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嘆了一口氣,心里有一股說不上的煩躁。
王胖子那咱們不是白跑一趟了?
張起靈對于你們來說,這也許是一件好事。
張起靈抬眸看了一眼蒼穹,天上無星無月,只有濃濃的灰色云朵,一層疊著一層,透著一絲絲壓抑。
王胖子你胖爺我他娘的跑了上千公里,穿過戈壁越過沙漠,進入雨林來到這里,然后曬了太陽浴就回去,這叫好事?
王胖子雙手環(huán)臂,朝篝火里丟了一把柴火,語氣帶著憤恨。
王胖子這里什么破爛都沒有,這一次真是虧的爺爺都不認識。
張起靈不過,要找到入口,也未必絕對沒有辦法。
篝火燃動,火星噼里啪啦響,張起靈眼眸沉沉,抬手擦了擦謝雙瑤的嘴角,目光環(huán)視一圈四周。
張起靈這個營地的情況很不對勁,不像是單純的撤走,吳三省的話未必可信。
謝雙瑤他們遭遇了野雞脖子。
謝雙瑤靠在他的肩膀,嗓音又軟又甜,將之前自己看到的泥腳印對他復(fù)述了一遍。
張起靈垂眸細細琢磨了一會,喃喃道。
張起靈這么說的話,或許,他們正是因為那次突變,而發(fā)現(xiàn)了那個入口。
因為整個營地的狀況非常的自然,這些背包都胡亂的放在每個帳篷里,加上各種的細節(jié),一點也不像輕裝整理過裝備的樣子。
這里的人確實是從容的離開的,但是這種從容不是通常意義上的從容,他們離開時候的狀況肯定很不平常。
王胖子看了看四周的黑暗和沉入虛無的雨林,斟酌道。
王胖子一會先搞來幾桶淤泥,等一下抹到帳篷上,守夜的人身上也抹上,就不用忌諱那些野雞脖子。
王胖子變故一定在晚上發(fā)生,我們一定要提高警惕。且要記得,一旦有任何的動靜,絕對不能離開營地。
阿寧喝了一口水,說道。
阿寧那我守第一班。
張起靈卻搖搖頭,說眾人警覺性太低,如果判斷正確,那么這種變故將極其兇險,恐怕他們無法應(yīng)付,今天晚上他守全夜。
謝雙瑤那我陪你!
看著謝雙瑤舉起小手,雙眸如星辰墜落,露出一雙小梨渦,笑得超級乖,賊稀罕人。
張起靈眼里閃過一絲笑意。
張起靈好。
王胖子那就這么定了。
王胖子伸了個懶腰,突然面露困惑。
王胖子不過話說回來,陳文錦為什么要逃跑?我們又不會害她,她跑什么啊。
陳文錦在害怕什么?
在她的筆記中,她的口信中,都反復(fù)提到了她在逃避一個東西,這個東西被她稱呼為‘它’。
而且,她告訴他們,那個‘它’就在進入柴達木盆地的眾人之中。
那么,只有一個比較合理的說的通的可能性,吳邪嘖了一聲道。
吳邪難道,陳文錦逃走,是看到那個‘它’,就在我們幾個人之中?
張起靈恐怕就是這樣。
吳邪一下看向王胖子,看向潘子,又看向張起靈,又看向阿寧,看向謝雙瑤,心說我靠,不會吧。
王胖子這么說來的話,咱們六個人里,有一個人把她嚇跑了?咱們中有一個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