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不知處近日發(fā)發(fā)生了幾件大事。
家主澤蕪君不知遇到了何方仙人,竟然得到了修真界失傳已久的遁光飛行之法。
以藍啟仁微為首的藍家三十多位長老,都得了修煉之法,開始秘密修煉。
族中多學之輩也都紛紛提筆開始寫起了文章,令許多聞聽風聲的弟子不知緣由。
藍思追得了養(yǎng)魂的材料,以明心珠為主,給溫情養(yǎng)魂。
小白也盡職盡責地給溫情輸入靈力,加快她醒來的時間。
靜室之中,藍渙與胞弟對坐,藍思追亦在。
宗主寢殿人來人往,若是見得次數(shù)多了,免不了有人起疑。
“近日有不少人在打探我你的消息,甚至一些上品的養(yǎng)魂材料也是有人故意放出來,你可知是為何?”藍渙話語說的平淡,仿佛是在說近日天氣如何一般。
“是金聶兩家的吧!”藍思追沒感覺絲毫意外。
這兩個人精,一個在明處,一個在暗處。
若是那次夜獵的事情,他們不知曉,那才是奇怪了。
“你知道?”藍渙倒是好奇了,眼前的俊逸公子到底如何那么多的?
即使是他們藍家未來受看重的弟子,也應(yīng)當不會如此多智。
那個曾經(jīng)在亂葬崗上帶下來的孩子,未來竟如此優(yōu)秀么?
藍思追掏出一個陣盤,施法布陣,整個靜室被一個無形的陣法籠罩。
“澤蕪君, 含光君,”藍思追歉意一笑,道:“近日我體內(nèi)莫名出現(xiàn)一股極為特殊的力量,我預(yù)感過不了多久興許就要離開。”
“在走之前,有些事情需要告知您和含光君。”
這些日子,藍思追一直在刻意回避聶懷桑和金光瑤的問題。
義城那里他未出手解決,便是怕因他的改變從而導致魏前輩不能回來。
還有亂葬崗的血池,興許,是時候該去走一趟了。
藍渙與藍湛相視一眼,相處多日,他們早已相信藍思追是藍家人的事實。
對云深不知處的熟悉,對三十三位長老的熟悉,以及對他們的熟悉,不是尋常內(nèi)門弟子能夠做到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的關(guān)系有其他的鏈接。
“事情牽扯到魏前輩,金子軒,斂芳尊與聶宗主,還有秣陵蘇氏的蘇宗主。”
藍思追說開頭,藍渙眉頭輕蹙,卻也沒打斷他的話,靜等他繼續(xù)說下去。
“窮奇道截殺時,金子勛的惡咒為蘇涉蘇宗主所下,后來蘇宗主投靠了斂芳尊,他身上現(xiàn)在應(yīng)當還存有千瘡百孔咒的反噬?!?/p>
“你說什么?”藍湛清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震驚錯愕。
怎么會是他?
“據(jù)我所知金子勛與他無深仇大恨,怎么會是他?”藍渙自然之道這個蘇涉,一個當年被藍家趕出去的外門弟子。
因為品性問題,藍氏并未留他。
也因此,蘇涉暗中怨恨上了他們姑蘇藍氏。
藍思追沒多言,而是拿出一個留影石放在面前的桌上,靈力催動,很快一個畫面就在石頭上方顯現(xiàn)出來。
畫面中,一個燭火昏黃的觀音殿內(nèi),一群三三兩兩地坐在一起。
藍湛與一個容貌陌生的男子坐在一起,聶懷桑暈倒在地上,眼前的藍思追與另外兩個看起來的是同齡人的小輩坐在一起。
而藍渙,則與一個女子坐在一起,看起來頗為親密。
“他們姑蘇藍氏最驕矜自傲的不就是他含光君嗎?”蘇涉帶著怒氣反駁的聲音率先傳來。
坐在藍思追旁邊的一個少年,滿臉怒氣,不顧他的阻攔毫不猶豫就反擊回去。
“有些人即使活在太陽底下,也跟活在陰溝里差不多,永遠見不得其他人優(yōu)秀,心思隱含還慣會腦補?!?/p>
“說含光君驕矜自傲,含光君這么多年逢亂必出,不論邪祟是強是弱,只要出門碰上,都會出手解決?!?/p>
“不像一些只會在嘴上說的家伙,什么事情都不做,反而倒打一耙?!?/p>
在藍渙的視線中,留影石中的自己,原本是要出口勸阻那名說話的少年的。
卻被女子一把拉住,那個自己眼中蘊含的無奈和脈脈深情,他看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