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確實(shí)是有人拽了她才將骨頭撕碎,但自己為什么會想一定要把骨頭給拿走呢?
就在白媽糾結(jié)時,夏天捧著一束姜花走了過來,她對白媽微微一笑,問醫(yī)生:“曉陽的情況怎樣?”
醫(yī)生無奈地?fù)u搖頭,回答:“一直哭,勸都勸不了,再哭下去估計是神仙也救不活了?!?/p>
夏天看向白媽,拿過骨頭,說:“這幾天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您放心,曉陽的安全會得到保障的?!?/p>
白媽猶豫了一會,問:“那個犯罪嫌疑人抓到了嗎?”
夏天搖搖頭,說:“還沒有,但很快他就會出現(xiàn)了?!闭f完,走進(jìn)了病房。
聞到了很熟悉的味道,白曉陽轉(zhuǎn)過頭,看見了床頭的姜花,以及縫補(bǔ)好的骨頭……她又流淚了,一直看著那束姜花微微掙扎。
夏天調(diào)查過白曉陽,知道她喜歡姜花,特意跑了十幾家花店,最后還是在別人家摘了幾株。
“謝謝……”白曉陽停止了掙扎,不再看姜花。
夏天心疼地摸著白曉陽的腦袋,她不知道這女孩受過多少苦,但她知道,這女孩的世界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在崩塌。
夏天問:“曉陽,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但這些問題可能會引起你的不適?!?/p>
白曉陽點(diǎn)點(diǎn)頭。
“您說吧,我沒有理由不配合你。”
夏天拿出錄音筆和筆記本,從筆記本里拿出幾張照片問:“這幾個人你記得嗎?”
白曉陽沒有像夏天想的那樣很震驚,反倒是十分平靜地說:“當(dāng)然記得,當(dāng)年欺負(fù)我的那些人?!?/p>
“他們都失蹤了?!?/p>
白曉陽冷笑道:“不止這些人呢,我想林晨綁架的人還會有很多。”
夏天皺起眉頭。
“他叫林晨,”白曉陽撇過頭,“我只能說這么多了,指紋的話,你去看看那娃娃還有沒有指紋,或許洗了?!?/p>
夏天問:“那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們呢?”
白曉陽回答:“為了在死前復(fù)仇,我愿意與邪惡共處;而且我并不認(rèn)為他是壞人,因?yàn)樗麕臀艺一亓斯穷^,并將它保存的很好。”
夏天皺起眉頭,拿走了骨頭說:“若你還想到什么就第一時間告訴我們吧。”
看來白曉陽也有一定的嫌疑。
“啊對了,我給你帶來了一個人,你和她聊聊吧。”
夏天對門口喚了一聲,白曉陽轉(zhuǎn)過頭,震驚到哭了出來。
“你哭什么?咱們分別又不是很久?!?/p>
來者是白曉陽初中的好朋友——陶明陽,中考后她回到了湖南讀書去了。
“明陽……”
白曉陽“哇”的一下哭了出來,陶明陽抽過紙巾給她擦去眼淚,哭笑道:“笨蛋白曉陽,就只是幾年多沒見而已,再見面你就變成這樣了。”
“我,我也不想啊,可他們一直在逼迫我,我也是不得已?!?/p>
“沒有什么不得已的,”陶明陽握住白曉陽的手,語重心長地安慰道,“曉陽,我說過的,你沒有義務(wù)要去背負(fù)那些責(zé)任,所以你沒有什么不得已的事,你只是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yuǎ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