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越家這夫妻倆剛進(jìn)來的時候就看見這一幕——
被子鼓包:“我沒事兒?!?/p>
越大少爺冷笑一聲:“你每次說沒事都是有事?!?/p>
“真沒事啊……”
“那怎么會突然暈倒。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哎呀,哪里都挺舒服的……就是點(diǎn)小意外……真沒事……”
黎清本來準(zhǔn)備識趣地趕緊跑開,給這倆孩子一點(diǎn)空間,沒想到越溟滄竟然直接沖上去了:“越之煬你在這里干嘛?沒事別打擾她!”
上一秒還在為什么也不肯說的君子言生氣,下一秒就被進(jìn)來的親爹吼到無語的越之煬:“……我進(jìn)來看看他也不行?”
越溟滄:“不、行!”
“爸,你別罵了?!本友匀跞醯貜谋桓C里探出一個頭來,“我看他一個人站在陽臺上怪可憐的,就讓他進(jìn)來了?!?/p>
越溟滄不可置信地看著床上的少年,再看看自己的親兒子,怒出陽臺,看了看兩個房間陽臺只有兩個欄桿相隔的連接處。
但凡有腳,就可以跨過這個障礙到越之煬的房間。
她看著老爸的身影,尷尬地抿了抿唇,又縮回了被子里。
總感覺待會兒老爸得發(fā)作了。
果不其然,越溟滄的下一句話咬牙切齒的:“我今天就找人把那塊空的封上!”
越之煬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奈,“爸,你有必要嗎?”
“出去出去!”老父親毫不猶豫地打發(fā)這家伙走。
都有言道“男女授受不親”,兩個人處成兄弟,他忍了。
越之煬喜歡她,他雖總覺得自己干干凈凈的小白菜被豬拱了,但也忍了。
現(xiàn)在君子言處于姨媽造訪的關(guān)頭,痛得要生要死的關(guān)頭,還跑來刷存在感,幾個意思?趁人之危????
黎清都看不下去了,看著越之煬被逼無奈從房門出去,忍不住掐他的腰,低聲道:“行了,有你這么對你兒子的嗎?”
越溟滄哼哼唧唧的:“我管他呢?!?/p>
吃瓜群眾君子言悄悄冒出頭來,剛出時正好看到門口的背影,輕輕嘆了一口氣。
這想說什么也說不出。
“子言你現(xiàn)在還疼嗎?”越溟滄這位老父親上一秒還在生氣,下一秒就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心疼地?fù)沃饋怼?/p>
君子言搖搖頭,“沒事了?!?/p>
“傻孩子,以后有事要和爸爸說……”
“沒什么的,多大點(diǎn)事啊。”她笑著說道,話里話外都是輕松,“只是昨晚太意外了些,讓你們擔(dān)心了?!?/p>
過于擔(dān)心女兒的越溟滄拿起床頭柜上的毛巾,疊成長方形塊狀,伸手去她的額頭上給她擦汗??蛇@汗似乎擦不完似的,剛擦掉新的汗水又出來了。
“怎么擦不完?”他忍不住叨咕一句。
黎清覺得不對勁,在女傭身邊小聲問了些情況,上網(wǎng)去查,想知道是什么問題,卻聽見君子言說道:“估計是剛剛悶被子里太熱了,沒事兒爸,我真挺好的,我現(xiàn)在也不痛……”
越溟滄半信半疑:“嗯?”
“老爸,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p>
她既這么說,他也不好說什么,只是又道:“那我去叫人把你們那邊給封了?!?/p>
“不用?!?/p>
越溟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