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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鷹巫覡.霧雨瓏月(2)

雜文集:我們班的那些事(宣傳海報,番外)

《雪鷹巫覡.霧雨瓏月2》

夢羽嵐舞在此祝大家清明節(jié)快樂

夢羽嵐舞(OMG 我已經(jīng)進化到兩個月不更新 一發(fā)10000+的程度了嗎)

夢羽嵐舞笑死 一年沒碰這篇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死了

……

教室里的位置都被選了,于是李墨衍很自然的坐到了鄒檁爾身邊。

他好像不會介意鄒檁爾,不會介意他的身份,不會介意他的經(jīng)歷,不會受到他體溫的影響,不會在意他對人冷漠疏離的態(tài)度,更不會在意其他人眼中的他是個“怪物”。

他是特別的,是鄒檁爾意料之外的。

鄒檁爾沒有說話,默許了李墨衍坐在他旁邊。

他們坐在角落里,被陰影籠罩,沒有陽光直射,沒有被炎熱的天氣干擾到,坐在空調底下還有些微涼。唯一的不足就是光線有些暗。

不過這對鄒檁爾根本沒什么影響,畢竟雪鷹的眼睛在黑暗的環(huán)境里是很靈敏的。

鄒檁爾獨自一人坐在這里時仿佛是個異類,被全班孤立,而現(xiàn)在有李墨衍陪著他,這種與整個班的割裂感就淡了不少。

他抬眼,看著身旁的李墨衍。剛才的相處無形中再一步拉近了他們的關系,他對李墨衍的印象由“優(yōu)雅高貴,不染塵埃”變成了“平易近人,古靈精怪”。

少年一手托著臉,一手撥弄著耳邊銀白夾著火紅挑染的發(fā)絲,雙瞳轉來轉去時即使不帶感情也顯得魅惑,有些無聊又好奇地四處看看,沒過幾秒又低下頭發(fā)呆,像只白貓。

他的出現(xiàn)喚起了鄒檁爾塵封的記憶碎片,那抹模糊不清又讓他一眼萬年的紅色身影再次從他腦海中一閃而過。

無端的,鄒檁爾覺得他好像就是曼西未來的王位繼承人。銀發(fā),紅衣,異瞳,魅而不俗,單純而不失優(yōu)雅,隨和中不失距離感,有那么一瞬間又是神明般的神圣高貴。這些感覺結合在一起,讓他熟悉又陌生,使他莫名的聯(lián)想到一個在他記憶中幾乎為空白的人。

一想起這些,鄒檁爾就有些頭痛。碰巧這時老師走了進來,打斷他的思緒。

全班安靜了下來,聽老師講了一個又一個內容,例如學校布局,課表安排,校規(guī)等等等等之類的……

斯納爾佳學生每周的課表安排是這樣的。

周一周三周五學習魔法,上午理論下午實踐。

周二周四文化課。

周六體育課+社會實踐。

周日放一天假。

上學一個月后放假七天。

寒假在1月,暑假在8月。

而今天正好是周一,老師講完關于學校的事情后就開始講課。

“今天是第一天上學,我就先不教太難的技能,先讓你們所有人都習慣一下。所以我要教你們一種比平時修煉高效很多的方法——“雙人修煉”?!?/p>

雙人修煉看起來很難,實際上對普通人也不簡單。

——兩個人盤膝變對面而坐,雙手緊握,運轉體內能量集中在指尖,凝聚在一起時會使周圍形成保護層,接著在精神海內深入修煉,精神足夠集中會出現(xiàn)在彼此的精神海中??梢约訌妼嵙蛢扇碎g的精神交融,達到一個優(yōu)勢互補的效果,但要求雙方的屬性和靈魂契合度高,實力相差小。

換做別的學校的學生已經(jīng)全部傻眼,但這對斯納爾佳的學生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接下來,自由組隊,兩人一組練習?!?/p>

講完理論知識,眾人就開始了因為屬性實力限制而不完全自由的組隊。

“組隊嗎同學?”

“不行,我們的屬性契合度太低……”

全班人理想的組隊對象換來換去,換了一個又一個也沒找到符合自己實力和屬性要求的。

鄒檁爾和李墨衍在座位上沒動,好像根本不擔心組隊的事。

李墨衍環(huán)視四周,全班人里沒一個認識的。思來想去最終他的目光還是落在了鄒檁爾身上。

“鄒檁爾我們一組吧?!?/p>

“行?!?/p>

面對李墨衍發(fā)出的組隊邀請,鄒檁爾毫不猶豫的同意讓他有些意外。

或許是初遇時的第一印象讓他們感到對方的與眾不同,又或是再次見面的冰火相融中靈魂共鳴。在試探中他們也大概猜得到了對方的實力境界。

“你的三個法術屬性是什么?”

“冰雪,黑夜,深淵?!?/p>

明亮的眼眸蕩起驚喜的漣漪,李墨衍也沒想到他們之間有這么多巧合。就連屬性也是。

“看來我們屬性契合度還是很高的啊?!?/p>

“我的是鬼火,巫蠱,惡魔。”

鬼火雖是火焰的變異屬性,但也可以和冰雪相融。巫蠱分多種類型,而鄒檁爾的三個屬性全都可以與其匹配,黑夜,深淵都可以與惡魔屬性匹配。

所以,他們組隊完全可以算是天作之合。

組隊完成后,老師帶領全班同學來到專業(yè)場地練習。

也就是教學樓后方的亞格俄瓦森林。這里環(huán)境怡人,幽靜舒適,孕育著各種奇異美麗的仙草,釋放自然界的能量,是斯納爾佳學生修煉場地的不二之選。

李墨衍拉著鄒檁爾找了一個空曠的位置,便坐下來練習。

他握住面前的人的雙手,十指相扣,提醒一下鄒檁爾開始了。

“握緊我的手,調動體內能量……”

木偶般沒有溫度的手貼上另一雙更加冰冷的手,寒氣直逼掌心,快速蔓延著,似乎要凍結他的全身,只是他無法完全感受到。他運轉起體內的火系能量,身上散發(fā)著紅色的光芒,熾熱的感覺由心臟流向全身,向手心流去,抵御著外來的寒氣。

