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法師選手(這話我自己都不信),白凌夜最怕的就是近身攻擊,面對戴鑰衡,如果讓他近身,可就有些麻煩了。
戴鑰衡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十米之內(nèi),這種距離,對于一個魂帝來說,真的不算太長,白凌夜已經(jīng)來不及凝聚大日金焰,事實(shí)上,他已經(jīng)沒法凝聚了。但出乎戴鑰衡意料的是,他的臉上并沒有哪怕一絲的驚慌。
戴鑰衡我這都快近身了,他咋還那么平靜?
白凌夜em…莫非言院長沒和他說我能控制空間?
言少哲我是不是忘記和鑰衡說這小子能控制空間了?算了,就當(dāng)是鍛煉了。
三人的腦海里幾乎是同時出現(xiàn)了一絲疑惑,但也僅僅只有一刻。戴鑰衡,作為強(qiáng)攻系,近身了。
沒有魂技,只是用力一跳,戴鑰衡躍上空中,虎爪握拳,從天而降,拳上似是攜帶著萬鈞之力,欲給白凌夜來一招“天降正義”??雌饋?,是想帥氣的解決這一場鬧劇。
面對著戴鑰衡幾乎是飽含怒火的全力一擊,白凌夜露出了一個笑容,笑得陽光燦爛,天真無邪,接著,發(fā)尾重新變?yōu)殂y白色,那只右手抬起,面對著戴鑰衡,顯得那么渺小,但又那么詭異。
白凌夜憨批!
白凌夜笑著,罵了一句。那燦爛的笑容,突然間那么欠揍。
白凌夜你爸爸沒告訴你不要和空間系玩物理攻擊嗎?!
白凌夜話未說完,一個銀白色的光環(huán)驟然出現(xiàn)在了戴鑰衡的拳頭之前,伴隨著“嘭”的一聲悶響,戴鑰衡向著一旁飛出,臉上已經(jīng)多了一塊紫色。這是戴鑰衡在憤怒狀態(tài)下的全力一擊,哪怕是打在魂帝身上,都絕對不好受
但是白凌夜,一招空間蟲洞,讓戴鑰衡知道了,啥叫人心險惡。這強(qiáng)大的一拳,打在了自己臉上,你說難受不難受。
看著飛出的戴鑰衡,言少哲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絲毫沒意識到這種情況和他有些一些關(guān)系。
但凡他提醒一下戴鑰衡。戴鑰衡都不會使用拳頭去攻擊??臻g系不能物理攻擊,這幾乎是鐵律了,為啥?
史萊克史書有記載,命運(yùn)斗羅唐雨成神之日,次元斗羅白殤登準(zhǔn)神,二人有過一戰(zhàn),次元斗羅略勝一籌,無他,其空間能力近乎玩賴,所用攻擊九成九未能起效。甚至有一半被轉(zhuǎn)移。
白凌夜在星斗大森林待的三年可不是鬧著玩的,現(xiàn)在,他至少有十多種方法讓戴鑰衡的一切攻擊對他無效化??臻g系最惡心的地方,永遠(yuǎn)不是它的攻擊力,而是他只要想,你永遠(yuǎn)碰不到他的衣角。一個空間系,身上最多的,永遠(yuǎn)是保命神技。
戴鑰衡在空中翻轉(zhuǎn)一圈,“咚”,便已穩(wěn)穩(wěn)地站在了地面之上,蜘蛛網(wǎng)一般的裂縫在花崗巖地面上蔓延開來。
言少哲戴鑰衡,故意損壞演武場地面,戰(zhàn)斗結(jié)束后,給我補(bǔ)好!
言少哲眉頭一皺,厲聲呵道。
戴鑰衡額…是。
戴鑰衡尷尬的回道,隨后冷眼看向白凌夜,雖然他看上去是個謙謙君子,但實(shí)際上,沖動易怒,尤其是,自己被一個魂尊罵成憨批,還被弄的這么狼狽。
如果說,之前他最多只用了五成力量,那么這一回,他不會留手!
第五黑色魂環(huán)閃爍,自此,白虎護(hù)身障,白虎金剛變,白虎魔神變?nèi)笤龇昙既块_啟,場上似籠罩著一層無形的威壓。這一戰(zhàn),時間只剩三分之二。
戴鑰衡這一刻,才算真正把白凌夜當(dāng)作是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敢考內(nèi)院的,有幾個是泛泛之輩。
白虎烈光波從他口中射出,白凌夜身體瞬間消失,瞬移到三米開外,躲過這一招,右手隨后在空中虛握。
白凌夜空間,化刃!
