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傳音符文震動,昊辰心中閃過一絲不快的點開。果然里面?zhèn)鱽龛^贊嘆的聲音:“師兄,司鳳他好厲害,我們昨天在高氏山和一頭有千年道行的紫狐大戰(zhàn)了三百回合。我和司鳳把她打回了老巢,馬上我們就要去把那頭狐貍抓出來?!?/p>
司鳳、司鳳、你是本君的戰(zhàn)神,他不過一介凡人,一次也就罷了,每次都提,你什么意思。你的身份尊貴無比,豈可凡事皆任一個凡人擺布。如此我怎么放心將秘境和少陽交付于你。
煩躁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看著傳音符石里面的留音,恨鐵不成鋼的念叨道:“禹司鳳,不爭氣的丫頭。你就不能有一回自己的主意嗎?”
瞿如鳥、花靈還有這次所謂的紫狐自她們相遇,璇璣好像就被這個司鳳牽著走,真是個不爭氣的丫頭,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將留音再聽了一遍眉頭一皺,高氏山,她們去高氏山干什么。默默在腦海中檢索,忽然臉色一變,眼中露出一絲惱怒冷哼一聲回到座位上低沉道:“司鳳、萬劫八荒鏡。好、好、好的很??!”語氣中不知不覺中帶有一絲陰森和殺氣。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道恭敬的聲音:“師兄,天元城已經(jīng)到達,靈舟即將準備下降”
透過水幕望著下方宏偉的城市眼中露出肅然朗聲回道:“通知所有修士,檢查兵器、丹藥、符咒,傀儡等作戰(zhàn)物資若有不足立即上報這是戰(zhàn)前最后一次補給,所有人不得懈怠?!?/p>
“領命”
望著桌上的傳音符,昊辰喚出召河,輕輕擦拭在冰冷的劍刃映照下男子低語道:“離澤宮、禹司鳳。等戰(zhàn)事結束孤再找你們好好算這筆賬。敢擋孤的路,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高氏山一處僻靜的山谷里,璇璣隨手將情人咒面具仍在地上,打量著沉睡的紅衣少年,以往不辨顏色的眼眸中露出七彩之色,輕輕打了一個飽嗝,舔了一下嘴唇臉上露出莫名笑意。吃的太多了,那些妖族的味道還是如記憶中那么鮮美,不過此事可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了,畢竟吞食妖族強化肉身乃是巫族秘術,一個少陽弟子使用巫族的術法要是被人知道了平白會惹出麻煩,少一事總比多一事好。
輕輕撫摸著少年棱角分明的臉龐女子低語道:“信王,你還真是朕的福星?。【褪遣恢穷^狐貍的內丹能否助我突破元嬰之境。”
緩緩收回右手,眼中孤傲之色漸漸散去恢復成了此世天真無邪的樣子,慢慢走出山洞,望著溪流旁的一株果樹上的野果,已經(jīng)能夠分辨顏色的她露出驚訝之色。朱果,這高氏山還真是人杰地靈??!
起身飛上書上,摘下一枚放進口中細細咀嚼。眼中露出滿足之色,是的,就是那典籍記載中可以增進功力的靈藥。取出玉瓶將樹上的幾枚朱果采摘下存入其中。
山洞中沉睡的男子眉毛忽然一動,猛地睜開雙眼驚呼道:“璇璣”。驚慌的望向四周當看到旁邊的情人咒面具時臉上露出驚愕之意。勉強支撐起來拿起面具露出歡喜。我的面具,她取下了。這么說,璇璣她對我。抿了抿嘴唇將面具放入懷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璇璣,我會對你好的。
一道清脆歡喜的聲音在外面?zhèn)鱽恚骸八绝P,我在這里,啊!”
