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亞軒和馬靜姝兩個人席地而坐,幾下就吃完了所有的面包。
原本兩個人也不是很餓,但是因為緊張過度,所以一下子就餓了,兩個人吃得像是逃荒的一樣。
還有說有笑的。
“靜姝,雖然你不怕,可是畢竟是綁架,還是太危險了,要是有機(jī)會,你人小,又激靈,一定要趕緊跑,知道嗎?”
宋亞軒怕馬靜姝擔(dān)心他,所以故意笑著說。
事實上宋亞軒這心里沒有一點底,畢竟人家可能是馬安的死對頭,馬安就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更別說他的敵人了,想想都擔(dān)心。
他一個大男人倒是什么都不怕。
“宋亞軒,你是不是特別怕我出事?你不用怕?!瘪R靜姝笑道,“以前我很小的時候都被綁架過,我相信爸爸一定會來接我的。”
“那也好過兩個人都被抓了吧?我雖然不是你爸,但是我比你大,總該讓著你吧?!彼蝸嗆幠罅四篑R靜姝的小臉蛋。
馬靜姝拉著宋亞軒的手,覺得宋亞軒的手有些涼。
“宋亞軒,我沒事,咱們一定要冷靜?!?/p>
被一個小屁孩安慰,宋亞軒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宋亞軒看了看馬靜姝,說道:“你爸爸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我們不見了吧?至少溫德爾也應(yīng)該告訴你爸爸了吧?”
誰知道馬靜姝卻嘟起了嘴巴,搖搖頭。
“溫德爾才不會這么及時的告訴爸爸?!?/p>
“為什么?”宋亞軒問道。
“因為溫德爾是害死宋小溪的兇手?!瘪R靜姝仰頭道。
“什么?你,你怎么知道?”宋亞軒蹲了下來,“你怎么會知道的?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我叫曦曦查的,發(fā)現(xiàn)溫德爾早就和宋小溪聯(lián)系上了,宋小溪會出現(xiàn)在你的宴會上也是溫德爾唆使的,不然宋小溪怎么可能穿著溫德爾買的禮服呢?對了,還有宋小溪出車禍的時候,溫德爾的車子離大門那么近,怎么可能不減速?”
馬靜姝一一道來,說得有理有據(jù)的。
“靜姝,這話不能亂說,再說了曦曦才那么點大……他可能……”
“宋亞軒,你又不是不認(rèn)識曦曦,他一直搗鼓這些,小叔叔還給他找了老師,他不可能弄錯的,而且你聽我說完,溫德爾的車子沒減速可能是我們弄錯了,可是他看到人沖出來的本能應(yīng)該是剎車吧?但是家門口一點剎車痕跡都沒有,而且按照他的車速,他有可能還加速了。”
“你……你確定?你怎么知道的?”宋亞軒被弄得一頭霧水,尤其是這些話是一個小孩子說出來的。
“爸爸說的?!?/p>
“誰?”
“爸爸啊。”馬靜姝解釋道,“他說的,他說必須要拿出證據(jù)來才能肯定?!?/p>
“所以……”
“所以爸爸早就知道了啊,就是不一定知道在咱們會被綁架,我還是想不透溫德爾為什么要綁架我們?!瘪R靜姝納悶道。
這個時候門口響起了輪椅的聲音,但是門卻沒有打開。
“因為綁架你們的不是溫德爾,是我。”
“柳白薇!”
宋亞軒聽出了柳白薇的聲音,著急的上前拍打著門。
……
馬安從嚴(yán)浩翔那匆匆忙忙的趕了回來,嚴(yán)浩翔和簡晴聽到消息也很擔(dān)心,干脆就一起來了。
簡晴最為著急,直接沖了進(jìn)去差點和捂著額頭傷口的溫德爾撞在一起。
“人呢?這里不是戒備森嚴(yán)嗎,怎么可能隨便什么人就能進(jìn)來?”簡晴因為急所以說話都不由得沖了起來。
“是換班的時候造成的,是我的錯?!睖氐聽栭_口道。
簡晴剛想罵人,卻被嚴(yán)浩翔往后拉了拉。
馬安直接走到了溫德爾的面前,開口道:“溫德爾,這件事的確怪你?!?/p>
溫德爾一愣,似乎不太相信這句話是馬安能說出來的。
馬安徑直從溫德爾的面前走過,不重不輕的腳步聲,卻顯得特別的滲人。
嚴(yán)浩翔拉著簡晴走了進(jìn)去,也跟著馬安緩緩落座。
簡晴看著馬安,又看了看溫德爾,似乎明白了什么。
這個家的安全系統(tǒng),沒有人比馬安了解,能這么容易的叫人鉆了空子?
