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停在咖啡店門口的車,他輕笑一聲,把手中的咖啡喝完。
“你女朋友來了?”宋栩好奇地也往外看了一眼,只看見路邊來來往往的人和車流,沒感覺有什么不一樣。
“神經(jīng)病啊,我發(fā)小。我不談戀愛?!本友詿o語,撇撇嘴,“先走了,我去結(jié)賬。你們玩得開心啊?!?/p>
宋栩拉長了聲音:“哦——”
有聽說過,君子言確實有個發(fā)小,小學(xué)初中他們都是一起上學(xué)。后來高中的時候不知道什么原因他那發(fā)小去京城了。
難道君子言能在明耀上學(xué)是因為他那發(fā)?。?/p>
姜斯意也察覺到宋栩好奇的目光,看到窗外的車,眉頭皺了皺。
饒是再懂豪車的姜斯意,這一眼竟沒有看出外邊的車是什么牌子的,只覺得這車很低調(diào),但并不普通。
姜斯意看得出神,下意識喃喃,“像是定制的?!?/p>
“什么?”宋栩有些沒聽清。
“沒什么?!苯挂饨o他一個燦爛的笑,眼簾垂了下來,小口小口抿著咖啡。
她看著窗外,君子言漸入視線里,爾后又上了那輛車的副駕。
車門開的一瞬,主駕駛位的人赫然映入眼中,姜斯意驟然瞳孔一縮,隨后的便是心悸。
那是越之煬!越家的少爺!
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沒想到君子言的發(fā)小是越之煬,看來,君子言能上明耀也不是什么難事。而且既然能和越之煬成為發(fā)小,那么他自己家里的財力也并不差。
咖啡廳里的姜斯意的腦中正冒出想法時,車內(nèi)的越之煬也恰好開口,“那兩個是誰?”
“……我一認(rèn)識的朋友和他對象?!彼麤]好意思說那是自己的死對頭。
越之煬看著君子言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頓時了然,無情地拆穿他,“一起打架的朋友吧?!?/p>
君子言:“……”
“給你帶了好東西,放后座了。”越之煬看了眼他,隨后腳踩油門駛離了這一片?!爸滥銗酆染?,托人從國外曼汀家的酒窖帶回來的?!?/p>
摳門的君大爺又上線了,滿臉心疼:“這貴不貴啊?”
越之煬:“……不貴?!?/p>
“我不信。”
“不用你心疼,花的又不是你的錢?!?/p>
“我心疼的也不是我的錢,是你的錢,你說說你,為了給我?guī)€好東西這么破費,你讓我小心臟怎么受得下嘛?!?/p>
越之煬不理解了,差點氣得腳踩剎車,“我給你帶好東西不是很正常嗎?”
君子言愣住,突然嘿嘿一笑,開玩笑地道:“你不會是對我有意思吧?”
越之煬身子一僵,操作著方向盤的手也隨之頓住。
車內(nèi)的空氣迅速安靜下來。
他確實對君子言有意思,這是不可否認(rèn)的。
可是也沒想到過,君子言會突然把這句話說出口。
以開玩笑的性質(zhì)。
越之煬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掩飾著心中突然加速的心跳,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似的繼續(xù)開車,可誰也不知道,他的手心已經(jīng)漸漸沁出了汗。
好半天,越之煬才克制著聲音的顫抖,道:“怎么可能?!?/p>
“那也是,你這么大直男怎么可能喜歡男生。”君子言看透一切似的嘖嘖了幾聲,掩去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而且咱倆認(rèn)識多久了,對吧,咱這從小就哥倆好的關(guān)系,能有那種感情都是怪事?!?/p>
“……嗯?!彼÷暩胶土艘宦?。
不過因為君子言這么一番話,車內(nèi)本來輕松的氣氛也變得壓抑了許多。
接下來兩個人都一句話沒說,各想各的,一直到車子開到了江海湖川。
看到眼前復(fù)古的小樓,君子言有些默然:“你這是帶我來這里吃?”
越之煬不答反問,“不然?你也知道的,老媽不讓你喝酒?!?/p>
一想到以前黎清一長串苦口婆心的勸說,君子言有些腦殼疼。
其實來來去去都是那么幾句話,說什么他年紀(jì)還小不能喝酒,君子言都聽膩了。
可是他也成年了啊。成年為什么不能喝酒嘞?他就是愛喝!
底氣當(dāng)然就是酒量好。
越之煬知道的,君子言幾乎從小就是泡在酒壇子里長大的,爺爺也不管,還陪著他喝,久而久之就養(yǎng)成了愛喝酒的習(xí)慣。
猛然想到這一點后,越之煬才意識到不對勁。
那天君子言從江海湖川回來,在他身上跟個醉鬼一樣,但是臉色好像并沒有醉酒的那種紅暈,似乎是一切如常。
只是氣息間多了幾分酒意罷了。
這家伙那時候……不會是裝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