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李倩,32歲單身獨居女性,父母住城北的一個舊小區(qū),幼師職業(yè),人際關系簡單,死者生前服用了頭孢類的消炎藥?!?/p>
‘從胃部消化狀態(tài)來看,大概是生前三個小時服用,法醫(yī)從死者的血液里檢驗出的大量酒精,由于藥物與酒精發(fā)生反應而導致死亡?!?/p>
‘根據(jù)尸溫和尸斑來看,死者死亡時間應在七到五個小時,也就是今早8點至10點死亡?!?/p>
辛萌邊念著挑揀過后的主要線索邊瞟著蕭晟羽,發(fā)現(xiàn)這位爺臉上沒有別的神情,微微松的口氣。
看來,這次總結的還行至少不用在擔心某人為了搓她一頓,而“放下脾氣,淳淳教導”了。
“嗯,有進步總結精簡,能湊合用。”
蕭晟羽邊在紙上寫畫,邊評價道。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教的?!?/p>
“晚上請吃飯?!?/p>
“……”
辛萌還沒有高興一會兒對方就劈頭蓋臉地來了一句暴擊。
為什么?!
為什么?。?!
這已經(jīng)是這個月的第六次了?。。?!
前幾次照那位爺?shù)恼f法是學費,那這次呢?!
不行,我不能慫!!
我真不能再請了!頭可破,血可流,工資不能丟!
我一定要當面問她,你真當自己吃的很少嗎?得虧你是吃得多不長肉,不然現(xiàn)在你沒個半噸蕭晟羽我跟你姓。
抱著一腦子的小心思,辛萌便“直接地”“氣勢洶洶地”問道:“蕭…蕭隊為什么我請???”
蕭晟羽停下筆抬頭看著她。
您老別盯著我看我害怕?。。?/p>
“因為你進步了。”
“……..”
很直接,潛臺詞就是“小爺就是想搓你一頓,你能怎么著吧?”
辛萌聽后很有骨氣的,跟蕭晟羽對峙了幾秒,然后非常帥氣的回了句。
“好的,吃什么?”
狗日的。
錢包:“我操,辛萌你跑慢點?!?/p>
面子:“辛萌你又死哪去了,我找不到你?!?/p>
然而就在這時。
蕭大爺十分要臉的來了句。
“燒烤?!?/p>
…
神你馬的燒烤。
這種十串能當一串擼的東西你自己能吃多少,心里沒點B數(shù)嗎?
當然咱也不敢說出來。
只能在心里小聲BB。
蕭晟羽理了一下剛寫好的東西,撇她了一眼。
…我錯了,別看我。
“案情的關鍵在于她為什么要大量飲酒,是被人強迫還是自愿?如果是自愿,那就是自殺,所以我們首先要查的就是她近日的精神狀態(tài),這其中不排除仇殺所以人際關系也要查。”
蕭晟羽起身說道。
“叫上A組的人,跟我去李倩家查查。B組的人去現(xiàn)場再查?!?/p>
“行,那我……?”
“跟著。”
蕭晟羽帶著辛萌這個湊數(shù)的去了現(xiàn)場。
結果張羅了半天,只發(fā)現(xiàn)幾盒李倩生前吃過的藥。
當然,這只是基于辛萌知道的基礎上。
至于蕭晟羽自己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這就另當別論了。
畢竟是大佬,咱也不能做出頭鳥啊不是。
一群人忙完剛好到了飯點。
蕭晟羽提醒【威脅】辛萌請吃飯。
在辛萌的哀嚎下 ,一群人烏烏泱泱的出現(xiàn)在了燒烤攤。
“我去,你們下次喝酒可別再喊我了,你們喝完嘴都快親爛了,我還跟個二傻似的到處問誰喊的六個六?!?/p>
薛城一臉決絕的看這對面膩歪的小情侶。
感覺自己這二十幾年沒談戀愛都白活了。
“沒關系啊城城,至少還有媽媽愛你啊?!?/p>
“我去老趙你惡心不惡心啊,不行我要吐了?!?/p>
一群人嘰嘰喳喳地鬧著。
只有蕭晟羽一個人在盡職盡責的擼串。
本著不把辛萌吃哭不罷休的精神,蕭晟羽已經(jīng)不負眾望的吃了三輪。 “蕭隊,您給我留點兒唄?!?/p>
辛萌可憐巴巴地說道。
“昂,夠你吃的,不夠再點?!?/p>
“……”
我當然知道點啊,那不是錢包空空不允許嘛!