“璇璣”
不及細想連忙往聲音傳出處奔去,只是當他到時目中露出震驚之色,這是什么情況。
璇璣下樹時本來是要進洞,可就在這次傍邊一根插在地上的木枝忽然漂浮進來發(fā)出陣陣藍光,天空傳來雷霆轟鳴之聲,前所未有的強大靈息裹住了她,一道道畫面在她眼前閃過,樹枝裂開化為一道青色長劍急速圍繞旋轉。
目中露出痛苦伸出右手輕聲道:“司鳳”。
“別怕,璇璣”
司鳳連忙安慰道然后閃身沖入靈息之中欲抓住她的手將她救出來??墒蔷驮谶@時那把長劍傳出輕鳴,一道無形的波動將他狠狠摔在了石壁上,長劍發(fā)出幽光化成一道神光進入女子氣海之中。
司鳳爬了起來,擦掉唇邊鮮血,焦急的望著浮空的璇璣。此時的她面目平靜,浩瀚的神力圍繞其身,眸中化為堪藍之色,漸漸身影化為模糊,只有一雙充滿殺戮和毀滅的眼睛熠熠生輝。男子眼中露出一絲血淚震驚呢喃道:“神靈光輝,那是神器”
一道裂開金石的聲音從上空傳來:“膽大妄為、死不悔改?!甭劼牬搜运绝P如五雷轟頂吐出一口鮮血,跪在地上望向天穹。而一道冰冷無情的聲音幾乎同時轟鳴般響起:“吾有何罪,爾等有何資格審判吾。定坤,定坤。”
神靈光輝散去,一身甲胄的戰(zhàn)神怒視上天,她最忠實的戰(zhàn)友和利刃-定坤神劍發(fā)出轟鳴,化為一道青光與封印結界的陣法碰撞在一起,巨大的爆炸聲在高氏山響起,天穹之上無數(shù)神軍云集南天門。為首一位黑衣神君露出微笑,歷經(jīng)千載,它終于再次回到了主人的身邊。西方祖靈殿一名看起來七八歲的紅衣女孩眉頭一皺,右手掐訣,一道神光閃過一名看起來十六七歲和璇璣幾乎一摸一樣的少女出現(xiàn)在眼前,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黑暗的殿中傳來:“靈兒,你母親的神器出世了,你們相見的日子就快要到了?!?/p>
“燭龍爺爺,那父君什么時候可以醒?。 ?/p>
“快了,快了,孩子?!?/p>
昆侖山上一名中年男子收回望向人間的目光,在眼前棋盤輕輕落下一子低聲笑道:“吾的子嗣,不要令朕失望。我族的命運就全系于你一人了?!?/p>
一名白衣老者在外面行禮道:“帝尊,西王母求見?!?/p>
“讓她進來。”
一道披散長發(fā)的白衣女子,一道道雷霆鎖鏈附在她的身上,血染紅了衣袍,女子臉上露出不屈、憤怒之色,一道清冷威嚴的聲音在耳邊傳來:“你恨天界欺你,瞞你,總是要報復的對嗎?”
女子運轉神力仰天怒吼道:“總有一日,我會歸來,殺光你們這群鼠輩,定坤,定坤。”一把閃著青色神輝的長劍現(xiàn)于天空,化作件件光影護住了女子周身。
“吾族之靈,以吾柏麟之名,命爾退去”
一股無形的規(guī)則散布開來,定坤劍無力的爭鳴一聲回到了女子的體內。
就在這時畫面聲音轉為一片漆黑,璇璣猛的睜開雙眼,望向天穹。身體微微發(fā)抖。柏麟上帝陛下、那道聲音里面說的是難道是那個巫族典籍記載屠滅修羅,蕩平南天的中天神主?那個女子,那個女子就是神主麾下曾經(jīng)最信任的大將戰(zhàn)神嗎?在巫族支離片語關于她的記載中從未有過那個場景,只是記錄在最后平定本源海金翅鳥一役中隕落歸墟而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忽然她的耳邊傳來一道男子安慰的聲音:“璇璣,別怕,我在呢?”抬眼望去,司鳳輕輕的保住她,輕拍后背低聲安慰著。眸中閃過意外,將頭靠在他的懷里不安道:“司鳳,我又夢見那個將軍在殺人了,好可怕。”
男子低聲笑道:“別怕,璇璣,只要找到所有的萬劫八荒鏡,那么一切都會水落石出,你也可以做一個正常人了?!?/p>
“嗯,有你在,我不怕”
輕輕將女子扶起,司鳳笑道:“該出去,玲瓏還在等著我們呢?”
