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南衣顯然因為情緒起伏過大導致話語有些反復,她又開始說有關(guān)她的‘寒鴉’的事情,“他對我很好的,每次從我這里拿走情報后還會揉揉我的頭,夸贊我一句?!?/p>
“我不想聽這個?!睂m遠徵皺眉,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漂亮是漂亮,就是蠢得厲害,他都有點想掰開這個女人的腦子里都裝了些什么廢物,“說說,你在鄭家都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鄭南衣重復了一遍宮遠徵的話,似乎在認真清算著自己做的事情,“我將鄭家得到的有關(guān)宮門和其他門派的消息全部都傳給了無鋒,還有鄭家銷售貨物的渠道,鄭家的車隊會從哪里運送貨物,最后就是,就是,因為我這個唯一的女兒,鄭家終于投靠了無鋒?!?/p>
“你確定鄭家投靠了無鋒?”宮遠徵反問鄭南衣,“我兄長前往混元鄭家的時候,鄭家已經(jīng)是人去樓空,是舉家前往無鋒了么?!?/p>
宮遠徵話是這么說,但是,心里卻不太相信鄭家家主會為了一個女兒放棄整個鄭家的人。
“舉家前往無鋒?”鄭南衣像個牙牙學語的孩子,怔了一會兒后,神色大變。
“不對,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编嵞弦录拥慕泻埃班嵓也粦摪嶙?,而是應當設下陷阱,圍殺宮尚角?!?/p>
宮遠徵的手瞬間掐上鄭南衣的脖子,慢慢使力,看著鄭南衣原本蒼白的臉開始漲紅,眼睛開始充血,還有逐漸彌漫的紅色血絲。
“不應該的,鄭家要圍殺宮尚角?!睕]有理會自己快要窒息,鄭南衣反反復復的說著鄭家不應該搬走的事情,神情逐漸變得有些癲狂。
宮遠徵松開因為用力有些泛白的手指,轉(zhuǎn)而捏著鄭南衣的下巴,抬起鄭南衣因為自己松手后低垂的臉。
她的眼神渙散,神志不清,顯然像是神經(jīng)上有些問題,但更多的是讓宮遠徵想到了吸食罌粟后或者已經(jīng)對罌粟上癮的人。
宮遠徵對著外面的守衛(wèi)喊到,“你們,將這個人送到我的藥房去,在送去之前用布條將人捆起來?!?/p>
“是,徵公子?!笔盏矫畹氖绦l(wèi),很快找來了布條,兩個人互相配合很快就將鄭南衣捆成了一個長條,一人扛著頭,一人扛著尾就要送到醫(yī)館去。
宮遠徵跟在兩個侍衛(wèi)身后,回想著鄭南衣說出的話,總覺得處處都是漏洞。
第一個漏洞,從小被‘寒鴉’養(yǎng)大,從小生活在無鋒,被‘寒鴉’養(yǎng)大的人,能夠這么單蠢嗎?對于無鋒的話竟然沒有一點懷疑,而且,還給別的無鋒打掩護,并且愛上了‘寒鴉’,這些事情,是從小就生活在無鋒的刺客會做的嗎?
第二個漏洞,五歲的時候被送到鄭家頂替鄭家小姐,這個年代沒有整容,雖然有易容,但是,他觸碰過鄭南衣的臉頰,明顯沒有易容的痕跡,就說能夠用長大的同時慢慢恢復自己的容貌,但是一個五歲的孩子,真的能夠僅憑幾年的訓練就完全能夠頂替另一個人嗎?還是在父母都沒有發(fā)現(xiàn)絲毫異常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