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殤兒女,保家衛(wèi)國,從不分女子與男子。
這句話映在三人心中,蕭瑟看著閉目眼神調(diào)息運功的無心似乎在想什么。
雷無桀看著兩人,走了上前對蕭瑟道。
“蕭瑟,這次去東殤,我總感覺心神不寧,不會真有什么問題發(fā)生吧!”
蕭瑟看了他一眼道“恐怕這次我們兇多吉少了?!?/p>
“那么嚴重嗎?”雷無桀反問。
棽舞和月逸塵走了進來道“這個地方并不安全,今晚我們就送三位啟程?!?/p>
“你們的朋友已經(jīng)前往他們自己所在的地方,如果路程一路順利,明天早晨就會到達。”
“就怕有人會攔在半路?!痹乱輭m緩緩道。
蕭瑟,雷無桀一震,無心睜眼沒有說話。
“今晚就走?!崩谉o桀反問。
月逸塵點頭,繼續(xù)道“你們收拾一下,我們隨即過來。”兩人傳達完之后便離去。
“我怎么感覺,他們是有意要趕我們又一樣?!崩谉o桀看向兩人道。
蕭瑟走了過來對無心道“連雷無桀都看出來了,和尚,我們真的要走。”
無心收起坐式起身道“要不然呢?這是東殤國的事情,我們也不好參與?!?/p>
“你們?nèi)|殤不是也有事嗎?”無心走了上前對他們道。
“那,真走?!崩谉o桀看著兩人道。
在他們糾結(jié)的時候,月逸塵帶著人,將三人連夜送走。
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棽月昂戴上了面具,幾乎是下一秒,從另一個方向,無數(shù)暗刃從黑暗中襲來。
頓時帳篷內(nèi)傳來嘶喊聲“敵襲,敵襲,快…”
“快備戰(zhàn)…”帳篷中的士兵們紛紛拿出武器迎敵。
而九璃這邊,他們來到懸崖上看著下方已經(jīng)開打起來的兩軍。
之前先帶兵出去的秦將軍,秦霄云正拿著自己的利器斬殺的眼前的敵軍。
他們招受到對方的陷進被逼這懸崖峭壁,無路可逃的局面,可以看見,他身穿鎧甲,全身狼狽,身上全是敵軍血跡,頭發(fā)凌亂的看著前方。
前方無數(shù)蒙古大軍來襲,他們必須守住最后的堡壘。
而敵方帶陣的頭領(lǐng)正是背叛東殤國的蘇勤,此刻他投敵蒙古大軍,置于紫桑城死地。
“秦將軍,蘇勤送你上路?!碧K勤嘴角不屑的揚起,持起長槍用輕功躍起。
蒙古大軍持起大刀向最后的戰(zhàn)士襲來。
“蘇勤,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秦霄云的命可沒那么好拿走的?!鼻貙④娨徽f完就拿起手上的兵器迎敵。
殘留的東殤士兵也在將軍的氣勢下守住最后的堡壘。
兩位將軍氣勢洶洶,來回不上下,刀劍亂舞,兵器發(fā)出來的聲音讓人懾的慌。
但很快,秦將軍身上也劃出好幾道新傷,蘇勤身上只是皮肉傷,不足掛齒。
秦霄云已經(jīng)體力不支,新傷加舊傷,早讓他精神不佳,體力不支,劍已經(jīng)插在地上,視線早已經(jīng)看不清,模模糊糊的。
懸崖頂上,一把金色長弓拉開,一把箭放在弦上。
“秦霄云,看在多年的份上,我送你最后一程。”蘇勤一說完冷笑的舉起長槍向他刺來,秦霄云握住刀的把柄準備用盡最后力氣迎戰(zhàn)的那一刻。
長槍已經(jīng)快速的朝秦將軍的心臟而去,一道全身金色長箭正好從槍尖擦過。
被這一慣性,蘇勤被突然彈飛,長槍掉在地上。
