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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影視同人  永燕  影視更新     

第七章 醉后不知斜日晚

還珠格格之鳳求凰

說來可笑,他們還真就這么對望著,誰也沒說一句話。身后被綢緞抽得暈暈乎乎的打手們才站穩(wěn),就看見了這個(gè)站在門口的蒙面黑衣人。

這是上陣夫妻檔?

還是梁大人最先反應(yīng)過來,大喊一聲‘給我上!’就抽出一把刀刺了過去,永琪瞇著眼一把扯過還愣在原地的小燕子,提醒道“別愣神,一會有的是機(jī)會看!”

莫名其妙被打趣了一番的小燕子又羞又惱,手上一用力掙脫開他的懷抱,接過他扔過來的一把劍與他背對背,兩個(gè)人的功夫很明顯不是一派,相比于永琪的快穩(wěn)準(zhǔn)的凌厲劍法,小燕子甩出去的劍總是輕飄飄的,一陣胡亂刺后也就是點(diǎn)皮外傷,不過好在永琪的攻勢很猛,反而給了她幾分自己這功夫還不賴的錯(cuò)覺。

然而局勢很快就被逆轉(zhuǎn),梁府門外突然涌進(jìn)來一群官兵,一直躲在一旁的梁大人瞬間有了底氣,冷哼一聲舉著手“抓住那兩個(gè)!都要活的!”

兩人對視一眼,“跑”

一黑一紅兩道身影騰空而起,輕盈的跳到房檐上,掠過雕欄畫棟與亭臺樓閣,穿過蒼翠欲滴的竹林,最后又落在高高的圍墻上,小燕子回頭看了一眼遠(yuǎn)處追來的身影,得意的挑了挑眉,拉著他從高處飛下,躲在了巷子深處。

然后屏住呼吸看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從眼前經(jīng)過。

才終于長舒一口氣。

“你怎么知道這能躲人?”

頭頂突然響起聲音,她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兩人現(xiàn)在的姿勢有多么的曖昧,逼仄的房縫間兩人緊貼著身子,咚咚的心跳聲在寂靜的空氣里尤為響亮,她最先耐不住讓開,躲閃著他探究的目光,“我們逃出來不就好了,你問這么多干什么?!?/p>

他輕笑一聲也沒再問,小燕子松了口氣要抬頭,卻看見他正不慌不忙的解著扣子,嚇得她又往旁邊撤了一步,“你你你,脫衣服干什么!”

永琪理直氣壯“滿大街都在找黑衣蒙面人和新娘,我不脫下來,一會不是當(dāng)活靶子嘛”說著也要上來幫她脫衣服,還嘟囔了句,“早就看這身不順眼了?!?/p>

小燕子啪的打下他的手,“我這里面只剩下里衣了,脫了才沒辦法見人呢。”

“那我出去給你買一身”

小燕子‘誒’了一聲沒攔住他,低頭靠在墻上回顧自己這荒唐的一天,突然啊了一聲捂住自己的嘴,完了完了,暴露了!

她今天腳踢桌子,手舉花瓶,不講形象的一通亂打,都被他看見了?

她懊惱的垂著頭嘆氣,心里盤算著一會應(yīng)該怎么解釋。

總不能說,五阿哥大人您眼花了,剛剛那個(gè)不是我吧?

“你不舒服?”

她被嚇的一激靈,猛地抬起頭,見是抱著衣服的永琪更覺得心虛,還沒說話就看見他皺著眉向前走了一步,手直接擱在她額頭上,“也沒發(fā)燒啊”

她連忙從他懷里把衣服拿過來,手才擱到扣子上又抬頭看他,“你扭過去!”

永琪好笑的抱著胳膊,“我是你丈夫,有什么不能看的!”

“你!”

小燕子氣的跺了跺腳,自己背過身去開始換,天色完全暗了下來,月亮彎彎的掛在天上,傾瀉而下的月光皎白,勾勒著少女的身姿妖嬈嫵媚,他眨了眨眼,自己蹭的扭了過去,好半天聽見沒動靜了才壓著聲音問了句,“好了沒?”