隨著一聲輕呵,他的右手緩緩在虛空之中,“拉”出了一把銀白色的劍。長約一米二,劍身散發(fā)著銀光,僅僅在那銀光之中,看得出那是把劍。
但他在裝逼,戴鑰衡怎么可能沒有動作,白虎流星雨已經(jīng)放出,方圓十米之內(nèi)無處可躲。
白凌夜輕嘆一聲,右臂擺動,劈,掃,砍,斬,揮。銀色的長劍幾乎在他身前凝聚了一層銀色的防護(hù)罩,為數(shù)不多的幾顆流星,全被斬碎在了身前,距離就如同精密計(jì)算過一樣,碎裂之后的爆炸傷及不了他分毫,身邊的塵土倒是漫天飛揚(yáng)。以不動,應(yīng)萬變。但在塵土消散過后,戴鑰衡竟從其中沖出,瞬息便沖到了白凌夜身前,虎爪抓下,他瞳孔驟然一縮,戴鑰衡這一下打了他一個措不及防,手里長劍慌忙橫擋在胸前。
“砰!”
一道身影倒飛而出,但霎時,半空中便已不見人影。
白凌夜咳咳…
轉(zhuǎn)眼望去,白凌夜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場地中心,右手顫抖,眼中略有著一絲難受,左手撫著胸口部位,顯然是頗為痛苦。
白凌夜終究還是魂帝啊…失策了。
僅僅一個失誤,卻已讓他差點(diǎn)出局,也就是半空瞬移,最多只有些內(nèi)傷,剛才那一下,若是摔在地面上,別說內(nèi)傷什么的,估計(jì)當(dāng)場就得敗下陣來?;甑鄣牧α?,他終究還是沒感受過。
戴鑰衡嘿嘿,你也不行啊,凌夜
一擊打下,戴鑰衡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對著白凌夜嘿嘿怪笑著,便一步步走向場地中心的他。
這一場比賽,他都被白凌夜玩弄于股掌之間,跟玩似的,這一爪,可以說報了仇,怎一個開心了得。
右手傳來的陣陣痛感令他皺起了眉頭,抬手一看,鮮紅的血液流出,一股淡淡的腥味鉆入他的鼻腔內(nèi)。
戴鑰衡打到了劍上…居然傷了我?
白凌夜嘿嘿,不瞞你說,我這劍別的沒有,就是一點(diǎn)強(qiáng),百分百破防,別說你一個魂帝。
白凌夜雖十分難受,但嘴角上揚(yáng),劍尖指了指場邊的言少哲調(diào)笑著道。
白凌夜言院長在這我都能給他砍出血來。
言少哲(你挺牛啊…)
白凌夜絲毫沒注意到言少哲那黑的跟鍋底一般的臉。
話是要講的,但是打也是要打的,戴鑰衡也是明白同一招估計(jì)沒法起太大用途,也不接近,一發(fā)白虎烈光波向著白凌夜轟去。
白凌夜em…試試這一招好了。
“唰!”“呲啦!”
手中長劍向下一劈,場上二人只聽得空中傳出一陣撕裂般的響聲,那白虎烈光波便在半路爆炸,未能攻擊。爆炸的火光照亮了戴鑰衡驚詫的臉。
動作未停,白凌夜站在原地,詭異的向著戴鑰衡的方向一遍又一遍地?fù)]舞手中的劍,或橫斬,或豎劈,或一掃,或一刺。
撕裂的聲音很難聽,戴鑰衡的臉色也很難看。
撕裂聲似是一個警告,每當(dāng)撕裂聲響起,銀灰的殘?jiān)聽顒γ⒈阕蕴摽斩鴣?,每一道劍芒,都是突襲。
劍道的強(qiáng)勢,在這一刻,被空間空間的力量發(fā)揮的淋漓盡致,每一道劍芒,都似是空間的審判。一往無前,鋒芒畢露。
他引以為傲的三道增幅,在這劍芒前,像是個笑話。
猶記不久前說過??臻g系最惡心的是他的機(jī)動性,但這并不意味著空間的攻擊便會弱,而相反,空間系的攻擊反而是極其強(qiáng)大。
你所能觀測到的一切物品,基本都處在空間之中,空間承載著一切,維持著一切的穩(wěn)定,無有例外,空間的攻擊,可以說是直接從承載之物上進(jìn)行打擊,無法硬抗,只能躲閃。
銀灰色的劍芒不觸則已,倘若觸之,哪怕只是被那劍芒邊緣擦過,也會多出血口一道。
戴鑰衡被這接連不斷的劍芒幾乎是壓在演武場邊緣打,但他可不是一直挨打的主,抓緊一個白凌夜揮劍的間隙時間,以一種“S”型路線向著場地中心跑去。
這是很明智的選擇,他可以通過白凌夜揮劍的動作,判斷接下來的劍芒將從何處攻來并及時做出反應(yīng)。這樣一搞,劍芒雖仍舊強(qiáng)悍,卻已無法攻擊到他。
接下來,他的動作,反而將不可預(yù)測,這種局面,對他倒是最好的,至少,主動權(quán),在他手上。
即便局面失去了掌控,但劍芒依舊不斷,這樣,白凌夜也可以以最快速度做出反擊,而且他手里,還握著一個大招,一個可以瞬間結(jié)束比賽的大招。
不到萬不得已,這一招,他是不會用的,不為什么,這招,他也無法掌控。
戴鑰衡有動作了。
在距離白凌夜只剩十米距離的時候,他猛然間以右腳剎車,前沖之勢驟然停止,一口白虎烈光波朝右下方直接噴去。
他,上天了。
以一種極為奇葩的角度,向著白凌夜的右上方飛去。
獨(dú)留陸地上的白凌夜,在風(fēng)中凌亂…
白凌夜這招有點(diǎn)騷啊
白凌夜本人,目瞪口呆,并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回應(yīng)這句話的,是白虎流星雨,以及白虎流星雨后大大的一個“殺”字
自此,戴鑰衡六大魂技全出。這一回合,怕是就要定勝負(fù)。
煙塵翻飛,流星雨再度轟擊地面,戴鑰衡戰(zhàn)后的工作量再度加大。
“殺”字印下,煙塵再度擴(kuò)散,演武臺上,處處飄揚(yáng)著不知多少內(nèi)院學(xué)子的辛勞的遺跡。
戴鑰衡打開心了,演武臺如果有意識,估計(jì)已開始罵娘。
演武臺:你**打就打準(zhǔn)點(diǎn)!**的老打我算哪門子事!
