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陽眼角流下眼淚,苦澀地大笑:“哈哈哈,沒想到啊,我居然是以這樣的方式離開這世界,多少有點不甘啊……我只想,自由自在的活下去?!?/p>
洛可兒也沒有再說些什么,陪伴一會便離開了。
夜晚的病房是如此的安靜。
白曉陽很累,很虛弱,就像個體弱多病的孩子,永遠都只能活在充滿消毒水的地方。
她睜開眼,張開握緊的拳頭,一臉失望地看著空空如也的手。
從那天的起床起,右手就這樣了,總覺得拳頭里面有個重要的東西,可張開后,什么都沒有,極其的失落。
是忘記了什么?還是想要抓住什么?
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好幾個星期了,或許是習慣吧,只不過沒有被注意到。
窗外烏云密布,蓋住圓月,似乎在暗示明天還會有一場行動。
只想活下去啊,只想自由自在的活下去……
之后,洛可兒都會時不時地與白曉陽交談,白曉陽也很信任她,將自己的心事全都說給了洛可兒聽,這可比請一位心理醫(yī)生好多了。
直到白曉陽的情緒平復了下來,醫(yī)生親自為她解開了鎖拷。
這一天,白曉陽睡到中午睜開了眼睛,感覺自己一天比一天醒的更晚了,之后會不會一直睡下去?但愿吧,這樣睡下去也挺好的,雖然沒有很美好的夢。
她抬起頭,注意到門口站著穿休閑服的女人,女人禮貌地笑了笑。
“你好,請問我能進來坐坐嗎?”
白曉陽疑惑地看著她,點點頭。
女人走了進來,坐在白曉陽的床邊安慰道:“請不要怕,我是警察,叫夏天,來這只是問你一些事情,很快就好?!?/p>
白曉陽抬起渾濁的雙眼看著夏天。
她問:“我沒有做什么犯罪的事,自殺也算犯罪嗎?”
看著白曉陽這副模樣,夏天很是心疼,她搖搖頭,輕輕地撫摸白曉陽的頭,說:“不是,自殺不形成犯罪。”
她放下手,問:“你還記不記得……你自殺的那天,還有誰在你身邊?”
白曉陽沉思一會后搖搖頭,坐起身拿過桌上的水,回答道:“就我一個人,房間很小,床底雜物多,不可能藏人;衣柜舊衣服多,要藏人也只能把衣服拿出來?!?/p>
白曉陽一下子就把該問的都說了出來,似乎知道夏天接下來的問題。
她喝光杯中的水,問:“怎么,一個自殺就引來警察?還是說……你們覺得當時我的房間藏了一個人,還是個逃犯?”
“下郎小學的數(shù)學老師許偉珍和你是什么關系?”一個男人站在門口,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白曉陽瞪大眼瞳看著顧墨,她雙手都在顫抖,水杯里的水被抖了出來。
她在恐懼,也在害怕。
男人的直覺在告訴他,白曉陽在害怕這個人。
“別害怕別害怕,”夏天安撫著白曉陽介紹道,“他是顧墨,我的上司,也是這起案件的負責人?!?/p>
白曉陽突然瞪了他們一眼,眼里充滿了怨恨,呼吸開始急促起來,還沒問清楚想問的事,就被洛可兒給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