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水啪嗒一下,滴在了王胖子額頭。
王胖子我去,真的下雨了,你說的也太準(zhǔn)了吧。
他直呼666。
抬頭看天,透過樹冠,烏云亮了起來,似乎有閃電在云里攢動,云都壓到了頂上。
上一秒還大太陽,下一秒就要下暴雨,真是變幻無常。
阿寧嘆了口氣,說。
阿寧行夜路偏又遇風(fēng)雨,看來西王母并不歡迎我們,咱們今天晚上有的罪受了。
張起靈抬起頭,一滴水珠落在他的臉上。
下雨了。
天空中一道閃電透過樹葉縫隙橫貫而過,轟隆隆的雷聲震耳欲聾。
沒有任何征兆,雨就落了下來。
謝雙瑤要下暴雨了。
謝雙瑤摸著臉頰上的雨水。
剛說完,雨轉(zhuǎn)眼就大了起來,大顆的冷雨打在身上,隱隱作痛,這還是樹葉擋住大部分的原因。
大家沒想到雨會這么猛,一下子猝不及防,全部都抱頭鼠竄。
幸好是在密林的底部,四周有很多的大樹,樹冠密集,有一棵樹上有一塊由藤蔓糾結(jié)起來的遮蓋。
謝雙瑤和張起靈已經(jīng)爬了上去,連忙呼叫下面的人爬上來躲雨。
所有人擠在一起,都好像從湯里撈出來一樣。
謝雙瑤伸出小手,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落在她的掌心。
她垂下頭,看著樹下積水的水洼,一雙眼眸在黑暗中亮晶晶的,好像見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
張起靈摸了摸她的腦袋,搖搖頭,宛如知曉她心里的想法,無聲拒絕。
本還有些興奮的小女孩一下就變得非常沮喪,渾身寫著喪氣。
o(╥﹏╥)o
好氣!
本來還想下去水洼里滾一滾的!
正在感慨,王胖子卻不安份了起來,大屁股擠來擠去。
這樹上的空間本來就不大,他一動所有人都不自在,潘子就罵道。
潘子你小子他娘的干什么,皮癢還是怎么的?
王胖子皺著眉頭說。
王胖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子屁股突然癢的要命。
說完又挪了挪屁股,在樹上蹭了起來。
吳邪剛想說他幾句,突然自己的屁股和背也癢了起來,一下子奇癢難忍,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爬一樣。
他一抓,馬上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跳了起來。
吳邪蟲子??!
只見滿樹干都是密密麻麻的花蟲子,大概都只有半個小拇指指甲蓋大,好像都是從樹桿的縫隙里爬出來的。
謝雙瑤立馬就跟著張起靈爬上另外一條枝丫,朝樹的上面爬去。
別看她手短腳短的,那攀爬的速度連張起靈都追不上,靈活的像一只猴子一樣。
眾人見狀,也連忙跟上。
潘子媽的,剛才他媽的是什么蟲子?
謝雙瑤甩掉頭發(fā)上的水,又拍了拍暗淡下去的手電,然后照了照潘子的褲腿,把粘在他腿上的死掉的蟲子用小拇指的指甲挑到手電的前面。
那是一只好像蜘蛛一樣的小蟲子,又有點(diǎn)像沒有尾巴的小蝎子。
良久,謝雙瑤輕輕吐出幾個令阿寧心悸的字。
謝雙瑤是草蜱子。
阿寧一聽,眉頭立馬皺了起來,順手拔出了邊上潘子腰里的刀,對二人道。
阿寧轉(zhuǎn)過去,快把褲子脫了!
吳邪你干什么,君子動口不手——
阿寧草蜱的嗅覺很敏感,能聞出你們的血型,看來你們兩個比較可口。
她拽著吳邪的皮帶,露出邪惡的表情。后者瞳孔緊縮,忙捂住褲子,露出一副被惡賊強(qiáng)迫的姿態(tài)。
吳邪臥槽,你別脫我褲子啊,有話好好說。
阿寧扶額無語。
阿寧你和胖子給咬了,如果不想以后趴著睡的話就趕緊把褲子脫了,等一下它爬到你的褲襠里你這輩子就完了!
阿寧還不給我松手,你是不是想這輩子都變成太監(ji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