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若浮這兩日都待在家里,不知京城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這櫻桃可真甜,您快來嘗嘗?!辈倘舾⑾氯怂偷阶约悍坷锼偷臋烟?guī)н^來給大夫人,然后抱著大夫人的手臂撒嬌,一通亂夸,她最受不住這一套,所以即便蔡若浮不是她所生,過得也如同親生女兒一般。
見蔡若浮把自己最喜歡的櫻桃送給自己,她一高興,又吩咐下人送了好多東西。鈺兒迎上來:“小姐,純姑娘請您過去一趟?!?/p>
蔡若浮將東西放好,看著那放在桌上的劍和扇子,猶豫一番,拿了扇子,和鈺兒坐上馬車,往六分半堂趕。
與此同時,金風(fēng)細(xì)雨樓已經(jīng)想了對策。白愁飛稱王小石和關(guān)七就在六分半堂,并且稱此事是金風(fēng)細(xì)雨樓和六分半堂密謀而成,被任勞任怨帶到六分半堂對峙,他三言兩語便套出刑部的謊話。
而蘇夢枕去見了狄飛驚,確認(rèn)王小石所放之人就是關(guān)七。雷純親自在六分半堂門口等著,見了她便一邊拉著她一邊和她解釋緣由,急匆匆地往里趕。
雷損陰惻惻地目光打在白愁飛臉上,任勞任怨立刻壓住白愁飛的胳膊,他被迫跪在地上。
“當(dāng)初啊我看到你和王小石剛到京城的時候,我就在想,留著你們兩個遲早是個禍害!”雷損拔刀,狠狠地砍向白愁飛。
狄飛驚拔刀攔?。骸翱偺?,白愁飛不能殺!”
雷損一把將他推開,而后又將刀掄向白愁飛。他突然意識到,也許自己會死在這里吧,可是他的要的東西還沒有得到,就這么死了,不甘心。意料之中的痛楚并沒有來,反而是一道清麗的人影擋在他面前:“雷叔叔!”
狄飛驚心下一緊,下意識地沖向前。鈺兒在一旁嚇得說不出話。雷損的不應(yīng)刀離她的頭只有一寸,就只有一寸,她松了口氣:“雷叔叔,他是若浮的朋友?!?/p>
“蔡小姐你來湊什么熱鬧!”雷損面色不悅。
“雷叔叔和狄大哥如此驚慌,想必關(guān)七并不好對付,就是你們二人聯(lián)手,也不一定能將他拿下。想要對付他,恐怕需要與金風(fēng)細(xì)雨樓聯(lián)手,這個時候白愁飛不能死!”
雷純站在一旁敦促著:“爹!”蔡若浮依舊擋著狄飛驚,嘗試抬手慢慢靠向雷損的不應(yīng)刀,狄飛驚眼皮一跳,壓制自己面色不悅,搶先扶著雷損的胳膊,讓他放下:“蔡小姐說的有道理,莫要傷了蔡小姐?!?/p>
蔡若浮和雷損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傳入白愁飛的耳朵,他無法言說此時胸腔作出的回應(yīng)。她冒死擋在他面前,是她救了他?;貞浧鹨郧暗囊荒荒?,她的一顰一笑,早就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腦海里,揮散不去。
她回過頭,目光冷冷地看向一旁的兩人,任勞任怨自覺低下頭讓開,她將白愁飛扶起來,狄飛驚的眼神緊緊地盯著她搭在他胳膊上的手。
她為了別人冒險,她搭了別的男人的手臂。
“你好像很少忤逆我吧,”雷損喝了口茶,“你對蔡小姐救下白愁飛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