他這次摘掉了手套,如果平時戴著是為了防止火屬性使用不當帶來的灼傷,那現(xiàn)在就是為了更清楚的感受冰火交融在手心的溫度。

鄒檁爾把他的手握得更緊了些,冰藍的光芒從身上散發(fā),也開始向手心凝聚冰系能量。

冰與火在兩人的掌心碰撞,一開始還是相互排斥,但在兩人完全的精神凝聚下逐漸開始融合,周圍也筑起一道淡紫色的屏障。

鄒檁爾閉上雙眼,用心感受著,不一會就好像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周圍是一望無際的深藍,腳下的水波映出他的倒影。這里就是他的精神海。

這里的一切都像是夢,真實又虛幻。他站起身,在無邊的深藍夢境中向前走去,腳步帶起聲聲蕩漾的水漪,幽靜的精神海中顯得格外清晰。

身上的寒氣不受控制的散發(fā)在身側,凝聚成冰藍的引路絲,延伸到未知的遠處,每一步的落下都使腳下的水波凍結,形成一塊塊寒冷的冰。

不知走了多久,一抹醒目的紅色出現(xiàn)在他視野的盡頭。

那人轉身,向鄒檁爾的方向走去,跳動的熾焰圍繞在他身側,凝聚而成的赤紅絲線向鄒檁爾的方向蔓延,最后與他腳下冰藍的絲線相連。

水波蕩漾的聲音清脆而動聽,李墨衍踏著腳下深藍的水波,所過之處燃起忽明忽滅的火焰,跟隨他的腳步,直至與寒冷的冰層相遇。

手上隱約散發(fā)著紅色的光,熾熱的火焰在手心跳動,卻像是將他冰封的心放在火上,讓微小卻不可忽視的火苗將他的心臟一寸寸灼穿,留下無法言喻的噬心之痕,而火燃燒后的余燼將會讓它再次燃起。

他輕笑,雙眼蠱惑人心的能力在精神海中也絲毫不減弱,即使他根本沒有用瞳術。銀發(fā)隨風飄搖,藏于耳邊的一縷紅色挑染也顯現(xiàn)出來,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更是讓人著迷不已。

腳下的火焰在風中搖曳,直至視野盡頭的遠方。他身后的無邊深藍不知不覺中變成淺紅色,以他們相遇的地方為界限,一側深藍,一側淺紅。

他的身影在一片淺紅中,美麗而似夢似幻,像是記憶中藏在心底的浮沙,又像是久別后的盛大重逢。

夢中無數(shù)次出現(xiàn)的景象不再是虛妄月光。

——在深藍與淺紅交織的夢境中,他終于見到夢中那個無法抹去的身影。

……

直到下午5點,天露暮色,老師才把全班人從修煉的海洋中拉出來,宣布今天的修煉結束。

鄒檁爾和李墨衍肩并肩走在林間小路上,迎著身后的落日,夕陽余暉灑在身上,斑駁樹影搖曳著投在灰色斗篷上。

彼此沉默無言,跟著對方直到小路的盡頭,突如其來的對視像是無聲的告別。

黃昏是白晝與黑夜的交界。

眼中灑滿金色的光芒,銀發(fā)少年的淺笑與藍發(fā)少年的告別定格在彼此的眼眸中,一瞬即永恒。

陽光與微風交織的白晝穿透紫色的星空,明月與星海相擁的黑夜鑲嵌于迷離的黃昏。

“明天見?!?/p>

他們在岔路口分別,身影消失在天與地的交界處。

不是落幕,而是新的啟程。

——命運的齒輪轉動,冰與火的碰撞預示著命中注定的相遇。

經(jīng)過五天的修煉和學習,終于來到了周六的體育課。

其實五天下來都很無聊,要么上一整天的文化課,要么聽一整天的法術理論,或者去亞格俄瓦森林修煉,運氣好的話可以去看高年級的學長學姐們打擂臺賽。

全班人邁著輕快的步伐,懷著激動的心情走在去操場的路上,好消息是終于不用上一整天課了,壞消息是今天出奇的天氣很熱……

“今天怎么這么熱啊!”

幾位同學剛到操場已經(jīng)熱的滿頭大汗,邊吐槽邊找了個陰涼的地方躲著。

而體育老師更是沒顧他們的死活,甚至拿出了秒表計時,主打一個只有強者才配做我的學生。

“田徑場跑兩圈熱身。十五分鐘之內回來?!?/p>

“?????!”

大部分同學看著一圈長達3000米的操場,能閃瞎眼睛的陽光和老師手里已開始計時的秒表,感受著空氣里的燥熱,一個個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把我們當罪犯整呢??!

而對陽光過敏的鄒檁爾為什么能這么平靜?

因為他一看就知道這么大的太陽自己肯定會出事,所以沒什么可驚訝的。

全班同學十分不情愿的排成兩條長隊,在最內圈慢跑。

不少班級都在傳11班的人大多都是精神有問題或是身體有問題的。

……確實,他們班可以算是全年級吊車尾的班級,體質不好的,成績倒數(shù)的,沒實力純靠塞錢進的貴族少爺小姐,以及一些有實力但精神狀態(tài)堪憂的,幾乎全在這個班了。

總之,11班主打一個魚龍混雜,生動的體現(xiàn)了斯納爾佳校園生態(tài)的多樣性和神秘性。

不到一圈,已經(jīng)有人筋疲力盡甚至中暑暈倒了。

全班人嚴重懷疑斯納爾加的操場風水咬人但是他們沒有證據(jù)。

一圈下來,鄒檁爾已經(jīng)開始感到勞累了,旁邊的李墨衍也好不到哪去。并且一半同學都掉隊了,剩下一半同學全去醫(yī)務室了。

鄒檁爾避開陽光照射的方向,將斗篷往下拉了拉,前端低到近乎遮擋視線。

斗篷下汗水止不住的流,所過之處汗水與腳印雜糅在一起,融進太陽的陰影里。悶熱潮濕的感覺充斥在大片的皮膚上,留下難以忍受的黏膩。

大汗淋漓和全部被浸濕的衣服讓他感到無比難受,但又因為對陽光過敏而不能摘下斗篷。

距離跑完這圈還有兩千多米,此刻跑道上均勻分布著11班的同學。領隊的同學卻忽然提速,后面的同學為了不掉隊而跟著加快腳步,無意中將鄒檁爾撞得一個踉蹌。

斗篷的帽子因為撞擊而落下,讓他沒有面具遮擋的半張臉暴露在陽光里,他立刻拉上帽子,卻依然比陽光的速度慢一步。

聽見他倒抽涼氣的聲音,李墨衍很快注意到他的狀態(tài)不對。

“怎么了?你沒事吧?”