小燕子撲哧笑出聲,蹦到他面前“好了好了,算你是個(gè)君子,懂得非禮勿視的道理!”

永琪嗯了一聲,眼神卻盯著她懷里抱著的紅嫁衣上,那抹鮮艷的紅刺得他眼睛疼,于是沒好氣道“你抱著它干什么,不舍得???”一邊說一邊就要奪過來扔掉,卻被小燕子死死的抱住,“五阿哥真是不食人間煙火,這身衣服夠普通人家吃一年了,哪能隨隨便便就扔掉!這街上有家慈幼院,我們放到那邊去還能給不少孩子做一身新衣服呢!”

她說著就要往前走,永琪卻因?yàn)樗@句話又陷入了思考,雖然他自問讀了不少圣賢書,也有著一顆濟(jì)世救民的古道熱腸,可卻從來不曾向她這般,有這樣實(shí)際的心思。

可他是皇子不食人間煙火,她一個(gè)大家閨秀,西林家的嫡長女,難道就體驗(yàn)過民間疾苦了?

他追了幾步走出了巷子,與她并肩前行,看她左邊瞧瞧這家賣的書,右邊看看那家賣的兔兒爺,又轉(zhuǎn)過身笑瞇瞇的看著他,雙手一伸,“你帶錢了嗎?我還想給孩子們買點(diǎn)東西”

他點(diǎn)點(diǎn)頭,跟在她身后看著她一路風(fēng)卷殘?jiān)?,提著大包小包的敲開了慈幼院的門,開門的是位中年婦女,見了她便眉開眼笑,還沒說話又看向站在一旁的永琪,挪到小燕子身邊低聲問著,“那是誰呀?”

她啊了一聲想開口,卻發(fā)現(xiàn)‘丈夫’那幾個(gè)字怎么也說不出口,于是只能吞吞吐吐著,“是,五,”

“大嫂您好,我是燕慈的丈夫。”

兩人都因?yàn)樗@句愣住,大嫂臉上的笑意更甚,拍著小燕子的手道“好好好,您這丫頭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這么俊的個(gè)郎君,真是做夢都要笑醒呢!”

小燕子也跟著呵呵笑了兩聲,見永琪似乎還有要跟著進(jìn)去討杯茶喝的陣勢,連忙放下東西一把扯過永琪告了別急匆匆的往外走,永琪被她拉著走,走了幾步才停下,似笑非笑著問她,“你寧可說出我的身份,都不想承認(rèn)我是你丈夫嗎?”

“我很好奇,你今天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梁府,又為什么穿著一身嫁衣?你就算再不喜歡我,也不該想出這樣的辦法吧?”

“以及,慈幼院你怎么也這么熟呢?”

她的笑容一下子僵在嘴角,聽完了他的連環(huán)問后嗯啊了兩句,最后索性直接破罐子破摔,“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我們是夫妻啊,夫妻之間本來就該坦誠相見的!”

她突然笑出了聲,昂起頭對上他的眼睛,“那五阿哥,您與妾身坦誠相見了嗎?有名無實(shí)的夫妻,算不得夫妻,也沒資格要求我告訴你所有吧?”

她專門在“坦誠”兩個(gè)字加了重,月色撩人,璀璨的星光映在眸子上平添幾分她的奪目,仿佛能勾魂般在注視著他波濤洶涌的內(nèi)心,那一瞬間他只覺得體內(nèi)有一股小火苗在奮力的躥動,叫囂著要燒退他所有的理智。

不能再看她的眼睛了。

于是他不自在的咳嗽了兩聲,別開眼道“那我便不問了”

小燕子說完那句也后悔,畢竟是個(gè)姑娘,怎么突然就把內(nèi)心真實(shí)想法說出來了,這下好了,先是讓人發(fā)現(xiàn)了她一點(diǎn)都不“端莊賢惠”的真面目,這回又讓人知道了原來她一直“欲求不滿”,她小燕子的一世英名啊,都?xì)Я藛鑶鑶瑁?/p>

好在永琪似乎也想岔開話題,清了清嗓子問她,“你是不是還沒吃飯,今日你幫了我大忙,我請你呀!”

