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煌百般聊賴的在寢室里面呆著。
終于不知過去了多久,宇文燁處理好政務(wù)便又過來了。
“這群老頭子真是煩人的緊,明明幾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非要拖那么久,可煩死我了?!?/p>
宇文燁人還沒到聲音就先到了,剛說完宇文燁就邁著步子走進(jìn)內(nèi)殿。
看見宇文燁,沈依煌很是激動地沖上前去:“你可算是回來了!”
宇文燁抬起修長白皙的手指挑起沈依煌的下巴,靠近邪魅一笑:“怎的?這才兩個時辰?jīng)]有見到,小煌兒就已經(jīng)拜倒在我的魅力之下?”
沈依煌沒好氣的瞥開他的手:“你想多了,只是你告訴那些侍女們不放我出門,這殿里又沒有什么東西玩、連個陪我說話的人都沒有,是個人呆在這里面都會瘋吧!”
宇文燁故作傷心事的捂著胸口:“唔,小煌兒你好狠的心,竟然哄騙我都不愿意哄?!?/p>
瞧見宇文燁本身長著一張俊臉,滿頭的白發(fā)和那一身的紅色衣裳,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但是他說話的語氣和動作,又像是落入凡間,沾染煙火的仙人。
“真是個妖孽!”沈依煌心里想著。
“小煌兒,你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
宇文燁用手在她面前揮了揮。
沈依煌回過神來,轉(zhuǎn)念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便開口詢問:“話說宇文燁我有一個問題一直不解?!?/p>
“小煌兒是遇到什么問題了嗎?說來與我聽聽?!?/p>
“在我的印象里我是從來沒有見過你的,但是那天在客棧里你一上來就指名道姓要我,我們可是在哪見過?”
沈依煌詢問。
“小煌兒我真的很生氣,因為你騙了我?!?/p>
一說起這個,宇文燁竟然紅了眼睛。
沈依煌不知所措:“啊?”
宇文燁抬起那雙桃花眼,深情款款地望著沈依煌:“既然你真的忘記了,那不妨聽我給你講個故事?!?/p>
北境慶歷六年冬。
北境的冬天下著厚厚的雪,年僅八歲的宇文燁凄苦的跪在地凍天寒的雪地里,此時他正在被自己的父皇罰跪。
前陣子私塾里的先生給那些皇子們布置了作業(yè),宇文燁把先生布置的作業(yè)完成得非常好,風(fēng)頭蓋過了父皇最疼愛的宇文化,這不父皇一震怒就罰他跪在雪地里。
這個時候,大周使臣前來北境,父皇偏偏挑著這個時間來懲罰他,為的就是向天下人宣告他這個兒子,是不受他庇護(hù)的。
在接見大周使臣的那一天,天空下起茫茫大雪。
于是父皇罰他跪在雪地里,雪下的很大,頭發(fā)上、身上都積滿了雪,小小的臉頰被凍得緋紅,小手也因為冷而高高腫起。
他跪了兩個時辰就承受不住了,整個人一下子倒在了雪地里,這時在一旁監(jiān)督的宮人及其厭惡的踹了他一腳:“快點給我起來,真是倒霉,怎的這份差事就落在了我的身上,害我也要陪你一起受凍?!?/p>
那太監(jiān)身上穿的極厚,還是冷得直打哆嗦,而年僅十歲的宇文燁,身上只是穿了幾件單薄的衣裳。
見宇文燁遲遲起不來,那太監(jiān)尖著嗓子說:“若是讓皇上知道了你這樣偷懶,想必李夫人在冷宮的生活是不好過的。”
一想到自己母親,宇文燁還是拖著自己殘破的身子繼續(xù)跪著。
那太監(jiān)冷笑:“不過是個低賤的婢女生的孩子,不受皇上寵愛,竟也妄想與太子殿下?lián)岋L(fēng)頭,不自量力!不受寵的皇子,可比我們這些太監(jiān)還要低賤?!?/p>
說罷,那太監(jiān)發(fā)泄似的又狠狠的踹了宇文燁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