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狠厲的聲音響起,在房間里面顯得駭人。
辦公桌前,黑衣人站在那里,低下頭去聽著,坐在辦公椅上說話的馬嘉祺。
那雙眼泛著腥紅的血絲,全是冷意。
如果那眼神可以殺死了的話,那站在馬嘉祺面前的黑衣人,已經(jīng)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
“少爺,并不是我們不想找,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后,幾乎再也沒有人見過蘇小姐,我們就算是將整個A市翻過來,也找不到她??!”
“她的銀行卡,難道都沒有異動嗎?”
他不相信,蘇向晚真的遇害了,那么大的一個人,怎么可能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呢?
“這幾個月來,我們已經(jīng)將周圍的幾個市區(qū)都找了個邊,到現(xiàn)在還現(xiàn)在為止,還是沒有消息!”
黑衣人說完,很是無奈的看了馬嘉祺一眼,說道:“少爺,您不是已經(jīng)要準(zhǔn)備結(jié)婚了嗎???怎么還在找蘇小姐的消息呢?”
是死是活,難道不是都應(yīng)該跟他沒有關(guān)系了嗎?
馬嘉祺的眼神里面滿是冷意,“沒有我的允許,她不可以死!”
“少爺,那天的事情你也知道,雪地里面的血樣已經(jīng)提取出來了,已經(jīng)確認(rèn)是蘇小姐的血跡,那么冷的天,那么多的血,說不定蘇小姐已經(jīng)……”
“絕不可能!”
惡狠狠的盯著黑衣人,馬嘉祺說道:“是誰告訴你,她死了的?只要我一天沒有看見她的尸體,我都不會相信她死了!”
她怎么可能會死?
馬嘉祺一直都不相信,像蘇向晚那么珍惜生命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輕易死掉。
就算她不為了自己,為了孩子,她也一定會堅強(qiáng)的活下去。
因為他知道,孩子在蘇向晚的心中是多么的重要。
“事實上,蘇小姐是真的出事了,都已經(jīng)幾個月了,如果蘇小姐真的沒事的話,那么她為什么會不來找少爺您呢?”
砰……
黑衣人的話落音,馬嘉祺桌手旁邊的東西砰地一聲,就被打落在了地上。
“少爺!”
“滾出去!”
馬嘉祺看著黑衣人,冷聲叱呵道。
黑衣人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丁程鑫,“冷少!”
“你們家少爺,又在發(fā)脾氣了?”
“是我們沒用,目前為止都沒有找到蘇小姐!”
“算了,這不是你的錯,之前的時候不珍惜,現(xiàn)在再怎么發(fā)神經(jīng)也沒有用!”
丁程鑫對著黑衣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先離開,這才緩緩的走進(jìn)馬嘉祺的辦公室。
看著一臉怒意的馬嘉祺,丁程鑫說道:“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了,你也不需要耿耿于懷了,剛剛他們說的沒錯,向晚現(xiàn)在就是不想看見你,如果她真的死了,那也是正常的,如果不是你先做出對不起她的事,別人又怎么可能有機(jī)可乘!”
“可我現(xiàn)在后悔了!”
馬嘉祺緊緊的抓著手上的鋼筆,冷冷的開口道:“我想要那個孩子!”
“那你還不如直接找一個代孕就好了,顧潤潼不能生育了,你就想到了向晚和你的那個孩子,馬嘉祺,你對向晚可曾公平過?”
丁程鑫的話落音,馬嘉祺便說道:“那是她欠我馬家的,馬家拿了那么多錢給他父親,難道她為我馬家生個孩子,還委屈她不成?”
“是,蘇家是拿了你們馬家一大筆聘禮,但是如果當(dāng)初不是你們馬家看上了人家的生辰八字,要將她迎娶進(jìn)門,蘇振然不敢和你們馬家斗,向晚又怎么可能會答應(yīng)嫁給你?”
“她是沒錯,錯的是他們家不應(yīng)該接了馬家的聘禮!”
馬嘉祺話落音,丁程鑫不由的在心里微微的看了一口氣。
真是沒救了!
這段時間以來,他們以為馬嘉祺會反思,會想著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看到你這樣,我還真慶幸向晚不在了,就算死了,也好過跟你這種人在一起!”
“鑫……”
馬嘉祺話還沒有說完,丁程鑫就開口道:“你和顧潤潼結(jié)婚,我是不會去參加你們的婚禮,別說我們兄弟的感情怎么樣?你知道的,我和文都不喜歡顧潤潼,但不管怎么樣,賀禮我還是會送去的,但要我去參加你們的婚禮,我做不到!”
說完,丁程鑫又說了句,“既然你已經(jīng)要和顧潤潼結(jié)婚了,記得把你和向晚的離婚證先領(lǐng)了,不然的話,我不敢保證小可為了向晚,又會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來!”
“你知道的,除非她死了,不然我根本結(jié)不了婚!”
丁程鑫看了馬嘉祺一眼,呵呵一笑,“這個簡單,你去給她弄個死亡通知,一切不就解決了!”
“我……”
看馬嘉祺一眼,丁程鑫冷冷的說道:“你別和我說你做不到,我看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么是做不到的,文現(xiàn)在回去了,我也該回去看看了,我來這里是想跟你道別的!”
錯愕的看著丁程鑫,問道:“你想去哪里?”
“w國,我有一套房子在那邊,打算過去那邊好好的休息一下,你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你在怪我是嗎?”
馬嘉祺看著丁程鑫,問道。
“你失憶了以后,所做的事情我都不怪你,但唯獨(dú)你對向晚的這件事情,我始終都無法釋懷,不管怎么樣,她肚子里面的孩子都是你的,可你對她所做的事情實在太讓人心寒了!”
不等馬嘉祺開口,丁程鑫繼續(xù)說道:“少初,你已經(jīng)不在是我當(dāng)年認(rèn)識的那個馬嘉祺了,你的心,變了,就連每天晚上睡在你身邊的顧潤潼,你都不想想她是不是真的對你好,反而將真正對你好的人,親手趕走!”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
“你是沒有做錯什么,等你哪天想起來的時候,我相信你現(xiàn)在做的有多過分,那時你就會有多后悔!”
丁程鑫的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顧潤潼的聲音,“我知道我不能生育的消息對少初來說是很大的打擊,可我是真心愛少初的,大不了我就一輩子不結(jié)婚,只有能夠帶在少初的身邊,我也無所謂?!?/p>
緩緩的走到馬嘉祺的身邊,顧潤潼倆眼淚汪汪的看著馬嘉祺,道:“這一輩子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留在少初的身邊,無論你們怎么說,我都沒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