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結(jié)束后,所有人都在客廳聊天,卻都心照不宣的忽略林宛昕的存在。
林宛昕做如針氈,每次想要插話,都有人故意搶先說話,弄得她里外不是人。
最后,林宛昕實在是坐不住了,她只能站了起來。
“我先回房間?!?/p>
“去吧?!辟R紹禮揮揮手,似乎巴不得她趕緊離開。
“等一下?!睖啬翔灼鹕恚叩搅滞痍棵媲?,遞了一張名片,“這是我在國外認(rèn)識的醫(yī)生,別說我們不關(guān)心你,有病早點治好為好,免得以后拖累別人。”
“溫南枳,你別再我面前假惺惺的,你是什么人,我會不知道嗎?”林宛昕將溫南枳遞給她的名片扔在地上。
“你不要?你的病不好,要是做出什么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事情,那我們就只能把你送到療養(yǎng)院去關(guān)起來了,畢竟這種病早治療早好是不是?”
溫南枳刺激著林宛昕,她知道林宛昕要是生病,只會長久的留在賀家,到時候大家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林宛昕正常的時候都做瘋狂的事情,要是真的有點什么毛病,誰也不敢保證她做什么事情。
林宛昕盯著地上的名片,咬咬牙撿了起來,轉(zhuǎn)身離開。
賀紹禮見了,心里一頓,說道:“南枳,你還替她著想?”
“不是替她想,是替我們自己想,我不想她因為生病破壞任何一個人的關(guān)系,到時候還想用這種病做借口?!睖啬翔谆卮鸬馈?/p>
林宛昕上樓后,立即撥打蕭思思的電話。
蕭思思那頭還是凌晨,被打擾了十分的不滿。
“干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早上說?”
“你什么時候回來?事情辦妥了嗎?你找的那幾個人對付一個初夏都對付不過來。”林宛昕氣憤道。
“這事怪我嗎?你居然沒有告訴我初夏是賀紹禮的干女兒,你叫我去動她?萬一出事了,是你替我求情嗎?”蕭思思不滿道。
“她不是!我說了她不是!她有什么資格做我的妹妹?”林宛昕偏執(zhí)的反駁著。
她花了多少力氣才讓賀紹禮認(rèn)下自己,而初夏什么都沒有做就讓賀紹禮認(rèn)她做女兒。
憑什么?
蕭思思聽后停頓了一下,問道:“林宛昕,你沒有什么毛病吧?我怎么聽你的聲音不太對勁?你沒事吧?我最遲后天回去,你不用擔(dān)心。”
“好,我等你。”
說完,林宛昕掛了電話,雙手撐著頭,覺得自己渾身都不舒服。
她拉開抽屜找自己之前剩下的藥。
但是只有空瓶子,她早就斷藥了,她沒有按照醫(yī)囑繼續(xù)吃藥保持,而是為了證明自己沒病,擅自斷藥。
而現(xiàn)在卻覺得渾身不舒服。
“??!”她低聲叫了一聲,全身蜷縮在床上。
最后她看到了床頭柜上被揉皺的名片,她撥通了電話。
“醫(yī)生,我想預(yù)約一下時間?!?/p>
“你是林小姐?好的,我們會為你盡快安排的?!?/p>
“你們知道我?”
“是的,嚴(yán)太太特意囑咐過,一定要優(yōu)先替看病?!?/p>
林宛昕聽后不有的冷笑一聲,優(yōu)先?嚴(yán)太太?
