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應(yīng)該是一個營地,全都是穿著風(fēng)衣的中外混合面孔,以至于謝雙瑤走到哪,哪里她都是焦點,連睡在睡袋里的人都被吵醒了。
畢竟干這行的,就沒見過誰帶著個小娃娃。
謝雙瑤沒有進(jìn)藏式帳篷里,里面的人估計在談事兒,進(jìn)去也無聊,還不如在外面曬曬太陽嘞!
正舒服地瞇著眼睛,感受著暖暖的陽光,一個高加索人突然走了過來,手上還拿著一包壓縮餅干。
“小朋友,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你爸爸媽媽呢?”
指了指帳篷,謝雙瑤眨了眨眼,沒吭聲,含著奶嘴深深吸了一口,咕嚕咕嚕順著喉嚨咽下。
“吃嗎?餅干?!?/p>
高加索人被萌的受不了,盯著小姑娘打量,不自覺放柔聲音,怕嚇到她,然后將手中的壓縮餅干遞到了她面前。
一秒鐘過去,叼著奶瓶的謝雙瑤,眨了眨眼,看出這個人并沒有惡意,小姑娘聲音軟軟的。
謝雙瑤謝謝叔叔,我喝neinei就行了。
被拒絕了,高加索人笑了笑,也不在意,其實他想不通頭怎么愿意帶上她,一個小姑娘,太危險了。
等到張起靈從帳篷出來后,看到的便是一個老外正對著小姑娘姨母笑,他頓時露出老父親般的戒備,快步走去,將小姑娘抱了起來。
高加索人皺緊眉頭,目光不贊同地看向張起靈。
“哥們,這回是去塔木陀,你確定還要帶著她?要不然先將她暫時安置在這里,等回來再接走吧?!?/p>
看著張起靈臉色面無表情,謝雙瑤咬著奶嘴尖尖,兩手特別豪邁地拍了拍胸口,語氣含糊不清。
謝雙瑤謝謝叔叔關(guān)心,我要去!我很厲害的!
隨著張起靈出來帳篷后,緊接著阿寧等人也走了出來,幾個人都騷動起來,黑眼鏡就問道。
黑瞎子什么時候出發(fā)?
阿寧今天,中午十二點,全部人出發(fā)。
謝雙瑤吸著奶嘴看了看跟在大部隊后面的吳邪,又看了看自己家宿主親。
謝雙瑤吳邪,你不會也要跟著去吧!
吳邪我也要去!
你們能去得我吳邪也能去,這一次自己也跟著去!
聞言,阿寧就抬起頭,臉色變了,她看著吳邪的眼睛,朝他微笑了一下。
阿寧你是認(rèn)真的?
吳邪點點頭,阿寧指了指裝備車,意思隨便拿,十二點準(zhǔn)時出發(fā),隨后便清掉壓縮餅干去了。
吉普車隊飛馳在一望無際的蒼茫戈壁上,氣候干燥,車子與車子離得很遠(yuǎn),用以逃避上一輛車揚起的漫天黃塵。
車子進(jìn)入到戈壁后,很快離開了公路,眾人來到了一個叫蘭措的小村,可惜的是,進(jìn)村的時候出了一起事故,一輛車翻進(jìn)了一道風(fēng)蝕溝里,人沒事,但是車報廢了。
第二天的清晨,車隊再次出發(fā)。
離開了這個叫作蘭措的小村,再往戈壁的深處,就是地圖上什么都沒有的無人區(qū),也就是說,連基本的被車軋出的道路也沒有。
干燥古老的沙風(fēng)橫掃大漠,土黃色的巨巖裸露在地面;赤紅色的戈壁,黃綠色的枯燥,已經(jīng)算是迥異于這片天地的色彩了。
這里上千年間都是如此,平坦、遼闊、干旱、蒼涼、寂靜、荒蕪。
從未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