毒辣的陽光如火焰肆意灼燒著皮膚,所過之處紅痕遍布,在蒼白的皮膚上突兀無比,只能讓斗篷的陰影隱去一點紅色的痕跡。

他躲不開那顆火球般的太陽,躲不開突如其來的撞擊和意外。

鄒檁爾堪堪跟在隊尾,調整急促的呼吸,依然是一副什么事沒有的平淡情緒。

“陽光過敏而已?!?/p>

他低下頭想要避開陽光,想要避開李墨衍的視線,不想讓他看見自己臉上的紅痕,從而忽略了李墨衍臉上擔憂的神色。

“很痛吧……”

“沒事。”

兩個人明明體力都快耗盡了,竟然還有力氣說話。

“鄒檁爾……”

“我好像,看不見了……”

不知道跑了多遠,但已經(jīng)頭腦發(fā)昏,雙腿發(fā)軟,感覺下一秒就要暈倒。鄒檁爾隱約間好像聽到李墨衍說了什么。

在昏迷之前兩人被扶住,接著聽到的就是關心的話語。那個人好像是林軻凌。

”你們還好嗎?要不要去醫(yī)務室?”

林軻凌身為11班為數(shù)不多精神正常體質良好的正常人之一,在一堆人出事的體育課上忙的不可開交。剛扶鄒檁爾李墨衍去醫(yī)務室,又跑回來關心下一個同學。

畢竟沒人管這個班的話他們班就要集體死在體育課了。

再忙活一回的話他也要出事了。

下課前的幾分鐘眾人已調整好狀態(tài)回來,聽體育老師的總結。

“你們班的同學體質普遍比較弱……以后體育課加大運動量,照你們現(xiàn)在的體力以后戰(zhàn)斗怎么辦?”

全班同學疑似失去所有力氣和手段。

從鄒檁爾入學的那一刻,關于他的流言已經(jīng)在學校里傳開了。

他們說他實力弱,成績爛,不配進入斯納爾加學院,甚至當著他的面議論他的家族,猜想著或慘烈滅亡或銷聲匿跡的下場。

眾人孤立他,排擠他,開學不到一個月造謠造了千百次,霸凌,捉弄什么的也不在少數(shù)。

……為什么?因為他所謂的出身或是家族?

還是因為……人心中的偏見?

在貴族眼里,社會階層永遠分明,貧富差距的明顯讓他們產生優(yōu)越感,他們看不起貧窮的人或家族,甚至看不起從底層逆襲的人,以一個家族的墮落為樂。

在貴族學校里有點流言蜚語是很常見的事情。他們踩高捧低,攀附權貴。對上位者畢恭畢敬,對下位者趾高氣揚,百般刁難。

更何況是斯納爾加學院這種全大陸頂級的學院。不止謠言,公開選擇陣營,上升國際矛盾,也是常有的事情。

只要謠言產生,就會一直傳下去,無人在意真相,只抱著旁觀者的心態(tài)隔岸觀火。

但在不知不覺中他們也會成為縱火的人。

冷眼旁觀不管不顧相當于讓火勢更猛烈。

那些所謂高貴的少爺小姐們,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面對上位者同樣可以卑躬屈膝,卻只是墻頭草,所有的關系全部建立在利益之上,最后都不過是上位者手中的玩物。

華麗的扇子掩不住他們臉上玩味的笑,繁瑣的禮服下藏著高傲卻趨炎附勢的心,一層又一層的面具皆是虛偽。

但鄒檁爾未曾在乎過他們一分一毫,連余光都沒有給過,一副孤傲冷漠的樣子,只會用周身散發(fā)的寒氣讓他們不得不離自己三米遠。

李墨衍是唯一一個跟鄒檁爾關系好點的人。在一起待久了,自然也有了議論他的話語。沒來由的,莫名出現(xiàn)的,仿佛把對鄒檁爾的偏見分了一點到他身上。

鄒檁爾起初不想讓李墨衍受到自己的影響,刻意疏遠過他,但根本沒用。

李墨衍還是像心底那團火一樣,熱烈而純粹,始終不變地用余溫溫暖著在乎的人,風里搖曳飄舞卻永不熄滅。

不久,眾人也開始像針對他一樣針對李墨衍,用了各種方法去了解關于李墨衍的一切,包括他的出身,他背后的家族。

然后發(fā)現(xiàn)李墨衍的身份是曼西王位繼承人,這下眾人全體沉默。

一般情況下,各國的王位繼承人都會隱瞞身份,為了給自己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不被輿論影響。

而關于李墨衍身份的事情在學校鬧的沸沸揚揚,該說不說他是全大陸的王位繼承人里第一個被知道身份的。

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讓鄒檁爾有些震驚,李墨衍的身份和他曾經(jīng)無端的猜想重合,但與此同時他也思考起了更多事情。

夢里的身影始終模糊不清,他只能從殘破不堪的記憶碎片中堪堪拼湊出一個雪原上暗紅色的身影。

偏偏李墨衍又能讓他無數(shù)次回憶起那個浮沙般隨風而散轉瞬即逝的人。

他的猜想和現(xiàn)實的一切……是巧合嗎?

鄒檁爾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頭,放棄繼續(xù)思考下去的想法。

但自從知道了李墨衍的身份后,眾人對他的看法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雖然還有人因為曼西的國力太弱而看不起他,但有腦子的人都對他放尊重了點。

畢竟,就算身份再高貴,又怎么比得過一個國家的未來統(tǒng)治者。

而班級的輿論又回到了原先那樣,卻因為李墨衍的身份導致班里出現(xiàn)了捧高踩低的發(fā)言。

看著鄒檁爾李墨衍經(jīng)常呆在一起,甚至李墨衍為了鄒檁爾和大部分人為敵,眾人感到無法理解但又無法改變李墨衍的想法,只能在背后嚼舌根。

“他們?yōu)槭裁纯偞谝黄鸢。?!?/p>

“瘋了吧?曼西王位繼承人天天圍著一個廢物轉?”

