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意識再次清醒的時候她是在醫(yī)院的急診室里醒來,被醫(yī)生確診發(fā)現是急性胃炎,險些休克。
之后就在醫(yī)院掛了瓶,安母安父沒到醫(yī)院時,都是金鐘仁在醫(yī)院陪的她。
也是他拿著醫(yī)生給了一包補液鹽,一直喂給渾身無力的安然喝下的。
那時安然真的尷尬又無措,被一個陌生人發(fā)現送進醫(yī)院也就算里,還要人一直照顧著。
她到現在還記的,睜開眼看見金鐘仁的第一印象。
那時候她對金鐘仁還不了解,因為他長相略成熟,加上略黑的皮膚,隱隱給人酷酷的壞壞的,經常到處玩的混混感覺,加上他很認生,一認生,臉上就沒什么表情,很陰沉 ,隱隱有種‘我在生氣’的感覺,十分有魄力。
當時她就心里一緊,戒備了起來,認為他不好惹,要小心。
畏懼戒備的同時,安然又覺得麻煩到了別人,就一直垂著頭不看他。
那時金鐘仁雖然是第一次見,但卻沒覺的她失禮,清亮的眼睛彎了彎,還朝她寬慰的笑了笑:“身體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因為對方還不熟,所以笑意里好包含著靦腆羞澀以及緊張。
但就是因為這一笑,使他眉眼間的冷淡疏離一下子就消散了,如春日陽光傾瀉,冰雪消融,周圍一下子明媚了起來,在安然的眼里他整個人都散發(fā)著柔柔的隨和氣息。
她眼睛一下就移不開了,甚至因為剛剛的想法感到羞愧:“謝謝你送我來醫(yī)院?!?/p>
得到女孩回應,尷尬的氣氛一下明朗了起來,金鐘仁臉上笑意更大了:“沒事,我剛剛用你的電話打給了你家里人,他們一會兒就來,不用擔心,醫(yī)生說吊瓶打完了就可以回去了?!?/p>
“嗯,謝謝。”安然稍微放松了下來,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下午三點了,立刻感覺抱歉:“哥,你先走吧,我可以自己呆在醫(yī)院的,對不起浪費你這么長時間,還有醫(yī)藥費多少我還給你吧?!?/p>
他搖頭拒絕,拿了張椅子坐在病床邊:“沒關系,反正我也沒事做,還有,你一個人在醫(yī)院不是很孤單,我陪你到家人來再走?!?/p>
陌生人的善意總是那么格外溫暖。
安然頓時有種收到禮物般的驚喜在心底油然而生。
似乎為了讓兩人相處的不那么別扭,不讓氣氛尷尬,金鐘仁在那之后一直在找話題聊,聊的都是很平常的話題,誰都能回答上來的那種,可明明很普通的話題,他卻聊的很自然,有時她沒接上話時,他總能很自然的接過緩解她的尷尬。
漸漸的,安然的心情不由的放松平靜,一點也沒有身處醫(yī)院的不安感和別扭感。
一直到安父安母來到醫(yī)院,金鐘仁才離開。
他沒有留下名字和電話就匆匆離開了,也拒絕了安母安父的謝禮。
他和她揮了揮手轉身離去了,安然看著他背影心里生出莫名的一絲惆悵,身影消失,她收回了目光。
她想,她們之后或許再也見不到了。
安然再次與他見面的時候,是在出院一星期后,在街上和都暻秀偶遇。
金鐘仁就在他身后,一抬頭她就對上了他略帶吃驚的眼:“哦 ,又見面了。”
他說話時,朝她笑了一下,嘴角上揚著彎彎的弧度,眼睛亮亮的。
她的心臟不由的跳動了一下,嘴角不由自主的彎了起來。
后來安然才知道他和都暻秀是同一個組合的,在隊里兩人關系還很要好。
那天她也和兩人一起去玩,發(fā)現金鐘仁和那天見到的親切,隨和之外的另一面。
與高冷,不好惹的長相不同,他其實很調皮,明朗,愛笑,有種難以言說的純粹自由。
同時也很可愛,尤其和都暻秀在一起時那種無意識的撒嬌玩鬧孩子氣特別忍人想要照顧。
安然從回憶里抽身,笑了笑:“嗯,也怕不方便?!?/p>
她打量起金鐘仁,覺得有些神奇。
這次是安然和金鐘仁的第三次見面,對于有嚴重戒備心的她來說,面對他卻一點都不覺的陌生和防備,反之覺得有點小小莫名的喜悅高興。
金鐘仁身上似乎有種讓人不由自主親近和放松的力量。
話一落,金鐘仁想起來了什么,忽然笑了起來,聲音清朗:“哈哈哈哈,還真的,宿舍里有個哥哥經常不穿衣服?!?/p>
“不過……”金鐘仁忽然嘟著嘴,思考了起來:“好神奇?!?/p>
“什么?”
金鐘仁微微側身,依舊是單膝跪地的姿勢,安然側頭望去時剛好看到他寬松的領口露出來的精致鎖骨和部分緊實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