鉆空子也就算了,居然沒有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助手,甚至還留下了目擊者,就帶走了一個孩子和宋亞軒。
所以一定會有內(nèi)應(yīng)吧?
簡晴打量著溫德爾,實在不明白一個陪著馬安這么多年助理,也深得馬安的信任,他怎么會和其他人攪在一起算計馬安?
溫德爾不可能不知道宋亞軒和馬靜姝對于馬安而言是多么的重要。
“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溫德爾小聲問道。
“你覺得呢?”馬安平靜的回答溫德爾的問題,臉色卻漸漸的冰冷下來。
溫德爾知道這是馬安生氣的表現(xiàn)。
溫德爾低下了頭,淡淡道:“我不知道?!?/p>
“是嗎?”馬安不緊不慢的開口道,“那你先解釋一下你是怎么認(rèn)識宋小溪的?”
“我,我不認(rèn)識宋小溪,她出事那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溫德爾,你并不善于在我面前撒謊?!瘪R安問道,“我們認(rèn)識幾年了?”
“七年,整整七年,在先生出事前我就在先生的身邊做事,先生出事后覺得我照顧的很好,所以提拔到了身邊,照顧了先生五年多?!?/p>
溫德爾說得出其中的每一處細(xì)節(jié),他都記得。
“既然你記得這么清楚,那就應(yīng)該了解我的性格,或許你現(xiàn)在說清楚還不晚?!瘪R安冷聲問道。
溫德爾沉默了,他艱難的咽下嘴里的苦澀,然后佯裝出一點點笑意。
“先生,我還能說什么?你已經(jīng)對我沒有任何信任了?!?/p>
“我給過你機(jī)會,比如從你第一次幫宋小溪開始。”
溫德爾聽到后,覺得身后冷汗陣陣的。
“先生,他配不上你?!?/p>
“如果你要說的是這種廢話的話,那你直接告訴我,他們在哪里?”馬安抬手阻止溫德爾說廢話。
溫德爾低下了頭,依舊重復(fù)著這句話,他說道:“先生,他真的配不上你?!?/p>
“你閉嘴,你只是一個助理,什么時候輪到你來管雇主的私生活,還是說……”簡晴站了起來,驚訝道,“你對馬先生……沒道理,你不是……”
“先生是高高在上的,我也配不上。”溫德爾謙虛道。
簡晴覺得有些不可理喻,說道:“我并沒有在夸你!溫德爾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我知道,我無話可說?!睖氐聽柡孟翊蛩阕煊驳降琢恕?/p>
“溫德爾,你難道就可以這么自私嗎?”簡晴質(zhì)問道,“你跟著馬先生七年多,難道你不知道他以前的生活如何嗎?他不需要高高在上,他需要的是有溫度的人?!?/p>
溫德爾一怔,甚至有些不敢看管。
簡晴繼續(xù)道:“沒有人愿意躲在高處?!?/p>
簡晴也不知道該怎么就覺得眼前這個看上去受過良好教育的溫德爾,居然有這這么不能理解的想法。
“你想供著他嗎?”簡晴問道。
“抱歉,簡小姐,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還在為你的自私找借口嗎?”簡晴也顧不上這里還有別再。
“溫德爾,很感激你這些年的照馬,我想我現(xiàn)在并不需要你了?!瘪R安嚴(yán)肅道。
溫德爾著急了,看著馬安難以置信道:“先生!別這樣?!?/p>
當(dāng)溫德爾靠近馬安的時候,馬安手臂里的槍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握在了手里。
閃耀的銀光一閃而過,溫德爾覺得眉心中間一陣?yán)湟狻?/p>
他看著眼前的馬安,冷峻的像是換了一個人。
“先生,你說過,槍永遠(yuǎn)都不可能指著自己人的,你說過我是自己人?!睖氐聽柦^望道。
“你動了不該動的人,就是我的敵人,這兩個人任何一個人敢動一下,就是與我為敵。永遠(yuǎn),永遠(yuǎn)……”
馬安替槍上膛,那聲音雖然不大,可是震的人難受。
溫德爾隨著這聲音,不由得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
“先生,你真的要這么做嗎?”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