“我呸!他配嗎!肯定是用了什么下三濫的手段!”

幾個人圍在一起,幾雙寫滿嫉妒和不屑的眼睛毫不掩飾的盯在鄒檁爾身上,像是要把他刺穿。說到最后越來越激動,連音量也不控制。

鄒檁爾對此習以為常,李墨衍一開始還能忍,但如果太過分了也忍不了。

嘲笑與譏諷的話語在耳畔環(huán)繞,讓人心煩意亂,李墨衍眉心處不受控制的抽動一下,起身想與他們理論但被鄒檁爾拉住了。

還沒來得及開口,另一個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那群人面前。

“別吵了幾位!要平和!要尊重同學!你們想想被罵的人的感受啊!而且這事如果鬧大了受影響的是整片大陸……”

誠懇的語氣,以集體為出發(fā)點的角度,聲情并茂的發(fā)言,加上一些關于未來局勢的猜想……熟練的讓人心疼。林軻凌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多少回勸架了。

十一班是一個極其不團結甚至算得上矛盾尖銳的班級,一個課間一吵架,半天一謠言。三天一舌戰(zhàn)群儒,五天一班級大戰(zhàn),半個月一選擇陣營。

于是林軻凌為了班級的未來不得不勸所有人和平。

身為迪嶼陌未來統(tǒng)治者,他能怎么辦……不還是勸所有人和平嗎?畢竟從當前局勢來看,迪嶼陌只是一個沒存在感且依附蒂琳的島國,人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存在,隨時都有可能遭遇戰(zhàn)亂。

所以從長計議,他從小就學會了“平和”“包容”“友善”。

從開學到現(xiàn)在,林軻凌已經(jīng)勸了不少次架,每天兩眼一睜就是勸架兩眼一閉就是思考如何促進同學間的友誼。

總之,林軻凌就是人型粘合劑,十一班沒了他都得散。

在這件事上該說不說林軻凌果然還是比他們正常多了,畢竟知道要尊重他人要換位思考,整個班的人品幾乎全靠他撐著。

林軻凌嗓子都快干了,但那幾個人毫不在意,把他剛說的一大段話當成耳旁風。

“關我什么事?我想說什么別人管不著!”

“哦~再說一遍試試?”

張揚的紅色身影擋在鄒檁爾身前與眾人對峙,如熾火般明媚。

羽翼般輕巧的睫毛微顫,在眼底壓下一片不易察覺的陰影,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玩味又戲謔,一種奪人心魄的魅惑,語氣輕佻又帶著玩世不恭,用著最勾人的語氣說著令人感到危險的話。

在此之前李墨衍向林軻凌投去感謝的目光。

一紅一黃的異瞳美得不摻一絲雜質,純粹且真誠,好像他真的只是正常不過的在詢問一個問題。

但是無人敢直視他的眼睛。美好純粹的外表下隱藏著未知的危險,一瞬間閃過的狠戾難以捕捉到,找不出一絲破綻,只會讓人覺得出現(xiàn)了幻覺,

有人試圖挑撥離間,讓李墨衍離開鄒檁爾。于是整句話都在說鄒檁爾品行不端行事不正。

“鄒檁爾是不是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才讓你天天跟他待一起?”

眼中的火焰閃爍了一下,火勢好像在減小,但卻是烈火燎原的前兆。就像他現(xiàn)在,并未從正面回答問題,而是引用一個故事。

“話說……你們聽過顏柏諾前任統(tǒng)治者的故事嗎?”

突如其來的轉移話題讓幾人猜不透李墨衍的目的。

“他是一個有野心且多疑的人,在位期間因為一些胡思亂想的猜忌殺了很多臣子,對他最忠心耿耿的下屬因為一句話被扣上莫須有的罪名……在他的統(tǒng)治下,顏柏諾國力日漸衰退,最后他死在自己長子,也就是現(xiàn)任統(tǒng)治者的刀下?!?/p>

“所以……”

兩三句話講完這個故事,話鋒再次一轉。

李墨衍臉上的笑意更甚,逆著光芒的角度將陰影鋪滿雙眼,星星點點的火光在暗處跳動,一眨眼即是瘋火燎原,將所有的惡意與偏見全部燒成灰燼,唇角勾起的弧度像美麗但奪命的彎刀。

“愛胡思亂想猜忌別人的人,在曼西是有可能被送上刑臺的哦~”

纖細的手指輕撩過額前碎發(fā),李墨衍毫不拖泥帶水的轉身離開,留給他們一個醒目張揚的背影。

不知道是他周身散發(fā)出的壓抑氣氛或講的故事讓幾人難得的沉默了,還是他用了什么精神法術讓他們不得不停止話語。

膽小的人已經(jīng)癱在椅子上,不斷回想前一秒的場景,似乎受到了驚嚇。

“太可怕了……”

不怕死的人依然不放棄,甚至還有些氣急敗壞。

“憑什么?他為了一個落魄的王族后裔要與我們?yōu)閿硢???/p>

一切都被盛進鄒檁爾的紫色眼眸中。

銀發(fā)少年的淺笑倒映在星空,他邁著輕快的步伐回到鄒檁爾身邊,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危險氣息,抬起下巴示意對方看向那群氣勢銳減的幾人。

仔細看臉上甚至還有些得意的神情,似乎在感嘆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切,我還以為他們有多大能耐呢?!?/p>

鄒檁爾站在原地沒有動,神情如原來一樣平靜,或許是面具遮擋了半張臉讓人看不到表情,但李墨衍卻從他眼中看見了比初見時更璀璨更深邃的紫色星空。

來自火焰的熱烈氣息撲面而來,變成無形的碎片融進冰冷卻奪目的夜空,炸出星星點點的火花,與星辰一同閃耀。

燃起的熾火搖曳于星空之下,它會燃至天穹,融穿整個夜空的冰冷,將黑夜完完全全的點燃,落下永恒的熱烈與肆意張揚。

在火花炸開的一瞬間,他清晰的聽到冰層碎裂的聲響,那是心臟的冰封屏障碎裂的聲響,但又很快復原。

“小事而已,你不用在意。別影響你的名聲?!?/p>

表面裝作不在意,只不過是對脆弱冰層的自我修復,破碎的冰無法復原,再怎樣修復也終會留下裂痕。

——從初遇起,火焰已在冰封的屏障上留下時間無法磨平的痕跡。

“那不行!我朋友的事我怎么能不管!”

