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洋為了跟安思琪搞好關系也真的是煞費苦心,她美其名曰要帶著安思琪出去散心,帶她去周圍的城市玩了個遍,兩個人的關系也越來越好了。那失去李飛的痛苦仿佛也不似之前那般痛徹心扉了。
可是她對安思凝的仇恨隨著白洋每天的洗腦,已經根深蒂固難以自拔了。
二人做了今天的飛機飛回畢省。
而少夫人也選擇了在今天回家,當她走進嚴家大門的時候,看到了客廳的那抹熟悉的身影,她大吃一驚,不過像少夫人這般城府深的卻把一切都隱藏的很好。
她走到了嚴奕的身邊,裝作很夸張的樣子問道:“這不是阿奕么,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我派人過去接你多好?!?/p>
嚴奕看到了害自己遭受非人虐待的罪魁禍首。就這么光鮮亮麗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一臉虛偽的樣子,他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
他攥緊了拳頭,表情卻還是如往常一般回答道:“多虧了少夫人的福,才得以痊愈的?!敝皇悄茄哉Z間的嘲諷,少夫人又怎會聽不出來呢。
她微笑著說道:“阿奕這話說的客氣,這藥又不是我開的,要想痊愈啊,還是得多吃藥才是?!?/p>
嚴奕又被提起的當年的痛楚,他視線甚至都有些模糊了,他手指狠狠的嵌入了自己的掌心里,直到流血了以后自己的思維才有了片刻的清明。
他也笑笑回應道:“那少夫人有所不知,話說是藥三分毒,多吃藥不見得是一些好事??扇羰菦]錢了,可是什么病都看不好了?!?/p>
“哦,對了,少夫人有所不知,明天我就要回瑞氏集團報道去。這自己家的產業(yè)還是比較得心應手的?!?/p>
少夫人似乎沒想到嚴奕才剛回來就要重回管理層,一定是自己的傻兒子,盛情邀請他去的,這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到時候產業(yè)全部被搶了以后,哭都沒有地方哭。不過沒關系,只要有自己在,誰也奪不走他兒子的產業(yè)!
少夫人整個就是一只笑面虎,她說道:“那是自然要回的,倒是兩年沒接觸,可別太生疏嘞,再鬧出笑話讓人笑掉大牙可就得不償失了?!?/p>
嚴奕也絲毫不畏懼的說道:“那就請少夫人拭目以待嘍?!?/p>
白洋和安思琪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現(xiàn)在這幅模樣,二人臉上都掛著職業(yè)的微笑,說出的話都是夾槍帶棒的。二人之間仿佛有一個強大的氣場,這氣場竟然嚇得二人不敢靠近。
他們二人準備偷偷的往里走,突然嚴奕的聲音讓白洋覺得分外的熟悉,她從來沒見過幕后的人,但是那清冷的聲音可是讓他久久難以忘懷。
嚴奕說的話越多,白洋的心理就越害怕,正當二人馬上就要逃脫開了,嚴奕卻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她。
“這位就是白洋白小姐吧。”嚴奕問道。
白洋只得放棄逃跑,走到了嚴奕身邊客氣的說道:“是的,你好,我叫白洋,你是?”
“嚴奕?!眹擂然卮鸬氖趾喍獭?/p>
然而這一切更加深了白洋的懷疑,那聲音如此熟悉,應該不會錯誤,如果是嚴浩翔的哥哥,那么他所做的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她抬起頭與嚴奕對視了一眼,那深邃的眸子里寫滿了冰冷,瞬間就讓她毛骨悚然。
她沒想到設計這一系列的圈套的人竟然長得這般帥氣,果然人不可貌相。而且就連她一直懷疑那些秘密的真實性,現(xiàn)在感覺也十分可靠了。
“白洋,要不留個聯(lián)系方式?”雖然嚴奕這話說的好似在詢問,可是到了白洋的耳朵里就只聽出威脅,她只得乖乖的把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告訴了嚴奕。
嚴奕見該要的都要完了,他看向了白洋一臉疑惑,意思很明顯就是還有事么?沒事的話為什么還不離開?
“我這還有些事情,就先上樓了。”白洋這般伶俐,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她隨便找了個借口就溜之大吉了。
到了臥室白洋的心跳依舊跳的很快,她緊靠著墻,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他知道那人的狠心程度,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這以后做事凡事都不能有差池了,否則他就近在眼前,想懲治自己還不是易如反掌么?
安思琪看到了一臉苦悶的白洋,有點心疼的問道:“怎么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么?樓下那個人你認識啊?!?/p>
白洋自動忽略了不想回答的部分說道:“樓下那個人是嚴浩翔的哥哥,就是你姐姐本來應該嫁給的人?!?/p>
她突然想到當年不都說嚴家大少爺疾病纏身,命不久矣,自己要是知道嚴奕是這般長相與才能的,又何必讓安思凝去替婚,自己卻經歷了那么多非人的待遇,到現(xiàn)在只能利用別人的身份繼續(xù)活下去。
安思凝,我一定要你好看,我所遭遇的這一切全部都是因為你,你搶奪了本該屬于我的一切,無論是嚴浩翔還是嚴奕,任何一個人都只能配得上我魏洋洋!
樓下
嚴奕與少夫人這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還在持續(xù)。
少婦人對嚴奕今天能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有些詫異,自己明明下達了命令要他死的,他到底是通過什么方面才能避開自己的天羅地網。甚至偷偷的連病都治好了。
而嚴奕倒也是得意,他從字里行間都聽出來少夫人看自己不順眼,自己健健康康的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她卻無可奈何的樣子倒是讓嚴奕很是開心。
二人的戰(zhàn)爭一直持續(xù)到嚴浩翔她們回來才算告一段落,安思凝沒有想到少夫人這么快就回來了,自己心里的芥蒂還是需要找她說一說的。雖然她也知道有些話一旦說出口了,酒會有一些東西是無法挽回的。
可是自己又沒辦法懷揣著一個秘密卻要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看來自己哪天要單獨約一下嚴奕證實一下這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
幾個人坐在桌上,各懷鬼胎,觥籌交錯下誰都未曾暴露自己的真心。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無非就是看誰當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