“啊好好好!去哪都行,京城你熟!”

我熟?您剛剛拉著我跳上跳下滿京城亂跑的時(shí)候,應(yīng)該比我還熟吧?

他沒忍住笑出聲,卻還是點(diǎn)頭應(yīng)下,“行,那就去金魚胡同吧,那條街上呀熱鬧的很呢!”

永琪說得不錯(cuò),這條街上的確熱鬧的很!

雖然已經(jīng)是酉時(shí),但街上依舊是車水馬龍,有三兩女兒結(jié)伴在街邊挑著首飾,小姑娘一把團(tuán)扇半遮著面,笑著與小姐妹打鬧;還有圍著一圈圈人的賣藝的行家,叫好聲一片下一團(tuán)火焰噴瀉而出,從天而降的小丫頭在旁邊轉(zhuǎn)著圈把紅纓槍舞得步步生風(fēng);路兩旁的吆喝聲不斷,鹵煮的香味和才出鍋的炸醬面的熱氣彌漫在空中,華燈初上,月夜下的京城簇?fù)碇环y得的人間煙火圖……

然而街上更多的,是那些少男少女們。

夏裝輕盈,少年少女們追逐打鬧,路邊的紅豆羹賣的最好,總有三三兩兩的小情侶們依偎坐著笑語聲聲,漆黑的夜幕里點(diǎn)點(diǎn)星光,紅色的孔明燈掛著數(shù)不清的祝福飛向天邊,她笑著一手提著剛剛永琪才買的燈籠一手指向天邊的星星,想要喚他一起來看,然而才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沒了人影。

“五”

她才出聲眼前便突然冒出來個(gè)人,滑稽的面具遮著面,逗得她撲哧笑出了聲,伸手想摘下來卻又被他握得死死的,用著奇奇怪怪的腔調(diào)逗她“姑娘若是想看,須得報(bào)上名來。我姓什名誰,又是誰家的郎君?”

小燕子被他這幼稚的玩鬧笑的前仰后合,卻也還是配合他,“五阿哥”

那人的手卻一點(diǎn)都沒松,搖頭道“哪一朝哪一代沒有五阿哥呢?”

哼!這人耍她是不是,卻又突然有點(diǎn)羞澀,那兩個(gè)字燙的她張不開嘴,咬了好幾下唇才小聲道“永琪”

面具后的人頓時(shí)笑出了聲,不遠(yuǎn)處的煙花乍然綻放,螢火像是星子般一點(diǎn)點(diǎn)墜落,她正抬著頭,看著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握著面具慢慢的移開,露出了那張她朝思暮想為之心動的俊顏。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小時(shí)候住在隔壁的姐姐總愛念《詩經(jīng)》,她趴在房檐上玩彈弓的時(shí)候就聽見了這句,砰的一聲射過去一個(gè)石子,晃著小腿笑嘻嘻的問“姐姐,你又背錯(cuò)了,君子就是君子,玉就是玉,怎么能一樣呢!”

可她如今瞧著眼前的人,長身玉立,月白色的袍子上掛著一枚晶瑩剔透的玉佩,望著她的眉眼含笑,才突然明白了那句話的意思。

見她久久不語,永琪探究的在她眼前晃了晃面具,“不認(rèn)識我了?”

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又被這人蠱的說不出來話,氣惱的跺了跺腳,奪過他手里的面具就往前走,永琪一臉迷茫的跟在她后邊,絮絮叨叨的解釋著。

“誒,你怎么又生氣了???”

“我沒有”

“還說沒有?你生氣的時(shí)候就愛這樣瞪著眼。我想想,難不成因?yàn)槲易屇愫暗拿???/p>

她好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樣跳起來,扭過頭叉著腰紅著臉,“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

“那你再喊一遍呀?”

“你!無賴!”