跳動的火焰不再壓抑,似乎一瞬間蔓延至視野盡頭,將黑夜照得猶如白晝,烈火與星海,白晝與夜空交織出自由肆意的色彩。

他們撞進彼此的眼眶,從此火焰燎原于星空之下,黑夜披上黃昏的太陽只為見到最后一刻的白晝。

沒人能想到用了百年筑起的冰封屏障是如此的不堪一擊,只需一點熾熱的火焰就能將其融穿。

“……朋友?”

——但也沒人能想到,只有那團火焰才能毫無壓力的打破防線,冰封的防線只有在遇見最熱烈的火焰時才會被灼穿。

經(jīng)歷了幾天前的事情,看鄒檁爾不順眼的那幾個人暫且收斂了些,看見他跟李墨衍待一起時更是不服氣但又不敢找麻煩。

但鄒檁爾明白這只是暫時的。

斯納爾加學院學院表面上各國繼承人和貴族友好交際和平共處,實際上暗流涌動危機四伏。

所謂的大陸頂尖學院只是一個披著光鮮亮麗外皮的巨大暗網(wǎng)。

人際關系錯綜復雜,對立陣營勾心斗角,見不得光的交易隨處可見,謠言壞話滿天飛,各種情報已在無形中織成一張網(wǎng)。

鄒檁爾對于這種事情也不感到奇怪,畢竟王室斗爭見多了,勾心斗角陣營對立也算正常操作。

他厭煩王室中的明爭暗斗,厭煩周圍人的虛偽不堪,他想過遠走他鄉(xiāng),但他無法與雪鷹王族完完全全的斷絕關系。

每當族人用厭惡鄙夷的眼神看他時,好像在用強硬且不容忽視的口吻告訴他,他是個人人唾棄的廢物,可他身上偏偏流動著雪鷹王族的血脈,流動著倫喀蘭特曾經(jīng)最高貴的血脈。

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于是他藏起鋒芒,強制打開冰冷的心門,以摻雜著血與淚的經(jīng)歷去懂得那些為人處世的道理,暗中與人交易獲取情報,對外一直以來都偽裝成一個廢物。

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上,他似乎看見不少那些光鮮亮麗的貴族背后不為人知的事情。

他將會牢牢抓住這次機會,這正是一個收集情報的好時機。

但……

身處海浪的尖端風暴的中心,利益與危機同在。

危險會潛伏于四周,以利益為誘餌將人拉入深淵,如定時炸彈般帶來更致命的傷害,甚至身敗名裂或波及到身邊的人。

……如果遭受這樣嚴重的危機,他要怎樣面對?

鄒檁爾沒細想過。在王室斗爭時他做過無數(shù)次這樣的賭注,一次次賭上自己的前途和命運,只為在一望無垠的雪原里找到屬于自己的方向。

他曾經(jīng)一無所有,所以沒有什么好擔心的,即使輸了也不會失去除了前途和命運之外的東西。

但李墨衍呢?

跟鄒檁爾走得太近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不定時地,鄒檁爾會受到輿論的影響,會被卷入權力斗爭的漩渦,會遭遇各種各樣的問題,李墨衍幫過他一次,但不可能一直為他出頭。

曼西王位繼承人的身份固然權威,但僅靠一個身份不會讓斗爭平息。

更何況公開站隊的行為已經(jīng)代表了與不少人為敵。

而且從國際局勢上來看,經(jīng)歷過多年戰(zhàn)亂的曼西已瀕臨滅亡,甚至算得上茍延殘喘。國際上的局勢自然會影響到王位繼承人的地位。

但凡其他國家的王位繼承人出面,他分分鐘全面崩盤。

……話說回來,李墨衍為什么會無條件的幫他?

他的動機是什么?

公開站隊,護著一個眾人唾棄的廢物,他的行為無疑是未知結果下一個巨大的冒險,沒有把握卻義無反顧的巨大賭注。

他的處境會和鄒檁爾一樣嗎?

——為了某些利益賭上自己的名聲?

這么說,他對李墨衍來說只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

許久的深入思考后終于得到大致的答案。鄒檁爾這樣想著,走在學校的長廊上。

傍晚時分的長廊人來人往,但似乎有什么東西混雜于其中,在人潮中隱匿實際上為了尋找機會。

敏銳的洞察力讓鄒檁爾感覺一道視線正死死的盯著他,但回頭的時候又沒有任何異常。他在心中盤算著什么,幾次回頭的時間里已思考好對策。

直到一個無人的轉角,眼前陷入一片黑暗,毒箭幾次從頸邊劃過,但都被他恰好躲開。

黑色的影子蔓延至腳下,爬上他身后的墻壁,陰影籠罩他的身形,在原本就無光的環(huán)境里又帶去些許恐懼。在陰影爬滿轉角的一瞬間,那人終于現(xiàn)形。

一身黑衣融在陰影里,雪白的皮膚在一片黑暗里顯得突兀無比,他撩了下額前的灰發(fā),嘴角的邪笑不加掩飾,配上以血澆灌的紅色雙眼,更顯得邪魅而狂妄。

鄒檁爾沒用一秒就認出這個再熟悉不過的人。

……羅千皓?塞柏頓?!

倫喀蘭特現(xiàn)任統(tǒng)治者欽定的王位繼承人。

自從幾千年前的王室內斗開始,信仰魔神與邪神的組織暗處發(fā)展多年后重現(xiàn)于世,黑暗勢力侵蝕整個倫喀蘭特,將雪鷹王族把握多年的王權奪走。

至于羅千皓,自然也是其中的一員。

他的實力強是公認的,但靠的是魔神和邪神所用的吸取惡念的修煉方式,心性早被罪惡控制,精神近乎癲狂。

成為王位繼承人后,他更是目中無人,與多個家族結下恩怨,包括雪鷹王族。

于是倫喀蘭特長時間處于內斗之中,政權分裂。

說起來,鄒檁爾現(xiàn)在實力弱,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他。

“喲~這不是那個連光都見不得的廢物嗎?”

