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崩來的快,去的也快。
張起靈將二人拉到巖石之下,幾個人都心有余悸的喘著大氣,王胖子拍了拍吳邪問道。
王胖子天真,沒事吧?
吳邪耳朵被凍的通紅,他搖搖頭。
吳邪我沒事。
說完,看向謝雙瑤,有些擔(dān)憂道。
吳邪小哥,小可愛怎么了?
這一路走來,小東西一直在睡覺,見過蛇冬眠,沒見過狗冬眠的,所以,吳邪覺得,小可愛肯定是身體出現(xiàn)問題了。
張起靈她沒事。
張起靈骨節(jié)分明地手捏了捏謝雙瑤爪子,這會兒,她呼吸綿長沉穩(wěn),體溫也恢復(fù)了,看起來是真的睡著了。
他想,是剛才那句話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王胖子笑了笑,語氣帶著揶揄。
王胖子得,悠閑,我們都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這家伙居然還能睡得著。
吳邪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也跟著笑了笑。
忽然,王胖子在一邊喃喃道。
王胖子炮神這一炮,倒也不是沒有成果。
眾人逐漸反應(yīng)過來。華和尚亮起幾只手電,朝冰里照下去,想尋找陪葬陵的痕跡。
里面混混沌沌,深不見底,一般的雪山冰川幾乎只有一二十米的厚度,這塊冰川的厚度似乎有點異常。
王胖子眼睛很毒,這時候,突然咦了一聲,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從華和尚搶過手電去照。
在微弱手電光線的穿透下,呈現(xiàn)暗青色的半透明的冰川深處,竟然有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巨大影子,幾乎占了半壁冰崖,看形狀,象是一個蜷縮的大頭嬰兒。
夕陽逐漸西下,只有一點點的太陽還冒在云頭上,整塊冰層已經(jīng)逐漸變成了黑色,里面的巨大影子模糊不清。
影子的形狀非常奇怪,不倫不類,詭異非常,象是什么凍死的動物幼胎,腦袋大的要命,渾身還長著長刺,看著心里就發(fā)毛。
謝雙瑤在這時候才悠悠轉(zhuǎn)醒,她迷茫地望著四周,待看情況環(huán)境后,小手抓著連帽衫,依戀地躺在張起靈懷里。
謝雙瑤宿主親,我剛才到了一個大宮殿外,那里好嚇人——
她奶聲奶氣地說著話,嗓音還帶著一股后怕,張起靈眉眼微蹙,不解道。
張起靈宮殿?
謝雙瑤嗯嗯,大宮殿,超級大!天也很高,樹也很大,整個世界都很大。
怕歸怕,可謝雙瑤說的很是激動,畢竟那個地方一看就跟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不一樣,還好有宿主親,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得在那個鬼地方待多久。
張起靈垂眸沉思,天很高,樹很大?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系統(tǒng)說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而且她一路不是都在他懷里好好待著的嗎,怎么會神不知,鬼不覺,突然間跑到一處神秘地方去?
張起靈心思百轉(zhuǎn),覺得先不去深討這個問題,而是問道。
張起靈有沒有不舒服?
謝雙瑤緩過神來,有點不好意思了,在張起靈懷中拱拱,摟著的手臂,聞著他身上冷冽的味道,怎么也聞不夠,怎么也不想撒手。
聞夠了之后,她搖了搖頭,神神秘秘地說。
謝雙瑤沒有,就是時常會有點點困啦,我剛才在大殿外扣了一個東西下來,宿主親你看看。
她捂著嘴偷笑,邊攤開爪子,將掌心的東西露了出來。
那是一塊已經(jīng)生銹的青銅碎片,張起靈拿了起來端詳片刻,覺得異常熟悉。
謝雙瑤我剛才太害怕了,不小心就把這個東西扣了下來。
謝雙瑤傻呵呵一笑,張起靈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那不是因為你是個大力士嗎。
他摸著謝雙瑤頭頂?shù)母泶瘢南?,這對角,就像春日的竹筍,噌噌往上冒,又長大了不少,還好毛發(fā)濃密,暫時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