她又轉(zhuǎn)身想走,卻被永琪拉住,向后略仰了仰才看清原來前邊有人推著小車賣花,小孩子才不過七八歲的模樣,抱著花沖過來昂著頭看她,“夫人,買朵花吧!石榴花,多子多福呢!”

“多子多福”幾個(gè)字羞得她一時(shí)語塞,倒是永琪手快,掏出了一錠銀子放在他手里,順手拿起一束花遞到她面前,“送你一束花,今日七夕,祝你心想事成”

小孩子見到銀子笑的嘴都要咧到天上去,也塞了一束給她,“祝少爺和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說完一溜煙兒的跑遠(yuǎn),好像生怕永琪再把錢要回來似的,永琪笑著喊他慢點(diǎn),再回頭時(shí)小燕子還捧著花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別看了,不是餓了嘛!就在這吃吧!”

她聽見聲音抬起頭,木制的“吳越堂”牌匾就這么的立在她眼前。

吳越,蘇杭的吳越嗎?

他知道了什么?

剛剛被濃情蜜意沖昏的腦子瞬間恢復(fù)了幾分意識,永琪走在前邊和老板低聲聊著天,一回頭看見她這次不盯著花開始盯著牌匾一動不動,笑著要過來拉她,然而手掠過指尖遲疑了下,最終還是停在了手腕上。

“走吧,這家的菜我吃過許多次,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她忐忑不安的跟著走了進(jìn)去,打量著這家店的裝潢,和她記憶里的江南,一樣又不一樣。

仿制的亭臺樓閣,小橋流水,蒼翠的竹林掩映著亭間的春色,石山上有小灣瀑布潺潺流下,孔橋下停著的烏篷船里傳來陣陣絲竹之聲,正中央的臺子上幾個(gè)輕羅軟紗的姑娘拂著袖子,婉轉(zhuǎn)婀娜的唱著南音裊裊……

“怎么樣?是不是很好看!我第一次來的時(shí)候就覺得好像置身江南一樣!就是口味偏淡,不過我瞧著在宮里你也不怎么嗜麻嗜辣”他一邊說一邊拉她坐下,指著小二端上來的杭州菜色一一解釋著,“你看看,還要什么嗎?”

她打眼一看,竟然都是她愛吃的那幾樣,心里的疑問更甚,思忖著開口道“我以為,你喜歡吃銅鍋涮和鹵煮呢!”

他搖搖頭,“每一道菜呢,都積淀了太多當(dāng)?shù)氐娘L(fēng)韻與文化,我沒去過江南,可是單看著這精致的菜肴便能體會到江南水鄉(xiāng)的婉約風(fēng)韻,至于你說的那些,我生在京城,也吃不出什么特別的感覺來!”

她這顆心終于放到了肚子里,原來他是靠吃來感受風(fēng)景啊,頓時(shí)覺得這人好像又可愛了幾分,笑容也多了些,拿起筷子嘗了一口,感覺還行但還是少了那正宗的味道,于是搖頭道“這地方再好也是假的,你直接去江南,那路邊的小攤做得估計(jì)比這好多了!”

永琪嘆了口氣,“我難道不想嗎?皇子看著風(fēng)光,出京其實(shí)難得很。多少人這輩子也踏不出京城一步?!庇挚戳怂谎?,自嘲的笑了笑,“不過也還是比你們好些,皇家的女眷,怕是一輩子都踏不出皇城一步。比如我額娘十六歲入宮,一直到她去世,都沒看過京城的風(fēng)景?;蕶?quán)加之在所有人身上的束縛都太多太重了?!?/p>

小燕子見他情緒突然低了下去,想找話安慰他,腦子里想了半天才支支吾吾道“其實(shí)到處走也不好。你看那些百姓,好像沒什么限制能隨處走,可是哪一個(gè)有錢有時(shí)間去呢?又比如那些流民,他們誰想到處走,一年到頭也見不到自己的父母妻兒,巴不得能一輩子就在那間屋子里安安生生過日子呢!我們至少還能吃上從各地進(jìn)貢的瓜果糕點(diǎn)來體驗(yàn)?zāi)抢锏娘L(fēng)景,至少還能看畫聽書來了解那邊的故事,可是很多很多人,根本不會知道村子的外邊到底是什么樣子的?!?/p>