嘲諷的話語刺耳又尖銳,語氣中是毫不掩飾的高傲,周身環(huán)繞的黑氣化為刺眼的光芒直射向鄒檁爾的眼睛,赤裸裸的惡意,直擊要害,絲毫不給他逃跑的機會。

適應了黑暗環(huán)境后再次見到強光,無疑是巨大的視覺沖擊,更何況光芒直射雙眼,后果不堪設想。

來不及躲避,閉上眼睛的幾秒鐘里是如此煎熬。釋放技能的聲音清晰無比,沒了視覺時讓他精神緊繃但無法判斷下一秒到來的是什么。

清脆的響指伴隨著發(fā)號施令的聲音,因行動而帶起的風在他耳邊呼嘯,但此時鄒檁爾依然無法睜開眼睛。

“給我打他!”

一聲令下,十多個小弟憑空出現(xiàn),一窩蜂般的涌上前去,從四面八方將鄒檁爾包圍。

正是因為這個地方帶有法術隔絕,所以他們才敢這么放肆。

捕捉到從多個角度傳來的風聲,卻凌亂的混雜在一起,在失去視覺時難以分辨。一絲冰藍的光在他手心跳動,微小至極,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

光芒閃爍,手中的技能朝著同個方向一同發(fā)動,將黑暗的環(huán)境映照得如同白天。

……逃不掉了。

冰藍光芒在幾秒內逐漸匯聚成一個法球,所有的能量都凝聚在手心,鄒檁爾毫不畏懼的睜開眼睛,直面眼前的強光,一瞬間巨大的刺激讓他感受到清晰又強烈的痛感。

強光直射雙目,像是要把他的眼球刺穿,沒過幾秒他已經(jīng)快要看不見了,痛感依然在持續(xù)。

——疼痛能讓人更清醒。

他不知道經(jīng)歷了十幾個人的技能攻擊他還能不能完好的離開這里,但他在賭,賭這十幾個人不下死手,賭自己的技能能扭轉局面。

有校規(guī)在,羅千皓自然不敢殺人,但大概率會保持在一個打不死就往死里打的程度,讓小弟下狠手但就是留最后一口氣。

這種折磨人的戰(zhàn)斗風格鄒檁爾見識過無數(shù)次了,他比誰都清楚羅千皓面對他會是怎樣的計策。

多次的交手,多次的下死手,多次以性命為籌碼的賭注。

他賭過無數(shù)次了,不差這一次。

“冰封陷阱!”

“冰霜暴雪!”

手中法球的光芒越來越耀眼,全身的血液都被冰封般,周身散發(fā)出凜冽的寒氣。兩個技能一起釋放,法球一瞬間爆裂開化作暴雪,伴隨地面上急速蔓延的冰浪,將范圍內的一切冰封,包括那幾個人。

十幾個人被封在冰中,行動被限制,但發(fā)出的法術沖擊波依然向他的方向一刻未停的刺去。

鄒檁爾剛想出手防御,但剛才的兩個技能耗費了他太多能量,突然一道紅色身影擋在他面前,速度之快讓人無法想象,甚至還替他抵擋了所有攻擊。

“鄒檁爾!”

“你沒事吧?”

火焰的余溫落在手臂和肩頸,熟悉的聲音隨著身影一同出現(xiàn)扶住鄒檁爾,張揚的紅色披風隨著呼嘯的風肆意飄揚,看向他時卻是滿眼溫暖的焰火。

可以說李墨衍這次來的無比及時,再晚一秒鄒檁爾都要出意外。

羅千皓釋放的強光終于被收回,周圍恢復了原來的黑暗,暴雪停止,十幾個被冰封的人也隨著法術的解除恢復正常,

鄒檁爾目光渙散地抬眼,經(jīng)受強光刺激過的雙眼情況還未好轉,依然眼前一片混亂接近失明,回過神時唯一能清楚看見的只有身邊的的李墨衍。

溫熱的觸感貼上皮膚,冰封的血液再次開始流動。源源不斷的能量從指尖輸送至身體,填補了戰(zhàn)斗時的巨大消耗,也讓緊繃的精神放松下來。

后知后覺回想起剛才是李墨衍幫了他,他想問李墨衍為什么會這么湊巧的出現(xiàn),但更關心的還是他有沒有被傷到。

畢竟硬擋十幾個人的技能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李墨衍的實力和他差不多,剛才大的一擊預計消耗也不小。

但開口之前先到來的是羅千皓玩味又不屑的話語。

“真是難得啊……想不到竟然有人會幫你?!?/p>

不知道什么時候羅千皓已瞬移到兩人身前,從上到下打量了李墨衍幾秒,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震驚竟然有人出手幫鄒檁爾。

但那一絲震驚也被滿眼的嘲弄覆蓋,自始至終都沒有給過兩人一個正常且禮貌的神情,畢竟強勁的實力給了他高傲的資本。

他仿佛已確定這場戰(zhàn)斗只會是他贏,卻在這一刻不打算再放水。再次消失在他們眼前,隱匿在黑暗里。

“那我就……陪你們好好玩玩?!?/p>

癲狂的笑聲和戲謔的語氣從空中傳來,黑霧彌漫在長廊中,人影藏匿其中,在幾秒過后,發(fā)起第一輪攻勢。

有了李墨衍的能量輸送,鄒檁爾的狀態(tài)已恢復大半,開啟全方位的防御結界,準備一直消耗。

黑暗環(huán)境中只有結界的一點藍色光芒,黑霧越來越濃,結界外什么都看不清,包括羅千皓的十幾個小弟。

大約過了十幾秒,羅千皓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所過之處結界上留下法術攻擊的痕跡。下一秒,另一個地方也受到了攻擊。

速度逐漸加快,結界上留下的痕跡越來越多,隨著玻璃破裂的聲音,結界已被攻破。濃濃的黑霧迅速蔓延,占據(jù)全部視線。

鄒檁爾開啟本體的瞳術,敏銳的鷹眼瞬間透過迷霧捕捉到羅千皓的身影。

風聲呼嘯,攻擊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在無法想象的時間里羅千皓突然改變方向沖向李墨衍,甚至來不及反應——

