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雙瑤宿主親,你們先上去,上去再打,這里空間太小了。
謝雙瑤身上的毛線幾乎要沒了,只剩下兩只毛絨絨的腿立在張起靈的肩膀。
張起靈二話不說就順著青銅鎖鏈往上爬,吳邪和老癢兩個咬著牙爬進棺室,上面的霧氣已經(jīng)消散,吳邪還說想乘著這個機會看一下其他幾幅浮雕,被老癢噴的狗血淋頭。
看到張起靈回到了棺室,謝雙瑤收回毛線,那只觸手閃電一般從棺井中卷了上來,一下子把槨室的巨大石頭蓋子頂?shù)蔑w上了天。
這一下力量極其的霸道,連鐵條一樣的樹根都給撞得粉碎,一時間整棵青銅樹狂震,滿眼是樹根的根須、腐朽的樹皮和灰塵。
大片的樹根短枝因為突然破裂,像子彈一樣飛了出去,打在棧道上,掃塌了一大片。
吳邪和老癢正趴在一根滑溜溜的樹根上,這一下直接把他們甩出了槨室,摔倒在祭祀臺上。
張起靈你們待在那別動。
張起靈抽出黑金古刀,周身氣場驟然外放。
“嘣”的一聲巨響,整只槨室突然鼓了起來,裂開了好幾條縫,一條黑色的巨蛇探出頭來。
那條觸手就是蛇的尾巴,這條巨蛇,鱗片非常大,游動間還劃出古怪的聲響,
它發(fā)出令人膽寒的嘶嘶聲。兩只黃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發(fā)出熒光,身體做出攻擊狀。
吳邪燭九陰??
吳邪一看到那蛇的模樣,頓時驚呼。
燭九陰是龍,古時候叫做燭龍,其實是一種遠古時代的巨大毒蛇,帝舜時代用這種東西來煉油做燭照明,幾千年前就滅絕了,怎么這里還有一條?
巨蛇爬出來之后,巨大的眼睛馬上轉向張起靈,張起靈身姿靈巧地躍起,一刀砍在蛇尾上。
那蛇尾之前就被謝雙瑤的毛線勒得都是一圈圈血痕,現(xiàn)在又被黑金古刀重重砍了一下,疼得它猛地蜷成一團,尾巴一掃,將頭上那一排棧道全部掃飛。
中了一刀,巨蛇學乖了,纏繞起來,用身體護住自己的眼睛,鱗片片片豎起,猶如鐵甲一般,黑金古刀都毫無用處,難破防。
謝雙瑤宿主親,攻擊它的眼睛。
謝雙瑤說完,毛絨絨的身體一躍,飛向枝椏上牢牢固定在上面。
她伸展出毛線,將蛇尾捆住,大呵一聲,使出吃奶的力氣往一邊掰開。
蛇的巨頭有解放卡車那么大,張起靈足下猛然一塌,一柄鋒芒雪亮的刀刃,捅在了巨蛇的眼睛。
巨蛇痛的嘶嘶亂叫,但是尾巴被莫名其妙的東西捆住,半分動彈不得,只能用巨大的腦袋撞來撞去。
青銅樹被撞的搖搖晃晃,吳邪和老癢趴在底下大氣不敢出。
張起靈熟視無睹,身姿依舊顯得從容不迫,俊雅矜貴。
謝雙瑤吃奶的力氣都要用光了,眼角的余光看到宿主親還那么瀟灑,當下就不干了,委婉道。
謝雙瑤宿主親,我要堅持不住啦!
靠,你特么的來旅游的吧。
張起靈眉頭一顫,刺出了極為輝煌的一刀。
那刀如秋日時分斜斜照下的殘陽,如東方初晨破曉而來的曦光。
巨蛇的神情立時就變了,張起靈居然看到了人性化的一幕,它又驚又懼,帶著無處安放的惶恐。
“刺啦”——是刀刃刺入血肉的聲音。
而張起靈的刀卻不偏不倚,正正洞穿了巨蛇的七寸。
巨蛇如同崩塌般直挺挺地順著縫隙倒下,謝雙瑤立馬將巨蛇燭九陰的尸體收回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