溫南枳變著法的在她面前裝大方,還說要替她看病,依她所見,也不過是顯示自己嚴(yán)太太的身份罷了。
也好,她這病肯定是復(fù)發(fā)了,溫南枳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再趕她走,不然就落人口舌。
不就是吃藥的事情,到時候她說自己一直沒好就賴在這里,看誰敢趕她走。
想著,林宛昕的心情好了許多。
她睡了一覺,第二天去了醫(yī)院看醫(yī)生。
經(jīng)過一系列的檢查后,醫(yī)生神色凝重的看著她。
“林小姐,我希望你能盡快住院治療,你的心理評估出來,不是很樂觀,除了之前憂郁癥有加重之外,還伴有躁郁癥,你是不是很久沒有好好睡覺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林宛昕莫名其妙的看著醫(yī)生。
醫(yī)生解釋道:“是一種伴隨躁狂癥的憂郁癥,這種情況復(fù)發(fā)性很高,所以盡快治療是你現(xiàn)在唯一的選擇。”
“不可能!你是不是溫南枳故意派來害我的?躁狂?沒有,我絕對沒有這樣的狀況。”林宛昕突然激動的站了起來。
“林小姐,你看你現(xiàn)在的狀況?而且根據(jù)你敘述的話,你擅自停藥很久了,這樣對病情一點好處都沒有,而且很容易復(fù)發(fā),所以我建議你先住院治療一陣子,放寬心不要再去想一些煩心事情?!?/p>
“這是溫南枳教你這么說的吧?讓我放棄?讓我看著他們怎么一步一步踩著我走向頂端?”林宛昕笑了起來,“做夢。告訴你,就算是你拿這個報告去告訴溫南枳,我也不怕,我沒病?!?/p>
說完,林宛昕離開了醫(yī)院。
溫南枳很快就接到了醫(yī)生打來的電話,聽到醫(yī)生的話,她不禁周圍。
林宛昕的病情加重了。
她敲了敲嚴(yán)浩翔的書房門,然后著急的走了進去。
“嚴(yán)先生,出事了,林宛昕的病加重了?!?/p>
“什么意思?”嚴(yán)浩翔皺眉。
溫南枳將醫(yī)生說的話重新復(fù)述了一遍,聽的嚴(yán)浩翔臉色都陰沉了下來。
一個正常的林宛昕都無所不用了,再來一個瘋了的林宛昕,更加難辦。
“我要不要去告訴賀紹禮?”溫南枳犯難。
“不用去說了,不然賀紹禮只會覺得更虧錢她的,她不就是一直再利用這一點嗎?如今賀紹禮好不容易下定了一些決心,你再一說,他就更不忍心了,只有一個辦法,讓賀紹禮覺得林宛昕很危險不得不入院治療?!?/p>
嚴(yán)浩翔對著溫南枳分析道。
“該怎么做?”溫南枳有些不明白的看著嚴(yán)浩翔。
嚴(yán)浩翔只是看著她,目光一沉。
……
初夏在嬰兒房照顧真真,真真今天去打了第三次的預(yù)防針,有些哭鬧,身體也一直發(fā)熱。
醫(yī)生說這是正常的反應(yīng),過兩天就會好的,讓大人辛虧照看一下。
初夏給劉耀文發(fā)了真真的照片后,便守著真真。
林宛昕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樣站在門口看著她們。
初夏緊張的看著林宛昕,問道:“你干什么?孩子有些哭鬧,你會覺得心煩的,還是我來照顧她吧?!?/p>
“怎么了?你以為真真沒有你就活不了是不是?就連你也想踩著我上位?”
“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你別生氣,別動怒。”
初夏知道林宛昕的病,所以刻意沒有去激怒她,甚至還在安撫她。
“林小姐,真真是你的女兒,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大家都知道,現(xiàn)在她還在喝奶的狀態(tài),所以會和我親一點,等她斷奶以后,滿滿明白了,一定會認(rèn)你的?!背跸慕忉尩?。
“呵呵,然后你就跟著劉耀文雙宿雙棲,把孩子扔給我?你的如意算盤可真好?!绷滞痍恐S刺道。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背跸臒o奈道。
林宛昕快步上前,一把抱起孩子,孩子也跟著一嚇哭了起來。
“孩子是我的!你們誰也搶不走?!?/p>
“林小姐,你快把真真放下,她在哭。”初夏大聲道。
“哭,哭,哭,就知道哭!為什么我要生下她?為什么要成全你們?要是沒有她我就不會嫁給孫將,不會是這個下場!都是她的錯!”林宛昕氣憤道。
“不是!她沒有錯,錯的是我,你別這么激動?!背跸暮ε碌目粗滞痍?。
林宛昕笑了起來,說:“怎么了?你怕真真出事?你不是仗著有溫南枳給你撐腰嗎?你還怕這個?”
“林小姐,別這樣?!?/p>
“我就要!我要一切都恢復(fù)以前的樣子,這個孩子我不要了!”
林宛昕舉起孩子,準(zhǔn)備砸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