既然他們無視校規(guī)釋放法術打架斗毆,那鄒檁爾也不想再一直防御了。

一支帶有風紋和冰棱的長笛出現(xiàn)在他手中,抬手間伴隨著劃破風的凌厲聲音,變成冰藍的長鞭。

剎那間,鄒檁爾手中的長鞭似乎劃開黑霧,劃破風聲,不偏不倚的落在羅千皓身上,帶去火辣辣的疼痛和冰霜的寒冷。

與此同時,李墨衍察覺到自己的危險處境也瞬移躲開,下一秒就出現(xiàn)在了鄒檁爾身旁。

泛著赤紅光芒的箭矢搭上弓弦,箭已蓄勢待發(fā),一紅一黃的異瞳散發(fā)著穿透迷霧的光,聚焦在重重黑霧后的一點。

嗖的一聲,離弦的箭矢隨著劃破長空的聲音,直沖進漫天黑霧,似乎要從羅千皓的身體一穿而過。

卻在箭矢逼近的那一刻,羅千皓的身影化為虛影消失不見,瞬移到鄒檁爾身后。

幸好他提前預判,風笛鞭向身后甩去,羅千皓再次消失不見。

于是每間隔幾秒,兩人就輪流出手,期間極少的打中,但并未對他造成什么影響。

十多次的攻擊,羅千皓一直在躲避?;蛟S是厭煩了這樣被動的局面,他的身上終于有了些法術波動,似乎在準備什么強大的技能。

“該結束了!”

身影伴隨著一陣黑色旋風,以極快的速度直襲兩人。旋風似乎鋒利得堪比刀子,下一秒就能將他們撕碎。

定睛一看,十多個小弟也跟在后面,紛紛蓄勢待發(fā)。

鄒檁爾手中的風笛鞭帶著一部分能量,直擊面前的旋風,激起一陣巨大轟動,風化作的刀刃幾乎將長鞭割斷,鄒檁爾也后退幾步。

李墨衍旋身而起,十多支箭一齊搭上弓弦,幾乎是剎那間就向不同的方向直射出去,卻被幾個人僥幸躲開。

旋風與長鞭撞擊間無數(shù)次沖擊和轟動,黑霧中迎面而來的箭矢措不及防。

鄒檁爾和羅千皓對峙許久,羅千皓的小弟們還沒趕到他身邊已經(jīng)在躲箭中耗費了不少精力。

終于,一個人擺脫了箭矢的追擊,第一時間閃到鄒檁爾身后想要偷襲,卻在一秒內被追擊而來的箭射中,直直倒在地上。

小弟們終于跟上羅千皓的節(jié)奏,十多個人站在他身后,將對面的鄒檁爾李墨衍襯得像是孤立無援。但兩人臉上絲毫沒有畏懼的神色。

十多個人的身影混雜在一起,蕩起一陣陣能量波動,揮舞的長鞭帶起呼嘯的風,離弦的箭矢刺穿敵人的身體。

第一次并肩作戰(zhàn)竟已展現(xiàn)出了極高的默契。

直到最后,場上只剩下打到最后的三人。羅千皓有些不相信鄒檁爾和李墨衍竟然能撐這么久,但最緊要的還是結束戰(zhàn)斗。

“黑暗吞噬!”

這次的技能與以往的不同,瞬間兩人眼前一片漆黑。瞳術失效,感官能力也被削弱,無邊的黑暗將兩人吞噬,似乎要把他們拉入深淵,再給予致命一擊。

紫色的眼眸逐漸暗淡,所有星光消散不見。卻在漫長的幾秒后,似乎經(jīng)歷了掙扎和心理斗爭,終于重新聚焦,這次是更耀眼更璀璨的星光。

鄒檁爾望向身旁的李墨衍,寶石般的眼睛也重新散發(fā)著光芒,卻堅定無比。

一切盡在不言中。

法球凝聚在手中,幾乎匯聚全身的能量,在極限的那一刻同時爆裂,兩個技能直沖羅千皓而去。

“熾焰焚心!”

“冰刃風暴!”

從羅千皓腳下卷起一陣寒冷刺骨的風暴,冰霜夾雜其中,如刀鋒般割裂身體,將風暴中心的人毫不留情的摧殘,割裂。

與此同時,奪目的火焰從風暴中心開始蔓延,隨著風的方向,灼燒著一寸寸肌膚。如李墨衍眼中的一樣耀眼。

風借火勢,火助風威。

冰火相融,寒冷的冰霜于風暴中起舞,肆意燃燒的瘋火與颶風融為一體,帶著火的熾熱與冰的刺骨,卷起巨大的沖擊。

冰火交纏間聽見彼此的心跳,流動的血液聯(lián)通著極致的寒冷與熾熱,脈搏跳動,躍動的熾火灼穿冰冷,目光聚焦,寒冷的冰層定格永恒的熱烈。

十幾秒的冰風摧殘和火焰炙烤下,羅千皓終于敗下陣來,鄒檁爾和李墨衍也費了不少力氣。

“不可能……你們什么時候這么強了?”

他不可置信的強撐著站起,不甘又震驚的眼神一次次從兩人身上掃過,但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答案。尤其是最后一擊讓他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走著瞧吧,下次見面我不會讓你好過的?!?/p>

羅千皓放下狠話,冷冷的盯了鄒檁爾兩秒,便化作一陣黑色的風離開了。

十幾個小弟們更加狼狽的從地上爬起,見羅千皓不在也離開了。

緊繃的神經(jīng)瞬間放松,強撐了許久的身體突然卸力,李墨衍全身脫力差點跪倒在地上,鄒檁爾整個人向后倒去撞在墻上但還是迅速扶住了他。

紫色雙瞳看著他的側臉許久,每一個細微的變化都被收進眼底,完美無缺的冰在撞擊中再次碎裂,化作一個個碎片,卻幾乎是瞬間,就向焰火燃起的方向一沖而下。

不可形容的情緒從心口開始蔓延,漫過全身的脈絡,漫上永遠深邃卻冰冷的雙眼。無邊的黑夜出現(xiàn)一絲裂紋,似是破曉的黎明,卻只是一瞬間。

——在破曉撕裂黑暗的那一刻,碎裂的冰幾乎沒有停留便融進火的熾熱,即使被焚燒殆盡。

“墨衍……你還好嗎?”