“咳,那個蕭隊案子還是沒頭緒嗎?”
蕭晟羽抬眼看她。
“嗯,在李倩家只發(fā)現(xiàn)了酒杯和頭孢藥片,現(xiàn)場那邊也沒什么線索,只能等法醫(yī)的鑒定結果出來了”
“噢,對了,蕭隊,你聽說了嗎?我們的法醫(yī)前幾天出事了,現(xiàn)在人在醫(yī)院休養(yǎng)?!?/p>
辛萌湊過來說道。
“出什么事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被人撞了,腿受了點傷,請了傷假?!?/p>
“嗯,所以你的意思是說現(xiàn)在為我們做鑒定結果的是新來的法醫(yī)?”
“對啊,張局沒跟你說嗎?”
“沒。”
也不是什么大事。
于是蕭晟羽又拿起吃了一半的串兒正準備往嘴里放就聽到薛城咋咋?;5慕釉挕?/p>
“新來的法醫(yī)我知道啊,聽說賊牛,還是個海歸,人稱聞教授?!?/p>
蕭晟羽手上動作一頓。
姓聞?海歸?不會是她吧。
“聞晏?”
蕭晟羽一開口就成了全場的焦點。
要知道蕭老干部的朋友圈小的可憐,總結起來這么多年了也就局里的那幾個人可以稱得上是朋友,這和她自己那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人際交往能力有著莫大的聯(lián)系。
比如一句關心別人,“你今天怎么沒來上班?”的親切話語到了蕭大爺,嘴里總是能說出奇妙的感覺。讓人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久而久之老干部干脆就不說了。
所以新來的法醫(yī)蕭晟羽認識那她是怎么認識的?
一桌子人頂著一張,“我很好奇,你們到底是怎么認識的?聞法醫(yī)是怎么能受得了你的?”表情看著蕭晟羽。
而蕭晟羽則是一臉看智障的表情和一桌子人大眼瞪小眼。
什么鬼?
我認識聞晏很奇怪嗎?
一群智障。
“?!?/p>
此時蕭晟羽的手機很給面子的響了一下,打破了這微妙的氛圍。
蕭晟羽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是尸檢報告。以前的張法醫(yī)發(fā)給她的
“蕭隊,聞法醫(yī)做的尸檢報告”
“知道了”
又想了想,回到‘早日康復?!?/p>
蕭晟羽點開了她發(fā)來的照片眉頭微皺。
“怎么了蕭隊?”
辛萌問道。
“尸檢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行了,今天就到這里吧,尸檢報告回頭我發(fā)給你們,你們看一下”
“好的蕭隊。”
“很晚了,我先回去了,你們注意一下時間?!?/p>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蕭隊這么風風火火的去干嘛?”
“誰知道?你敢問嗎?”
“我不敢?!?/p>
“那不就行了,吃你的串吧?!?/p>
辦公室窗前,一抹女人的身影。
“毒品……我剛回來,端城市就給了我這么大個驚喜”
聞晏轉著手中的筆看向窗外
“砰砰砰”
有人敲門?
聞晏微微轉身,視線停在門上。
這么晚了會是誰?
盲猜一手…………是二狗。
“吱呀?!?/p>
門被人推開后又被關上。
“回來了也不說一聲?”
蕭晟羽雙手放進外套口袋里倚在門上問。
聞晏輕佻眉梢。
猜對了。
“還沒來得及,剛下飛機就要來給你們這兒的法醫(yī)收拾爛攤子,哪里顧得上啊。”
聞晏調(diào)侃道。
蕭晟羽笑了一下。
“深夜不請自來可否討一杯濁酒?”
……
聞晏看著她,幾年未見竟是一點都沒變。
還是那渾樣,渾身的‘江湖氣息’。
“深夜不請自來,又怎知,是久待君歸?”
邂逅相逢,舊交色不改,恍如初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