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霞的突然到來讓在場所有人嘩然。
特別是她來的匆匆去的匆匆,只是來聽張真源唱了歌就給升了位,這目的性未免也太過明顯。
要是想寵,倒也不必這么大張旗鼓吧……
這番舉動,不止是讓丁程鑫眉毛擰成疙瘩,白希的咬牙切齒自不必說,一向莊重自持的馬嘉祺這會兒面上也掛不住。
誰不知道女帝愛鳳后愛的死去活來啊。
可剛剛這,她連一眼都沒有看他,反倒對張真源小小一個才人關(guān)照備至。
嘶……
很不爽。
于是氣鼓鼓的一杯接一杯的喝茶,看的底下小廝眼睛都直了。
龍?zhí)?/a>鳳后娘娘這是怎得了,這茶一杯品,二杯解渴,三杯就是飲驢了……
龍?zhí)?/a>哎呀不該說的你別說!
龍?zhí)?/a>不過話說回來,鳳后娘娘是快把這一壺都喝沒了……
說話間,某位喝了一肚子茶的娘娘不輕不重的把茶杯放在茶幾上,眼神示意:
給本宮滿上!
……
有本事您喝酒?
——
選妃大典結(jié)束,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時辰了。
丁程鑫看著遍布幾個零星紅圈的名單,眼神微動。
丁程鑫那個叫張真源的……
丁程鑫劃了吧。
手中的帕子攥緊,男人嫣紅的唇抿了抿。
陛下明目張膽寵著的人,絕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軟柿子。
若是來往不當,興許還會落得個結(jié)黨營私的罪狀。
可這小小一個才人,能有什么本事,把鳳棲霞迷成這樣子,甚至能蓋過那鳳后一頭。
張真源……你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
罷了,既然眼下不能奈他何,就暫且擱置一段時日。他若是個聰明的,也該知道該怎么低調(diào)行事。
一切歸根結(jié)底,只要不傷害到丁家利益便可了。
念及此,男人微微放松了些,揮了揮戴了滿手指甲的右手。
丁程鑫請諸位弟弟都回宮吧。
丁程鑫把畫上那幾人帶到咸福宮。
最后一句話是對貼身侍從笛湘說的。相處多年,笛湘也早知他性子,應(yīng)聲退下便去辦事。
——
懷清陛下,選妃大典結(jié)束了,這是新晉的娘娘名單,您……
鳳棲霞啊,放那吧,我有空掃一眼便是。
懷清是。
懷清今日侍寢……
鳳棲霞……
鳳棲霞一把拿下蓋在眼睛上的兩片黃瓜,一骨碌坐起來,看著懷清滿臉無奈。
鳳棲霞現(xiàn)在都沒到用午膳的時候,著急侍寢作甚啊。
懷清不是的陛下,您已經(jīng)三天沒有傳各宮娘娘侍寢,再不招人的話,坊間怕是會傳陛下謠言——陛下不……
懷清一臉嚴肅,并且一陣見血的點出:陛下你。不。行。
這是誹謗!污蔑!她不能忍!
鳳棲霞唉行行行行,我傳我傳還不行嗎。
鳳棲霞誒,傳張貴嬪。
說完她自己都樂了。男孩低眉順目的可愛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溫柔純良的小綿羊。
嘿嘿真源小寶貝~亂世之中的小白花,這輩子她要捧在手心里QwQ。
懷清是。
鳳棲霞哦對,昨日玲瓏閣送來那套白翡翠頭面,還有那兩只流蘇金步搖,也托人給張貴嬪送去。
鳳棲霞不用遮遮掩掩,大大方方去就行。
說罷,鳳棲霞又打了個哈欠躺倒貴妃榻上,把兩個黃瓜片蓋到眼睛上,哼起小曲兒。
——
逐風(fēng)主子……啊不,娘娘,陛下身邊的奈何姑娘來了。
貼身侍從湊在耳邊輕輕道了句,淺眠中的張真源一竿子坐了起來,之間逐風(fēng)與奈何笑瞇瞇的坐在一邊看著他。
張真源見過姑娘,給陛下請安……
奈何哎~張貴嬪這禮數(shù)也太周到了些,難怪陛下會喜歡您呢~
沖著逐風(fēng)嘻嘻一笑,后者也報以一個同款微笑,張真源一臉懵逼:我錯過了什么??
奈何你們幾個,拿上來吧。
幾個小宮女抬著一個紅木盒子走上來,最后面的那個拿著一只小一點的。
奈何清了清嗓子,站起身來高聲宣布公事。
奈何陛下口諭:張貴嬪溫良賢淑,品行端莊,盛陛下旨意,現(xiàn)賞白翡翠頭面一套、流蘇金步搖兩支——
(胡謅的口諭格式QWQ)
張真源愣了幾秒,逐風(fēng)拽了拽他袖子才看看反應(yīng)過來,慌忙跪下接過盒子。
張真源妾身……承蒙陛下厚愛……
見他結(jié)果盒子,奈何也長舒一口氣。雖說她生性沉穩(wěn),但刻板的傳旨工作,她也不愛干。
奈何那就恭喜張貴嬪啦~我還有事,就先走啦。
張真源多謝姑娘。
愣愣的看著盒子里晶瑩剔透的珠寶,分不清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
朝鳳國本國內(nèi)翡翠礦石本就極少,還是綠翡翠居多,依次便是紫、藍色,白色最為稀少。
而白色中冰透感幾近與水晶比肩的,幾乎是鳳毛麟角。
但這一盒子……
毫不夸張的說,上下一百年能湊出這樣一套頭面,或許都有些勉強。
陛下就這么輕飄的給了自己……
奈何哦對了,張貴嬪,今晚陛下要您侍寢哦~
奈何可以準備準備哦。
奈何又笑了笑,殊不知張真源幾乎原地石化,都忘了叫住她一問究竟。
天爺啊……
祖墳冒青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