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長長的氣息吐出,宮遠徵才慢慢反應過來宮尚角剛才反反復復拿起勺子又放下的動作,訕笑一下,拿起筷子給宮尚角夾了些菜,“哥,快吃吧,都要涼了。”
如果不是宮尚角做不出翻白眼的動作,那高低都得給宮遠徵來上一個。
宮遠徵簡單的歌宮尚角說了說最近的事情,然后等宮尚角吃完就拿著食盒離開了,他很清楚,宮尚角現(xiàn)在需要多休息才行。
宮遠徵也是忙了一天,不是制藥就是熬藥,尤其是宮尚角被抬回來之后,他就不敢入睡,生怕宮尚角有些不適的時候,金玉或者醫(yī)館的人找不到他,就連剛剛和宮尚角聊天的時候,宮遠徵都能夠感覺到自己有時會不由自主的走神,明明眼睛還看著宮尚角,可是耳朵卻是什么都聽不到,靈魂好像在云上游蕩。
宮遠徵回到自己的房間,一眼就注意到桌上的醫(yī)書,尤其是最上面的一本,他心里很清楚就是那本書中描寫了出云重蓮,伸手將書拿到手里,放在枕頭邊上,褪去外衣躺在床上,正要再看一看有關出云重蓮的描述時,手還未及碰到醫(yī)書,宮遠徵就已經(jīng)合上了眼睛,只留下輕輕淺淺的呼吸聲。
宮遠徵睡了很久,久到他醒來的時候覺得有些疲憊,洗漱換衣之后,宮遠徵先去了醫(yī)館看宮尚角,卻是沒見到人,詢問之后才知道,宮尚角本想告知他一聲,但是他在休息,所以就沒有讓人打擾他。
“徵公子,你醒了?!苯鹩裾驹谧呃戎?,遠遠的向?qū)m遠徵問安。
宮遠徵愣了一下,奇怪道,“金玉,你怎么沒有跟哥哥回角宮,哥哥現(xiàn)在身上還有傷呢?!?/p>
金玉沒有將宮遠徵略帶指責的話放在心上,而是解釋道,“是公子讓屬下在這里等徵公子的,公子知道徵公子醒了定然回來看他,所以就讓屬下在這里等徵公子,和徵公子說一聲,公子有公務,就先回角宮休養(yǎng)了?!?/p>
“公務!”宮遠徵抓住了金玉話中的漏洞,有些生氣,“哥他都傷成那樣了,怎么還惦記著公務,一天兩天不看不理也不會出大事的,你告訴哥哥,凡事以身體為重,我會每天親自送藥過去,盯著他的?!?/p>
宮遠徵很是不悅,真的不明白為什么宮門要定下只有角宮能在外行走,把所有的擔子都壓在一個少年的身上,有誰家是這樣,一個少年外出養(yǎng)活一大家子的人。
接下來的時間宮遠徵一邊每天往角宮送湯藥河藥膏,一邊外出在宮門邊緣的雪山上挖土尋找出云重蓮的種子,用小鏟子將雪全部都鏟到其他地方,摸摸凍的梆硬的土,宮遠徵從懷中摸出一瓶生姜汁,到了些許上去,感覺松動了些許就拿著小鏟子挖,等到快能夠看到大樹根莖的時候,宮遠徵就會放下手中的小鏟子,改用手把土往兩邊撥,金子抽絲編織成的手套可以刀劍不破,但是卻抵擋不了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