平淡如水的語氣說出關心的話讓人覺得無比違和,但李墨衍卻聽出了他聲音里的一絲顫抖。

唇角微翹,眼中一如既往的裝滿星辰大海,寫滿疲憊的臉上努力擠出一個俏皮的笑。

“怎么?擔心我?”

輕笑聲如羽毛般在心上顫動,微不足道卻留給人無盡的遐想。李墨衍盯著鄒檁爾的眼睛看了許久,捕捉到神情微動的一瞬間,心滿意足般轉過頭,卻加大了嘴角的弧度。

眼中撕裂了一瞬的黑夜重新修補,以無邊的黑覆蓋一絲破曉的光輝,鄒檁爾把那不可形容的情緒壓下去,回想起剛才戰(zhàn)斗的場面。

后知后覺他們剛才耗費了不少能量和體力,而且還在最后關頭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放技能。

鄒檁爾卻莫名其妙的后怕,怕如果過度釋放能量給自己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怕沒打過羅千皓會是怎樣的后果,怕李墨衍沒來會不會出事。

當然最怕的還是李墨衍被羅千皓記恨上,從此關于自己的事情都會牽扯到他。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私事,我不想牽扯到你?!?/p>

鄒檁爾一字一句說道,神情無比認真。

他不希望李墨衍參與他和羅千皓之間的斗爭,更不希望李墨衍被牽扯進關于他的事情。

但今天與羅千皓的一戰(zhàn)就預示了他們間的仇恨與恩怨必會持續(xù)許久。

說李墨衍不知道學院中的勾心斗角多嚴重,鄒檁爾是不信的。

但他的選擇實在過于大膽,大膽到即使是利用鄒檁爾也不敢相信李墨衍會選擇他。

“真巧啊,又見面了~”

法球爆炸的聲音讓兩人一驚,癲狂的笑聲環(huán)繞在長廊,黑暗中顯得無比瘆人,環(huán)視四周卻找不到人影。

技能隱匿在黑暗中,但只是一瞬間,便已至兩人眼前。與此同時羅千皓嘲諷的聲音無比刺耳。

“怎么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瞳孔猛縮,危機將至的慌張溢于言表,不可置信與憤怒并存,抬起頭似是要把隱身狀態(tài)下的羅千皓抓到,他們沒想到羅千皓竟無恥到偷襲。

……怎么說呢,說羅千皓趁人之危偷襲,事實確實是這樣,但從另一個角度來想,這確實是他跟鄒檁爾李墨衍今天遇見的第二次……而且他也說了下次見面不會放過他們。

“小心!”

兩人以最快的速度躲開,但剛才耗費的精力大大減少了反應力的敏銳度,險些被擊中。鄒檁爾嘗試召出武器反擊,奈何僅剩的能量不允許他再次出手。

……為什么?偏偏是這個時候?

鄒檁爾下意識覺得這次不出意外是逃不掉了。

李墨衍自然也好不到哪去,站都站不穩(wěn),所剩的能量只能讓他釋放兩三次瞬移。

技能的追擊還在繼續(xù),兩人的體力即將消耗到極限。

“住手!”

迎面而來的攻擊突然減慢了速度,金色光芒閃耀,兩秒內將技能的沖擊抵消,映照出暗中隱身的羅千皓。

“非訓練場范圍內禁止打架斗毆!”

陌生的女聲隨著法術一同出現(xiàn),語氣中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金色光芒化成星星點點的光散去,金發(fā)銀眸的少女從不遠處走來。金色卷發(fā)披在肩頭,銀色雙眸中寫滿堅定與自信,一舉一動從容不迫盡顯優(yōu)雅。

她收起了技能,卻讓人感受到無形的威壓。那是來自真正的貴族,甚至算得上是王位繼承人身上成熟且高貴的氣質帶來的壓力。高貴到讓人覺得看一眼都是奢望。

身旁跟著另一位銀發(fā)紫瞳的少女。神情平靜如水,高昂的頭顱和沒有情緒的雙眼看人時像是渺視,但更像是無神的空洞。

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覺由內而外的散發(fā),如同不染塵埃的神明。但卻帶著一點淺淺的窒息感。像是皇室中被嚴格教導卻被當成傀儡的犧牲品。

見自己的事情被打攪,羅千皓煩躁無比,但看見來人時眼中閃過一絲未維持多久的震驚,不屑的眼神更加明顯。好像誰站在這里他都不會認為有誰能打得過他。

“柒雪?你憑什么以為你能管住我?”

向左看去,眼中的高傲更甚,嘴角揚起一個戲謔微笑。不看他的神情還真會被認為他在和別人打招呼。

“呦,挺熱鬧???夢羽嵐舞也在?”

那位銀發(fā)少女面無表情盯了他許久,紫色雙眸中不帶一絲情感,面對羅千皓高傲無比的神情也絲毫不落下風,像尖利的刀刃,能輕松看透人的內心。

打完招呼,羅千皓毫無顧忌地放出下一個技能,再次攻向無力抵抗的鄒檁爾李墨衍。

如果他這個時候回頭看一眼,就會發(fā)現(xiàn)柒雪已看智障般的眼神看著他的背影。……公然無視當著她倆的面出手,人怎么能膽子大成這樣。

“夠了?!?/p>

清冷的聲音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如同神明藐視一切的模樣,時鐘的虛影在眼中閃爍幾下,只是一抬手,就將時間靜止在這一刻。

“時間靜止。”

攻擊狀態(tài)中的羅千皓絲毫沒想到夢羽嵐舞的時間靜止來得這么突然。除了她們以外,長廊內的一切都靜止,包括剛出手的技能。

他只能看著距離兩人只有十幾厘米卻停止的技能,氣得差點咬碎后槽牙。

在這種傷害性不高但侮辱性極強的技能吃虧,他不甘也只能自認倒霉。

指尖輕輕往下一劃,羅千皓看著剛出手的技能變成碎片,想動但是動不了,隨后時間又恢復了正常。

未完待續(xù)……

夢羽嵐舞一萬五 拿下!?。。蚀_來說 14999字)

夢羽嵐舞一萬五是章節(jié)字數(shù)的極限 不是我的極限

夢羽嵐舞還有 我將無條件支持鄒檁爾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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