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里桃沢還是跟著方博走了,無視掉一兩個沒完全走光的媒體球迷,無視掉吃驚的雙方隊友,無視掉那些什么矜持想法。
不是因為什么一見鐘情,也不是如從前般的回國幻想,只因為方博的那句“你只是你自己”。
她只是她自己。
月見里桃沢是月見里桃沢,許昭是許昭,月見里桃沢是許昭,都是她,都是她自己。
他們要拿著月見里桃沢和許昭的不同上綱上線的約束她鉗制她利用她,可方博不會,他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他明明有機會可以知道,但他沒有過問。
對方博來說,他要的只是眼前的這個人而已,其他的都沒關(guān)系,無關(guān)緊要。
什么國家立場國籍競爭關(guān)系,都沒什么緊要,這有什么呢,立場國籍不同不是他們?nèi)魏我粋€人的錯。
月見里桃沢“櫻花蛋糕。”
方博“嗯,怎么了,不喜歡?”
月見里桃沢“沒有,我以為會是草莓蛋糕?!?/p>
畢竟,一般男生不都喜歡給女孩子準備個粉色草莓蛋糕嗎。
月見里桃沢瞥了一眼方博,這人跟大多數(shù)男生一樣直男,沒什么不同,倒是這次選的蛋糕挺讓她……刮目相看??
不過意外歸意外,這櫻花蛋糕吃進嘴里倒是意外的苦澀。
櫻花蛋糕不過腦月見里桃沢也能明白方博的意思,他大抵認為她會喜歡的吧。
而她,也許也想過去喜歡。
雖說外祖父母系當年蔣系相關(guān),但月見里桃沢從未對自己的父親有過偏見,因為那是她父親,是她一出生就本能去親近的人,更何況她祖父母一脈往上數(shù)什么也沒做過,他們只是被迫被卷進了歷史洪流。
如果她一開始就如進隊不久的小將張本智和一樣出生在日本,亦或者事情不是在這般極端的條件下展開的,或許她真的能認下。
可偏偏就不是,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走在了她意想不到的地方,一步步踩在她的雷池底線。
法治社會,可她卻無法可申。
方博“想什么呢,快伸手…哎別別別,別碰了!”
月見里桃沢聞聲回神之際,就見方博慌亂的拿手護著已然點燃的仙女棒送到她面前,稀碎的亮光灼刺著月見里桃沢的眼球,嫌棄的話語卻帶上了些別的情緒。
月見里桃沢“什么啊,又不是過生日?!?/p>
方博“誰說只有過生日才能這樣了,這可是世界冠軍哎,要不是條件不允許就該放上一夜煙花才好?!?/p>
月見里桃沢“你真的是,難道你每次奪冠還要專門守上一整晚煙火?”
方博“那當然不會,我更喜歡出去吃頓大餐然后好好休息。”
月見里桃沢“那……”
方博“但如果是你的話,也不是不可以?!?/p>
方博本就沒想月見里桃沢會回應什么,自顧自的將燃盡的仙女棒收拾好放在一邊后開始拿起公筷給月見里桃沢夾菜。
月見里桃沢“……為什么?”
方博“你知道色盲悖論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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