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衣服是昨晚嚴浩翔見他出來怕她冷給他披上的,怎么會有血,他是受傷了所以才與蔣醫(yī)生交談了這么久是么!安思凝正在擔心中,里面的交談便也結束了。
只見嚴浩翔滿臉我有心事的樣子出來,拐了彎便走,正想與他說話的安思凝見他沒有看見自己,到嘴的擔心憋了回去,她便跟了上去。
嚴浩翔走到了205門口,深呼吸一下,按下門把手走了進去。跟在身后的安思凝疑惑重重,緊跟著走到了門口想一探究竟!可眼前的畫面真是讓他意想不到!
嚴浩翔走進了屋,正在幻想的安思琪聽見開門聲,抬眼看,這不正是給他帶來光亮的姐夫么,只見她姐夫穿著得體的西裝,迎著正午的陽光,走了進來,可給安思琪高興壞了!自帶濾鏡的她根本沒看到嚴浩翔略帶抱歉的眼神!
安思琪姐夫,你怎么來了!
安思琪一臉開心。
嚴浩翔傻瓜,當然是來看你了,我聽醫(yī)生說,你已經(jīng)吃了好幾天的藥了,怎么不早點告訴姐夫!
嚴浩翔看著安思琪,很是心疼,畢竟自己也把他當孩子一樣看待。
安思琪姐夫,嗚嗚嗚,我看姐姐也很虛弱,也不能受任何刺激了,我以為,自己吃藥就沒問題的,沒想到,我痛的失去意識,便想著,了結自己!
安思琪聽見了姐夫的話,瞬間就委屈了起來,但她沒說,如果姐姐不在,我又何苦隱瞞呢!
嚴浩翔心痛的摟住了她:
嚴浩翔對不起,只是你姐姐的身體你也知道,實在是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
坐在病床上的安思琪看到了門口跟著的姐姐,她決定將計就計。
安思琪姐夫,你來,是為了給我?guī)Ш孟⒚矗?/p>
嚴浩翔什么好消息?
安思琪說的嚴浩翔一臉疑惑?難道他知道了?
安思琪我聽護士們嘮嗑,說我的病情又嚴重了,需要骨髓移植才可以活過來,否則就只能慢慢等死了是么?
安思琪每說一句話嚴浩翔的眉毛就皺的深一點,這幫多嘴的護士!
卻不知跟著嚴浩翔在外面偷聽的安思凝也聽了個全部,什么骨髓移植?什么自殺?妹妹不是在那個醫(yī)院么,怎么跑到了這里?正當安思凝疑惑之際,安思琪給了她答案!
安思琪他們說,直系親屬的配型成功率更高,排異反應也會相對來說小一點,所以,是姐姐同意配型了么?
安思琪知道嚴浩翔的心思,知道他不想讓安思凝再受到任何的傷害了!可是自己呢,難道要慢慢等死么!她故意說出這些,故意說給她最“愛”的姐姐聽!我的好姐姐,你才不會見死不救的是么!
聽見這些的嚴浩翔深吸一口氣,在想著怎么與她解釋,要不是這幫多嘴的小護士,我就可以把這些秘密都埋在心里。。。
嚴浩翔思琪,你也知道,你姐姐現(xiàn)在身體已經(jīng)很虛弱了,她經(jīng)不起這般折騰了,她若身體健康,我絕不阻攔,可是,以她現(xiàn)在的身體,無論配型成不成功,對她造成的傷害都是不可逆的!所以,姐夫一定動用全部的勢力,一定會幫你找到合適的配型的,你可以不要告訴你的姐姐么!
安思琪嗚嗚嗚,好的,我聽話,可是真的能找到合適的配型么,我不想等死?。〗惴?!
安思琪哭的梨花帶雨,也哭碎了門外偷聽的安思凝!
安思凝猛地推開病房的門,沖了進來:
安思凝不要告訴我什么?他可是我的妹妹,我唯一的親人!你憑什么替我做決定!憑什么!
安思凝似乎總是傷嚴浩翔而不自知,在親情面前,嚴浩翔永遠都是被傷害的那一個!
嚴浩翔看見沖進來的安思凝,先是震驚,而后安思凝的一番話,他深深的傷了嚴浩翔的心。他滿眼傷心,深深的看向安思凝,仿佛要把她盯穿!
而剛才還在一旁哭的安思琪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便接著賣慘了,她心想,只要我能活下來,姐姐如果因此生病去世,那么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嫁給姐夫了,姐姐,委屈你了,你已經(jīng)很幸福了!
嚴浩翔安思凝你可以怨我,罵我,可我不覺得自己有錯,你身體什么樣子你心里最清楚,我承認我瞞了你,可我并不是不救他,不是只有你才可以救他!
嚴浩翔真的太傷心了,以至于他沒控制住自己的分貝!
安思琪姐姐,姐夫,你們不要吵了,我可以等的,真的,我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疼痛我可以忍的,我相信姐夫會幫我找到合適的配型的,雖然不知道要多久。
安思琪最知道姐姐的軟肋是什么!身為他最愛的姐姐,怎么可以讓他等那么久!明明自己就可以救他的!
安思琪內(nèi)心竊喜,他的目的達到了,姐姐一定會救我的,你們吵吧吵吧,等我好了,姐夫就由我來陪吧!
互相爭吵的兩人哪里知道她有這種心思,尤其是失憶的姐姐,記憶還停留在安思琪生病,它卑躬屈膝的時候呢。
安思凝可是我能救他,我是最合適的人選,我的妹妹身體我知道的,她不應該等的,我可以救他的,我真的可以!
安思凝哭喊著對嚴浩翔說。此刻的她根本顧不上面前嚴浩翔的情緒。
嚴浩翔一邊詫異安思琪所說的話,一邊又覺得這件事情太過于巧合,安思琪是怎么知道的,安思凝又是什么時候站在了門外的。但一切念頭一晃而過,嚴浩翔根本來不及多想。
眼前的安思凝哭的嚴浩翔心都碎了,他最怕的結果莫過于現(xiàn)在這樣了,他怕安思凝的大腦再受刺激,趕忙勸說:
嚴浩翔別哭了,思凝,我沒有說不救他,這事我們從長計議好不好?你聽我跟你說事情的前因后果好么?
安思凝聽見嚴浩翔溫柔的勸說,漸漸停止了哭泣聲。
整個屋里就只剩嚴浩翔說話的聲音,他正十分冷靜的在闡述蔣醫(yī)生所說的每一句話,包括整個的利害關系,以及配型成功與否的結果,更包括手術過后的后遺癥。
安家兩姐妹坐在那里安靜的聽著,姐妹二人各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