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月長老開口,“子羽成為執(zhí)刃已經(jīng)由我們?nèi)婚L老達成共識,尚角,恐怕不是你說一句‘不認可’就可以推翻的?!?/p>
金繁站在身后,忍不住為宮子羽說話,“反對執(zhí)刃,總要有理由吧?執(zhí)刃大人符合缺席繼承的所有條件,你難道要公然反對祖訓(xùn)家規(guī)嗎?”
宮尚角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你是什么身份,這里是你說話的地方嗎?”
一句話讓金繁無話可說,胸膛急速起伏,顯然是起狠了。
宮尚角朝月長老行了一禮,“我并沒有質(zhì)疑三位長老決策的意思。宮氏祖訓(xùn),任何人都絕對不可違背。但是,宮子羽當真符合嗎?”
面對他的質(zhì)疑,宮子羽忍無可忍,家規(guī)祖訓(xùn),他可是爛熟于心,于是咬著牙出聲:“缺席繼承者須行過弱冠成年之禮,這一點,宮遠徵弟弟不符合;第二,繼承者必須為男性,這一點,紫商姐姐不符合;第三,繼承執(zhí)刃位者必須是身在宮門內(nèi)部的宮門后人,這一點,事發(fā)當時在山谷之外無法聯(lián)系的你不符合?!?/p>
“你自己也數(shù)過了,要符合四個條件?!睂m尚角道。
宮子羽不解,“哪有四個?弱冠之禮、身在宮門、男性,一共三個條件,我哪個不符?”
宮尚角意有所指,“第三個條件的重點并不是身處宮門內(nèi),而是‘宮門后人’?!?/p>
所有人都在此刻想到了宮門中的那則流言,每個人面上都是不同的神色。
宮子羽死死攥著拳頭,感覺氣血上涌,心底還有不曾察覺的委屈,“你想說什么?”
宮遠徵笑著火上澆油,“哥哥想說,如果你不是宮門后人,那這繼承資格可就荒唐了……”
一陣沉默,留給眾人細細咀嚼。
宮遠徵雙手抱臂,繼續(xù)不緊不慢地說出誅心之語,“我想,在場很多人都知道宮子羽懷胎不足十月便早產(chǎn)。蘭夫人在嫁入宮門之前就一直傳聞有一個難分難舍的心上人,所以,宮子羽是真早產(chǎn)還是足月而生……還真不好說?!?/p>
宮子羽的理智消失殆盡,就要沖上前,卻被一個人用身體擋住,還用手臂格擋了宮子羽的進攻。
“金宇,你放肆?!苯鸱壁s緊上前幫宮子羽。
宮遠徵同樣一把將金宇拉回來,開口,“金繁,你才是放肆。”
月長老對向?qū)m尚角,“大殿之上公然斗毆,尚角,你就任由你的弟弟胡鬧嗎?”
宮尚角一個閃身站在兩人中間,他內(nèi)力深厚,身手伶俐,在外行走經(jīng)驗豐富,不過一個挪動,便將兩人隔離開來,反手就給了宮子羽一巴掌,轉(zhuǎn)過來,還未等宮遠徵笑,一個巴掌就往他這里落下。
‘啪’,清脆的聲音最終落在了金宇臉上,是金宇用自己的臉擋住了宮遠徵的臉。
花長老拍案而起,氣得發(fā)抖,“夠了!荒唐!”
“你們平時蔑視家規(guī)、無法無天也就算了,今日三位長老在場,你們也敢公然動手。宮遠徵還未成年,莽撞無知,不和他計較?!睂m尚角沒有再對宮遠徵揚手,目光冷淡如冰轉(zhuǎn)頭看宮子羽,“但是你,宮子羽,你現(xiàn)在口口聲聲自稱執(zhí)刃,卻對自己的家人動手,你連身份、能力、德性一樣都不占,憑什么覺得自己可以擔(dān)得起這個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