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由人間富婆牽頭引發(fā)的一系列‘女權(quán)’運動轟轟烈烈。
四大家族與羲和城接連下場發(fā)聲,就連世人眼中公認的第一書院——知行書院院長廖聞也親自下場。
隨著大人物的下場,自然引發(fā)了眾多文人以及百姓的視線。
自古以來男主外女主內(nèi)的思想也讓一些思想守舊的文人開始針對抨擊,逮住‘人間富婆’的文章就一通罵。
而文壇之枯木先生反倒是毫無動靜,好似壓根不清楚外界發(fā)生的事情一般。
羲和城,位于某棟別墅內(nèi)的書房。
華擎對著一面掛滿字畫的墻壁罰跪,位于他正前方上面的是一副字——自知而自??!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書房,枯木正在翻閱近日的報紙,一些不常出的老家伙這次全被簡歡給炸出來冒泡。
或貶低詆毀人間富婆提出的‘男女平權(quán)論’,或引出各種經(jīng)典來辯證女子不適合當權(quán)。
或直言那被逼迫的女子不過是個例,不能與世間大多數(shù)女子混為一談,其根本意思就是那個被玷污的女子不值得引得這么多人關(guān)注,從而來推動什么男女平權(quán)……
又或是隔岸觀火……
自第二次圍剿亂葬崗后,這是數(shù)十年來第一次讓無數(shù)百姓以及修士關(guān)注的地方。
“你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了嗎?”枯木看了放在書房的擺鐘,問道。
快下午兩點,從上午六點華擎來這里之后,就一直跪在那里,整整六個小時。
華擎直挺挺跪在那里,眼睛仿佛從未離開墻面的那幅字,道:“師父,徒兒知錯?!?/p>
“哼!”枯木冷哼一聲,說話的語氣中帶著些怒意,“知錯?你這是知錯的樣子?”
“我看你心中還頗有怨氣,怎么,對姚啟成做的事情,結(jié)果卻讓你和花派承擔,是不是覺得冤枉?覺得世人都怪錯了對象?”
“覺得他們應(yīng)該去怪姚家,去怪姚啟成,去怪那名受害者的父母?”
“你覺得,如果不是那女子的父母狠心,就不會釀現(xiàn)在的悲劇,你覺得姚啟成無用,事情做了還留下那么多的把柄……”
枯木氣的一拍桌子站起來,怒斥道:“華擎,我平日就是這么教導(dǎo)你的嗎?”
聞言,華擎立馬道:“師父,我沒有……”
“住口,”枯木冷聲打斷,眼中的失望卻是怎么也隱藏不住。
“你沒有什么?”
“你沒有故意放任姚啟成去做那些事情?你沒有要推姚啟成乃至是整個姚家出去背鍋的意思?”
“華擎,這個世上,誰都有資格自責姚啟成乃至是姚家,唯獨你,這個明知一切還故意不拆穿的花派領(lǐng)袖,交易最后的得利者,沒有資格?!?/p>
……
說到最后,枯木有些哽咽,他從來不知,自己親自教出來的徒弟,竟是這樣的一個人。
“擎兒,你自幼跟在我身邊,受我教導(dǎo),除了修行,琴棋書畫詩書禮樣樣不落,可是……”停頓好半晌,枯木才開口:“可是,你告訴我,為何你竟長成如今的樣子?”
隨著最后一層窗戶紙被捅開,華擎整個人仿佛是抽去了大半精力,肉眼可見的頹廢下來。
“師父,我自小跟在您身邊長大,可除了那些琴棋書畫,您知道我見得最多的是什么嗎?”
“是那些自詡清高的文人談?wù)摴懦悄募一乔遒娜藦椙俪寐?,是他們?nèi)绾卫眠@些花樓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是他們?nèi)绾卫米约覂号募奕⒅聛磉_到聯(lián)盟的目的?!?/p>
“師父,我不懂,為何他們做的,而我僅僅只是袖手旁觀,卻要遭眾人辱罵?!?/p>
做那些事的是姚啟成,與他華擎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