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怨氣一下被他這句說辭消散了不少,她嘆了口氣,怪異的看了一眼經(jīng)紀人:“大叔,你多大了,還追星,我都不追星?!?/p>
“我的心臟依然熱烈,這和年紀無關(guān)。”
安然笑笑不在說話。
被人依靠的感覺還是第一次有,陌生,恐懼,擔憂,但也不賴。
她能做好嗎?
還有 ,經(jīng)紀人的話可信嗎?
娛樂圈是怎么樣的,安然還是知道,對自己幾斤幾兩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沒有背景或者后臺,她才不可能這么順利進SM公司里。
所以到底是誰在背后幫忙?經(jīng)紀人和背后的人有關(guān)系嗎?又為什么是她?
一連串的問題蜂擁而至,安然收回打量經(jīng)紀人的余光。
似乎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惡意揣測他人已經(jīng)成了她下意識的本能反應(yīng)。
*
沒多久,經(jīng)紀人又開了話題:“安然不累嗎?”
安然接著話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嗯,不累?!?/p>
經(jīng)紀人感慨道:“年輕人就是好啊,不過小孩子還是早點睡覺的好,小心長不高?!?/p>
“所以我是因為誰坐在這聊天呢?”
安然側(cè)頭幽幽的望向經(jīng)紀人,他若無其事的把目光望天上一送:“真可惜,不能看見星星?!?/p>
安然順著經(jīng)紀人的視線往上看,白霧質(zhì)感的帳篷天花頂上有一塊透明的區(qū)域,從方形窗口望去,可以看到被舞臺照燈映亮的濃云,要是今天是艷陽天,說不定就能看見月亮或者星星。
首爾的月亮很亮,星星也多,比前世看到的夜空干凈明亮的多,令人不由心靜。
安然,自從重生以來,就有入睡困難,即使再累,躺在床上也睡不著,翻來覆去好久還是無法入眠,需要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夜空,才能平靜心緒勉強睡去。
但睡著了,一有聲音也容易驚醒,醒來以后大腦有了短暫歇息就很難再入睡。即使一夜無聲的睡著了,早晨也會醒得早,似乎身體只保證了勉強所需的休眠就會自動清醒。
她仿佛,像個機器人。
這也是安然愿意來當助理的其中原因之一。
與其在家里后翻來覆去、 胡思亂想,她想著出來當助理或許會輕松很多,至少家里人不會擔心她。
時間沙漏漸漸流逝,帳篷外響起了東方神起的rising sun,經(jīng)紀人起身伸了伸懶腰, 拍手示意:”孩子們,起來了,準備最后一場彩排,就結(jié)束了,快起來!”
經(jīng)紀人中氣十足的喊聲,成員陸續(xù)的睜眼起身。因為最后一場,大合唱,等成員到后臺時已經(jīng)有許多人聚集。
因為在此前,演唱會已經(jīng)在美國,日本,臺灣舉辦過了,所以這次合唱流程和之前差不多,那些人先出場,那些人后出場都一樣,只是舞臺設(shè)計不同,部分藝人走位要重新排一下。
成員還是新人所以沒有演唱的機會,是跟著前輩一起搖旗出場。
最后的合唱hope是一首很歡快的曲調(diào),用在結(jié)尾大合唱剛好。
安然因為好奇演唱會最后的演出是什么樣子的,偷偷的在后臺和其他員工一樣往前望了望,這一望正好就發(fā)現(xiàn)了人群中的邊伯賢。
他穿著白色體恤,手里拿著搖旗,表情懵懂,咖色頭發(fā)微卷,在一眾前輩中看起來軟乎乎的,格外嬌小。
邊伯賢也發(fā)現(xiàn)了角落和工作人員站在一起的安然。
安然的個兒小,身形纖瘦如細柳,還戴著帽子,不但沒埋沒在人群里,反而在工作人員里一眼就能區(qū)別開來。
看著安然擠在員工中,墊著腳張望,邊伯賢然忍不住想笑。
安然有點累了,除了靠近舞臺邊的邊伯賢,憑她的個頭無法在人群中辨別穿著相同衣服的其他成員,索性就站回了地面,去看邊伯賢。
沒想到一轉(zhuǎn)頭,她就看到邊伯賢正揮舞著手里的旗幟朝她搖著,笑意晏晏,純凈如藍天。
安然不確定他是不是在朝她打招呼,眼珠子朝周圍滴溜了一圈,猶豫了幾秒,緩慢抬手朝他揮了揮手。
因為不確定,她動作幅度無意識的很小,似乎不太想讓人發(fā)現(xiàn),而且特別僵硬別扭,像被迫做了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一樣。
邊伯賢可能是因為喜歡打游戲的原因 他的視力特別好,尤其是動態(tài)視力,即使安然所處的位置光線不好,也比較偏,可他還是把她怯生拘謹?shù)臉幼右挥[無余的全都看在眼里,頓時笑的肩膀都抖了起來。
安然望著忽然笑容燦爛過分的邊伯賢二丈摸不著頭腦。
這笑嘛呢?
等彩排完后,各自藝人都被各家經(jīng)紀人帶走了,EXO也和前輩、工作人員道別后坐車離開。
因為天太晚了,經(jīng)紀人中途先讓司機順道把安然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