又湊到凌久時耳邊,小聲道:“若是你輸了,不用你叫爸爸,你叫我老公,最好在……時候叫……”
凌久時聽完他的話,耳朵一紅,猛地推開他,羞惱道:“說正事呢,你正經(jīng)點兒!”
阮瀾燭坐直身體,一本正經(jīng)理了理袖口,還是那副精致貴氣的姿態(tài),“我很正經(jīng)地跟你說打賭的事情啊?!?/p>
凌久時無語,狠狠瞪了他一眼。
魏無羨把頭埋進(jìn)藍(lán)忘機肩頭,默默偷笑。
藍(lán)忘機側(cè)頭溫柔看著他,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好似并沒有聽到兩人的耳語。
他們誰也沒有提起去漂亮國的事情,似乎默認(rèn)了這趟毫無收獲。
……
接下來一周,別墅的眾人都忙著收集下一扇資料,程一榭忙著去刷門,凌久時想找他談?wù)?,都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這天,譚棗棗來到黑曜石送請柬,她的電影獲獎了,她想邀請凌久時阮瀾燭還有魏無羨藍(lán)忘機去參加她的頒獎典禮。
魏無羨打開請柬,看著上面的金酸棗獎,又默默把請柬合上,露出一個笑容:“到時候一定去?!?/p>
金酸棗獎,一個每年憑最爛影片和最差角色的獎項,從來沒有人到場領(lǐng)獎過,而譚棗棗卻決定親自去領(lǐng)獎。
魏無羨有些佩服這個女孩子了,這樣的心態(tài)和勇氣,實在難得。
雖然世界是虛幻的,但人卻不一定是虛幻的,畢竟他們都那么的真實靈動,
譚棗棗跟眾人寒暄了幾句,就起身告辭了。
臨走,凌久時卻叫住了她,擔(dān)憂問道:“棗棗,你考慮好了嗎?”
魏無羨有些納悶考慮什么,默默聽著兩人的對話,這才明白。
譚棗棗的第六扇門要來了,可黑曜石的規(guī)矩,從不帶人過第五扇以后的門。
但看在他們交情份上,阮瀾燭說可以破例,但譚棗棗要跟著他多刷門,積累經(jīng)驗,到時候才能提高從第六扇門出來的幾率。
但今天,譚棗棗告訴凌久時,她考慮好了,不刷門了。
也就是說,她放棄讓阮瀾燭待她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