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鹿驚的故事引起了媒體的關注,在大批媒體的渲染下,他被包裝的像個絕無僅有的情癡,甚至還俘獲了一批少女粉絲。與其說他像個落魄的犯人,倒不如說他像顆冉冉升起的新星,于是這起簡單的案子變得越來越荒誕起來。
敏銳如卡卡西,他在這不同尋常的狂歡中嗅出一絲陰謀的味道,有人在借助這個案子扇風起火的造勢,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肯定是和旗木鹿驚臭味相投的人。
畢竟洗白旗木鹿驚,就是洗白他自己。
三代因此罕見的動了怒,于是旗木鹿驚的復審被提前了兩個月,由三代目親自主持。
他駁回了轉寢小春希望帶土出庭的請求,并將庭審改為了不公開,拿到特許入場的媒體人只有木葉晚報的特派記者。卡卡西和凱換了班,又特地跟上司再三保證自己會克制情緒,才勉強被同意放了進來,只是要辛苦同班的紅在維持秩序的同時,再多關注一點卡卡西。
旗木鹿驚更清瘦了些,看來他在里面的日子并不好過。
三代坐在審判長的位置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開始了今日的流程。
三代目旗木鹿驚,你還記得木葉29年夏季發(fā)生的事嗎?
旗木鹿驚記得。
三代目你將宇智波帶土騙出夏令營營地后,帶他去哪里了?
旗木鹿驚他以為我要帶他去木葉醫(yī)院,于是興高采烈地上了車,然后我開車一路走,直到離開木葉邊境。
旗木鹿驚低垂著頭,語氣懶洋洋的,似乎深陷在過去的回憶里不能自拔。
三代目他說過要回家嗎?你又怎么做的?
旗木鹿驚閉上眼,耳邊似乎又想起呼嘯的風聲,暴雨夾雜著狂風狠狠砸在玻璃上。他堵住帶土的去路,將他用力地推搡在墻上,不由分說的去搶他口袋里的零錢,兩個人不由分說的扭打在一起,少年對他又打又咬。
旗木鹿驚把錢給我,把你兜里的錢給我。
少年帶土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這是我的錢。
少年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卻仍固執(zhí)的不肯放棄,最后甚至口無遮攔的沖他喊道。
少年帶土這是我賺來的錢,是我應得的。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觸動了旗木鹿驚敏感的神經(jīng),他想也沒想就用力的扇了他一個巴掌,當然打完他立馬就后悔了。但帶土掙扎的更厲害,他更賣力的捶打他、撕咬他,像只發(fā)泄憤怒的幼獸,從喉間擠出陣陣悲鳴。
少年帶土你殺了我吧,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吧。放開我,你這個變態(tài)放開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奶奶。
旗木鹿驚對不起,對不起。
他用力地抱住他,成了一個只會道歉的機器。
他可以答應他任何要求,除了讓他回家,而帶土只想回家,他想木葉、想奶奶、想琳,還想卡卡西。
三代目旗木鹿驚。
三代目威嚴的聲音將他從過往中喚醒,他呆滯的望向三代目冷漠的臉,道。
旗木鹿驚他想回去,他一直想回去。他想盡辦法逃離我,從經(jīng)濟上、從生活里,最后他成功了,我失去他了。
三代目你為什么殺死佐久間?
旗木鹿驚因為他把我從自欺欺人的美夢中叫醒,因為帶土選擇了他,也因為他傷害了我最愛的帶土。
旗木鹿驚他就是個變態(tài),是個瘋子。我的天使、我的精靈、我的美夢,被他摧殘,被他蹂躪,被他侮辱,他卻還能笑著跟我說我眼光很棒。他把帶土說成一條狗,一個低賤的玩物,我不能忍受。
旗木鹿驚我其實不敢真的殺他,但是你知道他在被我用槍抵住的說什么嗎?他說他骨頭很硬,而他不喜歡硬骨頭,所以用了很多種方法讓他服軟,他最喜歡他的眼睛,因為他打他的時候,那雙眼睛就會狠狠的瞪他,讓他興奮。
旗木鹿驚所以我開槍了,我根本不是什么英雄也不是什么勇者,我只是個卑劣的,丑陋的,見不得光的變態(tài)罷了,在最后一刻努力扮演著一個正常人。
他說著頹然一笑。
旗木鹿驚請務必判我死刑,我的罪孽唯有用這一身的血肉來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