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奕的房間里
“不。不要!”嚴奕大喊一聲,猛然醒了過來,他坐起身瘋狂的喘著粗氣。身上細密的冷汗把嚴奕的衣衫都浸濕了,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睡過一次好覺了,每一天都被噩夢驚醒,他似乎永遠逃不開那段黑暗的日子。
事情還要從嚴奕剛出國開始,嚴奕生了一場很重的病,以國內(nèi)的醫(yī)療手段根本就沒有辦法救治他,所以大家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國外。
好在蒼天不負有心人,終于找到了一家醫(yī)療機構(gòu)可以治療這種疑難雜癥,而且據(jù)說成功率特別的高。嚴奕便被送去了那里。
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以為的天堂原來是竟然是通往地獄的大門。
嚴木去世的早,家里一直在由少夫人在打理,若是嚴奕平庸一些,或許一切的一切都不會發(fā)生了。
可一切卻正好相反,嚴奕太優(yōu)秀了,優(yōu)秀到自己的兒子跟他比都不見得能贏。
所以那場病,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中了少夫人,少夫人抓住了機會,趕緊把嚴奕送出了國,與其說是讓他治病,不如說少夫人壓根就沒想讓嚴奕再回來。
一開始,嚴奕到了醫(yī)院還老老實實的接受著治療,時間長了以后他發(fā)現(xiàn)他總是昏睡過去,他便特意留意了一下時間。
果不其然,那藥絕不僅僅是有安神的作用,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睡眠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了,而且是非常有規(guī)律的在增長,這讓嚴奕很是警惕。
于是他學會了,在醫(yī)生給吃藥時偷偷的放到舌頭底下,假裝自己吃了藥,然后便開始裝睡,這一裝睡,反倒聽到了一些秘密。
這里的醫(yī)生眼看著嚴奕進入了夢鄉(xiāng),他們就開始竊竊私語。
“這么帥一男的,白瞎了都?!?/p>
“是啊是啊,活著不好么,非要毒死人家?!?/p>
“我聽說啊,是一個中年女人給院長投資了一個億,而代價就是他必須死?!?/p>
這些話讓裝睡的嚴奕聽了心里一慌,那個中年女人一定就是少夫人,這父親剛?cè)ナ啦痪?,他就耐不住性子想要把他也殺了么?/p>
嚴奕正經(jīng)裝了一陣子,結(jié)果醫(yī)院見嚴奕竟然還沒有死于是心生疑惑,終于在他又一次裝睡的時候,偷偷的翻到了垃圾桶,看到里面被扔掉的藥片。
幾個醫(yī)生這才反應過來事情不太對勁,他們幾個互相對視,交換了一下眼神,默默的推出了一個電擊器,調(diào)大了電流,直接電向了嚴奕。
嚴奕被突如其來的電擊電的當場就昏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睜眼一看,這病房就變了模樣。
原來那個女人改變了主意,不想給自己一個痛快,這幫醫(yī)學界的人都是瘋子,他們正愁找不到實驗用的小白鼠呢,如今一個大活人就讓他們隨意擺布,他們樂見其成,好不快活。
而那段日子就是嚴奕最痛苦的日子,他每天被注射著不知名的液體,那些液體在他的身體里肆意亂串,有的甚至還產(chǎn)生了強烈的反應,那種難以言說的疼痛每次都讓他死去活來,青筋暴起,嘔吐、昏厥、抽搐那都是常有的事。
那些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人就變成了嚴奕揮之不去的夢,他們就像是地獄派來的惡靈一般,每個人都恨不得把嚴奕生吞活剝了。也許是嚴奕命不該絕,自己父親活著時候的親信終于還是找到了他。
等他見到那個父親的親信的時候,病痛的折磨導致她的血管一直都是突出來了,整個人瘦成了皮包骨頭,那奄奄一息的樣子看的親信都心疼的夠嗆。
那個親信嚴奕叫他李叔,一直跟隨著父親打下了瑞士集團這片江山,可是時間一長,病痛纏身,嚴木很快就了離開了人世,他甚至連遺言都未來得及說。
自那以后李叔便也消失無蹤,嚴奕從來沒想過會在這種環(huán)境下再次看到李叔,他伸出手似乎想與李叔打個招呼,掙扎了好幾次卻還是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
原來李叔一直在暗處保護著嚴奕,他是從小看著嚴奕長大的,也知道這孩子懂事的一度讓人感到心疼。
他用了好多辦法,動用了好多人脈,才能一邊騙過少夫人的視線,來救嚴奕。
被救后的嚴奕表面上看起來與旁人無異,實際上那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針眼無一不在證明他在遭受非人的虐待。
自從那天以后,噩夢就每天都伴隨這嚴奕,好像生怕嚴奕會忘了那段生不如死的時光。
這邊的安思凝又起了個早,去了公司,自從那天與張真源談完后,張真源整個人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般,他辭去了主播的位置,也離開了公司。
甚至到現(xiàn)在還有好多人在問安思凝,說:“你們兩個是不是分手了,我們要看張真源啊。”
安思凝的粉絲依舊很多,但是有一大半的都是為了找到張真源才關(guān)注她的。
自那以后,安思凝直播排名直線下降,轉(zhuǎn)眼間就滑出了30開外。
公司好像也因此損失了不少財產(chǎn),不過據(jù)說張真源走之前特意流下了一大筆錢,就是為了讓公司不再因為她的損失變大而遷怒于她。
而就在張真源走后不久,公司便新招來了一個主播,名叫白樺,這幾日正以破竹之勢一下超過了安思凝以前的排名,并且穩(wěn)居第五,這是安思凝從來沒有答道的高度。
這個白樺長著一張小巧精致的臉,就連身材也是小小的,個子不高,卻讓人充滿了保護欲,這人直播風格跟安思凝完全不同,她的長相真的相當加分,很多人都不相信這種身材長相的竟然可以這么能吃。
也正是因為有她的出現(xiàn),讓安思凝感到了深深的危機,她一向都相信人要憑借自己的本事,就算被超越了也要從自身開始找問題,可是顯然真正發(fā)生了的時候,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就以煙消云散了。
安思凝坐在辦公室,看著以前的門庭若市,到現(xiàn)在的空無一人。安思凝終于知道當初為什么張真源會有這么多的顧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