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山三個數(shù)都是怎…
池若水慢著!
池若水不容置疑地打斷,湊近了賊頭,聞山一把拉開,面露不喜,心想,就算大瀾風氣開放,和一個身犯嫌疑者零距離對視,還是失妥。
池若水不予理會,直看到他眼神低微,臉部肌肉不自覺收縮才收回目光,背對而立。
池若水你說,你原是邊疆的?
賊頭連連點頭。
池若水哪個郡哪個縣?
池若水里正是誰?
賊頭垂眉,唯唯諾諾道:“里正死了,打仗過來錯殺的,我是邊疆的,邊疆瀾楚的,瀾楚郡宗禾縣……”
流郁快速查閱資料,都證實了他的話。
池若水感到有些棘手,又很快計上心來。
池若水什么時候搬這兒來的?
他愣了一下,吞了口口水,遲疑:“災年開始的時候……應該是去年底。”
池若水足年放不放煙花?放什么種類的?在哪條商路買的?
“買的,是孔雀宴,我們縣都是池氏那條路子進貨的……”
顯然賊頭不明白為什么不先問他姓誰名誰,也不明白煙花和銀針有什么關系,老老實實地趕緊答道。
聞山終于看出了眉目,猛然驚悟,一時點頭贊許,看池若水一直沉默,隨即牽起她衣袖:
聞山審不出什么來,出去透透氣吧。
池若水錯愕的眸光對上他會心一笑,也安下心來,噤聲不語,似是心有靈犀。
聞山流郁,看好他!
流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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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外,聞老將軍面露憂色,但是仍顯得比聞山、若水沉穩(wěn)得多。
聞煦怎樣?審出什么了?
聞山審出來了,還是若水有心計。
此時聞山看若水的眼神早已變得和煦。
池若水不夠,還有很多疑點。
聞山失笑:
聞山出來理理思路,不然我都要跟不上你跳脫的思維了,而且再審他就明白露餡了。
聞煦說吧,若水有能耐,我不插嘴,就聽著。
聞老將軍期待著,他想看看,池禮到底能養(yǎng)出怎樣優(yōu)秀的女兒繼承家業(yè)。
池若水好,那就來理一理。一開始我沒有告訴你時你是不是不知道銀針可以用作暗號?
聞山是。
池若水但事實上,它可以。為什么選取這種無關緊要的數(shù)據(jù),因為這根針本來的目的不是為了傳遞消息,而是為了試探敵情。
池若水你可以觀察那根銀針,其實如果是為行刺或是傳遞消息,一般都會噴黑漆,不應該擦那么亮才對。而這根針比我所見過的被繳獲的針都要亮,必定是刻意所為,就是為了第一時間引起你的注意。
聞山不錯,所以它的目標本來就是我的綸發(fā),只是你太沉,挪動你時我一個趔趄,因此就算一個習武的彪形大漢使針,它還是只擦過綸發(fā)外側,而沒有嵌入其中。
聞山一邊贊同,一邊掏出翠藍錦囊,果真銀亮如許。
池若水能走出這一步棋,一定是覺得在幾個不常見的暗號體系中,這個最方便。假如我們扣押了那個“賊頭”,那么一定是我們知道這種暗號,他們就會棄之不用,或許還會借此讓咱截留錯誤信息;
池若水如果我們放了這個人,他們就能放心使用銀針傳信,就算偶然被截下也不怕信息泄露。
這時,傻子也該明白了,幕后主使一定是西夏軍方。
聞山所以我拉你出來,揭穿陰謀不如做貓戲鼠。
聞山胸有成竹,對反將一軍的計策得心應手。
聞山不過,還有個問題——那個賊頭該怎么處置?
他接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