后邊的話她沒說,如果可以選擇,她也不想從如畫的江南來到陌生的京城,如果可以選擇,她最想就待在西湖旁的那個(gè)院子里,和阿爹阿媽好好的在一起。

她越說情緒越低,最后甚至有點(diǎn)哽咽,強(qiáng)忍著眼淚抬起頭時(shí),卻發(fā)現(xiàn)永琪正望著她,眸子里的驚訝慢慢轉(zhuǎn)為了驚喜,最后已經(jīng)是佩服,拿起酒壺斟滿了兩杯,拈著袖子舉杯道“福晉實(shí)在是讓永琪刮目相看,這杯我敬你!”

她也不客氣,直接接過來學(xué)著他的樣子一飲而盡,滿足的瞇著眼,大喜道“女兒紅!京城竟然也有這樣醇的女兒紅!”

永琪笑著又替她斟滿,“我今日瞧著你那樣子,想必也不是什么束手束腳滴酒不沾的迂腐呆板的淑女,那今日你和我也就不用再客氣,也不要稱什么‘五阿哥’‘福晉’了,以名相稱,喝個(gè)痛快如何!”

“?。∧憧闯鰜砹税。 ?/p>

“我又不瞎,不過這樣的性子有什么不好的,宮里多得是那些格子里的格格,像你這樣的不在格子里的福晉,才最新鮮有趣呢!”

“你當(dāng)我是鳥啊,還新鮮有趣!”

“不是嗎?燕慈燕慈,你的燕不是天上飛的那個(gè)小燕子的燕?”

她本來正捧著杯子的手因?yàn)椤⊙嘧印侨齻€(gè)字抖了抖,眨了眨眼笑著岔開話題“可女兒紅這樣干喝有什么意思?”

永琪抬頭與她對視,也十分贊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要猜拳不成?倚竹剛來景陽宮的時(shí)候,也覺得我們喝酒吟詩作對的沒什么意思,就教會了我們喝酒劃拳,的確是個(gè)蠻有趣的游戲?!?/p>

咽進(jìn)肚子里的酒突然辣的她胃疼,苦著一張臉嘟囔了句,“才不呢,別人教你的,我才不學(xué),別人用過的招式,我才不用呢”

永琪聽見這句直接笑出了聲,“你小名,難不成是‘顰顰’?”

“???”

“就是《石頭記》里的人物”說完又自覺失言,連忙小聲道“我還是在怡親王府看到的,那里面的林黛玉有句話和你差不多,不過她是弱柳扶風(fēng),你呢,力拔山兮氣蓋世!”

小燕子聽也聽不懂,只憑直覺他是在嘲笑自己,于是杏眼圓瞪著把酒端到他面前,手一仰就半逼著他喝了下去,仰怒道“讓你嘲笑我!”

永琪被嗆的咳嗽了好幾聲,苦著臉連喝幾口水才壓下去,還斷斷續(xù)續(xù)著“你簡直是個(gè)刁蠻格格嘛!倚竹竟然還說你好性子,我看她眼神不怎么樣”

笑意再一次的僵在臉上,聽著他如此自然的提起倚竹不由得吃味,內(nèi)心的探究也更多,于是眼神一轉(zhuǎn)計(jì)上心頭,招呼著店小二拿來了兩個(gè)骰子,啪的一下拍在他面前。

“我們來玩?zhèn)€游戲,誰的點(diǎn)數(shù)大呢,就能問對方一個(gè)問題,若是答的上來便答,答不上來就喝酒怎么樣!”

永琪眸光微閃,看來滿腹疑問的不只是他。

“好”

骰子晃的噼里啪啦響,相比于永琪的散漫隨意,小燕子虔誠又認(rèn)真,抱著骰子上下左右轉(zhuǎn)了一圈嘴里還念念有詞,最后打開的時(shí)候小心翼翼的好像點(diǎn)數(shù)能變一樣,然后高興的大跳起來,“我贏了!”

