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互相腹誹對方的時候,一道男聲傳來。
“上官淺姑娘?!?/p>
上官淺抬頭看去,是宮門死腦筋推舉上去的傻執(zhí)刃啊~
宮子羽問,“上官淺姑娘這是要跟徵公子去哪兒?”
上官淺張嘴剛要開口,話已經(jīng)被宮遠徵截斷。
宮遠徵雙手在胸前環(huán)抱,盛氣凌人,“我來接上官姑娘,去角宮安頓。宮子羽,你呢?”
金繁在一旁不滿地提醒:“徵公子,按禮數(shù),你需要稱呼‘執(zhí)刃大人’。”
“哦?他三域試煉這么快就過了?賈管事的事情也查出來了?”宮遠徵話帶譏諷。
金繁一時語塞,“還……還沒?!?/p>
宮遠徵得意,“那抱歉了,這聲‘執(zhí)刃’,我叫不了。”
“那,叫聲姐姐?”宮紫商明明站在宮子羽身邊,身體卻無時無刻歪向金繁那一邊,此時更是故意夾著嗓音,手中拿著帕子擋住嘴巴,故作嬌柔。
宮遠徵被宮紫商噎住,微微側頭,不自在的張張嘴,一聲微不可察的‘姐姐’從嘴中飄出。
上官淺嘴角的笑意更深,對這一報還一報甚是開心。
“那哥哥呢?”宮紫商的聲音更嬌柔了,嬌柔的讓人有些起雞皮疙瘩。
宮遠徵看了一眼宮子羽,“呵?!?/p>
“別為難我們遠徵弟弟了,哦,還有,我現(xiàn)在是執(zhí)刃,之后也是。”宮子羽無視他對自己的嘲諷,反而更加堅定自己要找到真相,通過三域試煉,將執(zhí)刃的位置牢牢占據(jù)的心思。
宮遠徵對宮子羽的話是半點不在乎,昨天晚上和哥哥同寢的時候,哥哥說了,等宮子羽坐穩(wěn)執(zhí)刃之位,就帶他一同出去,兩人游歷江湖,天南海北,豈不是比日日對著宮子羽這張臭臉要好的多?四舍五入,他宮遠徵也算是和哥哥私奔了。
想到這里宮遠徵的口氣也沒有那么沖了,“別逞口舌之快了,云為衫等急了吧,你還不快接她回羽宮?”
宮子羽故意道,“本來沒這個打算,畢竟還未舉行婚禮,孤男寡女提前同居,未免不合規(guī)矩。不過看起來,宮尚角現(xiàn)在也不太在乎宮門規(guī)矩了,那我有樣學樣,接走云為衫也未嘗不可?!?/p>
宮遠徵知道他存心歪曲,但實在懶得理他,便語調(diào)上下起伏道,“你要學的多著呢?!?/p>
一句平常的話,愣是因為起伏的音調(diào),變得諷刺意味十足。
宮遠徵從中間插過去,不理會宮子羽難看的臉色。
上官淺有些氣虛的看看左邊的宮子羽,又看看右邊的宮紫商,行了個禮,快速從中間插過去,她現(xiàn)在是角宮的人,要站到角宮的立場上去。
因著宮遠徵去時便不早,后來更是遇見宮子羽他們耽擱了時間,等他和上官淺道到角宮的時候天邊已經(jīng)昏昏沉沉,太陽快要落下地平線。
宮遠徵帶著上官淺穿過一條條走廊,撩起袍角,看著面前的臺階,信步而上,姿態(tài)同宮尚角如出一轍。
宮遠徵走在上官淺前面,不用回頭看,只聽,就知道上官淺在打量著左右,其實這也不奇怪,因為別的宮已經(jīng)是燈籠高掛滿是明亮之色,但是唯有角宮和徵宮,廊間只有三三兩兩的燈懸掛在屋檐之上,但是這零星的光亮并不足以照明整個角宮,因此顯得角宮很是深邃,就像是神話故事中妖怪的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