“好,”
二人攜手向高氏山紫狐的洞府走去,只是司鳳并沒有看到轉身之時女子眼底的 那一縷幽深之色。迦若師尊、柏麟帝君、戰(zhàn)神,你們之間到底有什么關系。知道的越多,璇璣的心中便越?jīng)]有底。前世之時,師尊說將戰(zhàn)神之力借到保我輪回真靈不滅,可是如今看來,戰(zhàn)神當年觸怒神主,力量為何還會存于天界。師尊,你所說的借只怕有所不對罷!或許它本就是屬于我的力量。昊辰師兄,對不起了,我一定要弄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萬劫八荒鏡,我要定了。
就在二人離開不久,兩道神光從天而降,昊辰和司命星君望著定坤破封而出的大洞久久不語。
“帝君??!這可如何是好,定坤劍乃是上古兇劍,煞氣甚重。戰(zhàn)神將軍此時得到只怕難免會生出戾氣啊”
“無妨,有我在必能將其去除,只是回歸天庭的日子只怕要稍微緩上一緩了。”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岸刀缔D轉,終究還是讓你找到了定坤嗎?璇璣我該如何去做才能保你戾氣不生,安穩(wěn)度過此生,你可知道,我來,便是要帶你回去的?!?/p>
“帝君??!這小戰(zhàn)神性格執(zhí)拗,只怕你這里要花上不上時間,你和天帝陛下有言在先,不得以任何力量干涉戰(zhàn)神歷劫之事。一旦被其發(fā)現(xiàn)?!?/p>
昊辰撇了一眼司命輕聲笑道:“柏麟答應的事,關我昊辰什么事。天帝要找人算賬,自當去找閉關中天神殿的柏麟帝君,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少陽弟子,為什么要找我,我又不認識什么天帝,更何談什么約定。”
司命臉上露出一絲驚愕,只感覺一陣牙疼。當位居高位的白帝耍起流氓來,還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那個修仙弟子敢隨時叫喚他堂堂司命星君,讓他來就來,讓他走就走。
哎,不好伺候??!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請命道:“那帝君接下來該做什么”
“時光回溯,孤要看看璇璣是如何取得定坤劍的。”
“遵命”
司命望了望四周,伸出右手,輕輕一揮,留存于此地的時光留影便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當看到定坤劍主動現(xiàn)世時昊辰眼中露出一絲驚訝。戰(zhàn)神拔劍向天時臉上露出凝重,當璇璣體力不支暈倒時又有一絲憐惜??墒钱斂吹接硭绝P時不由冷哼一聲。
看著面帶不喜的昊辰司命小心翼翼道:“帝君,還繼續(xù)嗎?”
“嗯”
當看完全部過程,留影散去,昊辰露出思考,對于離澤宮這位曾經(jīng)自己欣賞的少年人有了一縷不悅。若因他之故導致璇璣生出心魔,百死不足以贖其罪。忽然他抬頭望著天空驚訝道:“騰蛇,他怎么回事,誰讓他下界的。”
司命連忙掐指一算,不由的樂了笑道:“騰蛇神君是發(fā)現(xiàn)人間有戰(zhàn)神蹤跡,如今戰(zhàn)神的甲胄和定坤都出現(xiàn)了,所以想下界和戰(zhàn)神比試一二?!?/p>
“簡直胡鬧,讓應龍立即把他給孤抓回去,少來人間搗亂?!?/p>
“遵命,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