“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梁府?皇阿瑪總不會上自己的兒子去干那偷東西的勾當(dāng)吧?”

“梁大人貪污,我去找證據(jù)?!?/p>

“那”

“好了,再來!”

“不是回門嗎,你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梁府?”

“今日你那招數(shù),看起來不像是什么正經(jīng)的武功,倒像是吳越名舞《采蓮曲》的動作,你小時(shí)候?qū)W過?”

“那個(gè)慈幼院,你又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梁府那么大,你怎么知道后院的那條小路?”

他一個(gè)個(gè)問題連珠炮的蹦出來,小燕子每一個(gè)都吞吞吐吐嗯嗯啊啊了一陣后捧起酒杯一飲而盡,等到又一次輸了時(shí)已經(jīng)喝的面色潮紅,永琪看不下去攔住了她的杯子,“不玩了不玩了,菜都涼了?!?/p>

她哦了一聲連忙拿起筷子,久違的杭州味道在口腔里溢開,連同那些她拼命埋葬的秘密撕扯著她久遠(yuǎn)的記憶,她騎在阿爹的頭上一路喊著進(jìn)了家門,阿娘正立在廚房口笑著招呼她“小燕子,快來吃你最愛的片兒川!”

“燕慈,快趁熱吃片兒川,我最喜歡吃這個(gè)了!”

兩道聲音夾雜在一起,她不敢抬頭看正不停的替她夾著菜的永琪,只望著白瓷碗里油亮的面湯里拂著幾縷青菜葉,粉嫩的牛肉擁著雪白的冬筍,香油的清香溢滿了鼻腔,她挑起一根面,熱氣騰騰又滑溜溜的,就像她拼命忍下的眼淚一樣。

心里實(shí)在是堵得慌,她抬手又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速度快的連永琪都沒反應(yīng)過來,只在她又要倒第二杯時(shí)才攔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問她“不好吃嗎?”

她拼命的點(diǎn)頭,“好吃好吃”

可聲音分明夾雜了哭音,慌得他連忙俯下身子,“你怎么了?”

他的聲音又輕又暖,小燕子的頭低的更加的狠,悶聲道“我沒事,我就是想再吃一碗!”

永琪嘆笑著搖搖頭,一邊說著“這么好吃啊,那我得嘗嘗”一邊也要拿起筷子去綽她碗里的面,卻見她拼命的護(hù)著,于是笑得更歡,“有了好東西要分享,你不能這么小氣!”

她氣惱的說了句“我沒有”,把碗向他那邊一推,自己又去拿酒,永琪本來想攔著可又看著她心情實(shí)在是不好,索性舍命陪君子,一邊給她滿滿的斟上了一杯看她仰頭喝下又再倒一杯,一邊又和她漫天的聊著天,從京城那些八卦聊到那些話本子里的志怪故事,從小時(shí)候啼笑皆非的往事講到少年時(shí)期的美好時(shí)光,講到好笑的地方兩人一起哈哈大笑,他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扶著她的身子,看她越來越亮的那一雙勾人的眼睛。

可他也能看見,她那看似天真爛漫的笑容下掩飾的濃濃的悲傷,于是欲言又止了好幾次,終于還是沒忍住握著她的手扶正她的身子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燕慈,你可以哭出來的!”

她猛地愣住,那雙不知是醉酒還是怎么的紅腫的和兔子一樣的大大的眼睛里瞬間蓄滿了淚水,卻還是強(qiáng)梗著不肯哭,“我不叫燕慈,我叫小燕子”

小燕子!夢里的那個(gè)神仙姐姐,不也是這個(gè)名字嗎!

他的手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拼命壓制著自己砰砰跳的心,聲音卻不自覺的激動”小,小燕子,你可以哭出來的!”