場面一片狼藉,戴鑰衡動作不慢,沖入煙塵之中,卻…
戴鑰衡人呢!
場外,某無良少年一臉壞笑,三年了,一堆兇獸愣是沒看出這小子的本性,真的是,一干架,心眼子比誰都多。從頭到腳就外面一層皮是白的,里頭全是黑的啊。
一發(fā)空城計(jì),這誰頂?shù)米。?/p>
戴鑰衡(我有一句媽賣批不知道當(dāng)不當(dāng)講,瞬移真是最惡心的能力,沒有之一)
戴鑰衡心里罵娘,但目光卻投向了除場中碎石之外唯一一個特殊的東西。
一個銀灰色的小球…
戴鑰衡不知為何,面對著這個小球,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廢話,剛才那百分百破防的劍芒就這色!
白凌夜唉,這玩意想整一個還是不容易的,別讓我失望了啊…
場外的白凌夜蹲在地上,雙手托著下巴,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看向煙塵之中,一雙陰瞳似乎能透過那層煙塵,看到那戴鑰衡身前的銀灰色小球。言少哲卻無時無刻不在盯著他。
場面,此刻竟出奇的平靜。
白凌夜別急…
白凌夜讓子彈再…咳咳
白凌夜讓空間再轉(zhuǎn)一會…
白凌夜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煙塵中,那個銀灰色小球之上光華流轉(zhuǎn),戴鑰衡的頭頂,似乎,一個紅色的“危”字,正在閃爍。
下一刻,只聽得一道炸雷般的聲響頃刻之間傳遍整個海神島,不知多少內(nèi)院學(xué)子從自己的床上,閉關(guān)室內(nèi)蹦起,臉上帶著驚恐,帶著迷茫。
和他們比起來,言少哲這次是真坐不住了(雖然他本來就沒坐著),炸雷聲一響,暗黃的煙塵瞬間變?yōu)殂y灰色,其中,甚至傳出了戴鑰衡的哀嚎。
戴鑰衡啊啊啊啊啊啊啊??!
言少哲慌了,當(dāng)即沖入其中,再出來時,衣衫破爛,手里跟提著只小雞仔一般將戴鑰衡提了出來,此時的戴鑰衡,著實(shí)是慘。
渾身上下就沒一處完整的地方啊!
皮開肉綻,渾身是血,這尼瑪,絕對稱得上是重傷了。
將戴鑰衡平方在地,言少哲探查一番,緩緩松了口氣。
言少哲你小子牛逼啊
言少哲一臉古怪,戴鑰衡雖然看著慘,但好像,全都是皮外傷,內(nèi)傷?不存在的。
修養(yǎng)個一陣子就好了
白凌夜誒嘿嘿,那個啥,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啊
白凌夜恬著個臉笑了。
言少哲也笑了,被氣的
言少哲呵,你夠了,下次聽我一句勸,悠著點(diǎn),曉得不!
白凌夜明白。
言少哲行了。
言少哲站起身,交代了兩句,大概是說讓白凌夜自己去拿校服之類的,
白凌夜那個啥,院長,我現(xiàn)在魂力也不高,我去外院混混行不?
白凌夜放心。我去武魂系!
絲毫沒看見言少哲那古怪的臉…
言少哲你去外院?
言少哲咋?
言少哲過去欺負(fù)人的?
言少哲還是過去揍老師的?
白凌夜呃,這不是我魂力也不高嘛,我尋思著去學(xué)習(xí)一番嘛。
言少哲行吧。由你,這樣,領(lǐng)完東西,我安排你進(jìn)一班,行了吧。
白凌夜誒嘿嘿,謝謝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