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謝雙瑤就被張起靈給拍醒洗漱,潦草吃了個早飯,告別大嬸后,二人再次啟程。
青海省。
‘唰!’
旁邊的車輛飛馳而過,濺起地上的水,張起靈抱著謝雙瑤跳著躲過,身后傳來其他行人對轎車口吐芬芳。
“甘霖娘!趕著去投胎??!”
格爾木是一個新城市,路一般都很寬,解放軍修路修出來的城市,四周全是戈壁。
昏黑昏黑,夾著一點點的夕陽。
放眼望去,背光中只看到一長排黑色瓦房的影子,這里都是二十世紀六十、七十年代建的筒子樓,這個時間看過去,老城區(qū)顯得格外的神秘。
當年的老城區(qū)都擴建了無數(shù)次,但是到處都有這樣的小片地方,因為位置尷尬,一直遺留下來。
而且這些筒子樓因為沒有定期檢修,看上去都有點搖搖欲墜。
格爾木老城區(qū)里幾乎看不到人影,只有幾個發(fā)廊穿行于房屋之間,老房子老電線,黑黝黝的和發(fā)廊的彩燈混在一起,感覺相當怪。
張起靈謝雙瑤繞過一條僻靜的小路,走了大概一個鐘頭后,停在一棟三層的樓房前。
眼前這棟三層的樓房,應該是二十世紀六十年代的解放軍療養(yǎng)院,已經(jīng)荒廢了很長時間了,樓里一片漆黑,整幢房子鬼氣森森的。
樓外有圍墻,墻門是拱形的紅木板門,沒有門環(huán),推了幾下,謝雙瑤發(fā)現(xiàn)門居然沒有鎖著,那生銹的鐵鎖已經(jīng)被人撬開,孤零零得躺在地上。
她閉上眼眸,微微感受了一下,須臾,才睜開眼。
剛才自己用野獸直覺,發(fā)現(xiàn)樓房里已經(jīng)有兩個人,一道很熟悉,一道很陌生,看來里面有熟人?
隨著那一團神識進入體內(nèi)后,謝雙瑤最為直覺的變化便是野獸直感,神神明明,不可言喻。
除了靈壓,野獸直覺,別的還有待開發(fā)。
謝雙瑤里面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我們應該還認識。
謝雙瑤指了指黑幽幽的房子,張起靈驚訝了一下,隨后點點頭了然于心,想來她又想起了什么特殊能力吧。
院子里全是雜草,中間鋪的是青磚。
小樓跟前,張起靈用手電照了照,十分破敗,雕花的窗門,都已經(jīng)耷拉了下來,到處是縱橫的蜘蛛網(wǎng),大門處用鐵鎖鏈鎖著,貼著封條。
其中有一扇窗已經(jīng)被扯開了,謝雙瑤探頭進去看了一會兒;里面是青磚鋪的地,厚厚的一層灰,門后直接就是一個大堂,什么東西也沒有,似乎是空空蕩蕩的。
因為個子太小了,謝雙瑤伸出藕節(jié)般的小手,墊著腳尖,眼眸亮晶晶的看著張起靈,渾身寫滿了快抱我,快抱我三個字!
片刻后,抱著小團子,張起靈從窗門跳進去,往里走,就看到大堂的左邊有一道旋轉(zhuǎn)的木樓梯,很簡易的那種,而且是旋轉(zhuǎn)的,通往二樓。
樓梯踏板上蓋著厚厚的塵土,但是在塵土中,能看到一些腳印,其中有一雙腳印尤其明顯,顯然這里剛剛就有人走過。
踏板發(fā)出咯吱的聲音,環(huán)境幽深得讓人壓抑,空氣味道陳腐,悶得讓人喘不過氣;謝雙瑤估計,如果大口呼吸的話,灰塵直接灌入鼻中。
幽閉恐懼癥在這里真的絕了。
一直往上,到了二樓,不過二樓的走道口給人用水泥封了起來,沒有門,是整個兒封死掉了。
張起靈連眼神都懶得給,直接抬腳進入到三樓,眼前是一條漆黑的走廊,走廊的兩邊都是房間,空氣中是一股很難聞的霉變的味道。
其中一間房門大開,似乎在邀請他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