她好像再也忍不住,猛地?fù)涞剿麘牙锿纯拗?,先是小聲啜泣再是嚎啕大哭,最后摟著他的脖子一邊哭一邊嗚咽著表達(dá)著自己的不滿。

“他們憑什么把我那些東西都扔掉啊嗚嗚嗚

那個(gè)“壞東西”我養(yǎng)了那么久才教會它不罵我的嗚嗚嗚

我的那些話本子當(dāng)時(shí)找的時(shí)候可能了嗚嗚嗚

為什么就給我扔了啊嗚嗚嗚我還沒看過癮呢

還有那個(gè)鞭子,我就是愛玩嗎嗚嗚嗚”

她絮絮叨叨說了好多永琪大多數(shù)都沒聽清,只能輕拍著她的背一邊安慰著一邊附和著,好像過了許久許久,她才覺得發(fā)泄完了,一張俏臉哭的紅彤彤的,臉頰上還掛著行行淚珠,永琪又不知所措又心疼,慌亂之下也找不到什么帕子,直接上了手替她抹著眼淚。

指尖微涼混著溫?zé)岬难蹨I,指腹粗糙輕輕摩挲著臉頰,他小心翼翼又神情專注,好像她是一件舉世無雙的無價(jià)之寶一般,小燕子哭著哭著也不由得止住,望著他那雙澄澈的卻又承載著滿滿的深情的眸子仿佛要溺死在其中。

心里有千百句話想說,到了嘴邊卻只成了三個(gè)字“謝謝你”

永琪搖搖頭,“謝什么呀,不說我們的關(guān)系,今日的事情,倒真讓我懂了那句話的意思,小燕子,我們當(dāng)真是‘傾蓋如故’”

她知道下一句是什么,可鬼使神差的,她笑著回了一句,“白頭偕老”

既見傾蓋如故,唯愿白首偕老。

永琪突然笑出了聲,那雙還沾著她的眼淚的手輕柔的捧起她的臉,在小燕子驚訝的目光下緩緩俯下身去。

吻輕柔又纏綿。

溫?zé)岬拇桨陱念~頭一路流連著掠過她那張沾滿了淚痕的臉頰,最后停留在因醉酒而無比紅艷的唇上,她不自覺的閉上眼,感受著兩唇相貼的溫軟與細(xì)膩,像是安撫又像是在無聲的陪伴。

她的意識漸漸的退卻,本能的昂起頭想要迎合他,嘴唇不自覺的張開溢出了那幾不可聞的噫語,卻刺激的永琪身子微顫,摟著她的力度又重了幾分,在她喘息的那一瞬間靈巧的舌頭擠進(jìn)了唇腔,奮力掠奪著她所剩無幾的空氣。嚶嚀聲與呻吟聲隨著他在唇齒間的攻城略地的愈發(fā)猛烈也更加的急促,摟在脖子上的手無力的滑到腰間又因?yàn)樗诖脚系哪且幌驴幸Ф鄣闹苯舆o了袍子,她軟綿綿的靠在桌子上迎合著他的動作,胸脯一起一伏的不住的敲打著他那顆砰砰跳的心,夏日的衣服薄,薄到兩人都能敏感的感受到彼此身體溫度的劇烈變化。

滾燙,卻又讓人忍不住的想糾纏。

屏風(fēng)擋住了大半的春光只留下一雙影子影影綽綽又引人遐想,臺子上還在唱的評彈咿咿呀呀的遮住了那些細(xì)碎的嚶嚀聲,女兒紅醇香的酒氣蓋住了太多太多的氤氳的曖昧,他們吻的意亂情迷又不知今夕何夕,好像過了很久很久,永琪才終于放過雙眼迷離又氣喘吁吁的小燕子。

她好像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氣,此時(shí)無力的伏在他胸前,抬頭努力的睜大眼睛望著眼前模糊的影子和那雙同樣也被她親的紅腫的嘴唇,歪著頭向后倒“永琪,你也這樣親過她嗎?”

“誰?”

永琪疑惑的看向她那雙眨呀眨的眼睛,卻沒等來她的回答,喝醉了的小姑娘此時(shí)正歪在桌子上,小臉紅撲撲,已經(jīng)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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