懸崖上無數(shù)箭雨從天而降,剛好落在了敵軍的身上。
蘇勤起身看著插在地上的那金色長箭,嚇住在了原地。
那把長箭從頭到尾都是黃金色,剪頭還有龍頭圖案。
“金龍箭?!碧K哆嗦著抬頭看向懸崖上。
璃殤再次拉起那把刻了龍騰,凰線的長弓。
只見她沒用箭就拉開長弓,她的目標不是懸崖下的情況,而是對面懸崖上情況。
很快她放開長弓,一道金色光箭憑空出現(xiàn)直射對面的懸崖。
對面的懸崖上有一批黑衣傀儡,以及幾位傀儡師,很快金色長箭在傀儡師未反應(yīng)而來射進陣法。
頓時“砰”的一陣巨大聲傳來。
上面濃煙滾滾,這幾位傀儡師看著陣法和傀儡娃娃們被毀脫口道“龍鳳箭,撤退”
有了這一個開頭,懸崖下方,左右兩側(cè)援軍抵達,正向蒙古大軍襲去。
“有埋伏,撤退…快撤…”
三支弓箭綁住絲綢朝他們上方的墻壁插進,隨著絲綢的到來,九璃踩著絲綢從懸崖上滑了下來。
落地的同時手中的月宿劍隨著她的意念出現(xiàn),這是她的初次出征,也是她第一次帶兵殺敵。
她持著月宿對著眼前的敵人毫不猶豫的大殺四方…
領(lǐng)頭的是小可都心腹,待他看見人群中英勇殺敵的九璃時,頓時樂壞的對周圍的士兵笑道。
“一個黃毛小丫頭也上戰(zhàn)場,真是白長了這么好看的臉。”
“來??!拿我弓箭來?!敝灰娝斐鍪?,一個士兵就把弓箭放在了他手上。
“今天,我們把她抓來給弟兄們開開葷!”
“好”他一說完,身后的那些士兵大聲喊了一個字。
阿爾山拉開弓箭對著人群中的九兒,放開了弦,這把箭不管是敵人還是自己人都穿箭而過。
能有這么般的沖刺,可想而知,蒙古人有多擅長射擊。
但,九兒也并不是泛泛之輩,能上戰(zhàn)場的她怎么會這么容易襲擊,在那把箭射到她的同時,九兒空中轉(zhuǎn)了一圈,用手上的絲綢纏住箭的本身,給扔了回去。
并同時拿起一把普通不過的弓箭,三箭齊發(fā)射了出去。
那位頭領(lǐng)想也沒想過,自己的箭術(shù)會被人破掉,還死在了自己的箭上,以此同時三把箭把還沒說出話的敵人正中腦中,一擊斃命。
唯一存下來的剩下一個頭領(lǐng)見狀立即大喊…
“撤,快撤退…”但大軍還未來的及動,九璃借助戰(zhàn)場上的優(yōu)勢,一躍而起,拉開弓弦射了出去,一把長箭射進這頭領(lǐng)的頭顱。
前方,月瑤率領(lǐng)眾將士堵住了他們的去路,將他們堵著開殺。
東殤兒女,保家衛(wèi)國,能戰(zhàn)沙場,能琴棋書畫,也能行走江湖。
這一戰(zhàn)過后,蒙古大軍吃了個鱉,在九璃的帶兵下,東殤邊界保住了,蒙古大軍大批撤退。
“公主”蒙古大軍褪去后,一名士兵用布包著的兩把金色長箭遞在了她面前。
九兒長袖一輝,箭就消失在她手中“回營”
“是。”
夜色撩人…
九璃換下金色那飄飄欲仙的盔甲,沒錯,那金色衣裳就是九璃的盔甲。
換了一身青色衣裳,茶色步搖,綠色絲綢挽在手臂間,大家閨秀的站在帳篷外。
古人說,佛要看金著,人要看衣著,無論是江湖穿著,還是貴族穿著還是皇室穿著,九璃總能穿出別有風(fēng)味。
“公主。”身后傳來聲音,她回過神緩緩轉(zhuǎn)身。
月瑤和秦霄云站在她身后“公主,三殿下傳來消息?!?/p>
“他們已無大礙,已撤出危險期,正往東殤大陸往回?!?/p>
“殿下讓我們原地等待與棽將軍會合,現(xiàn)在,棽將軍正帶著虎騎兵向這邊而來。”秦霄云向九璃匯報道。
九璃點頭反問他道“我們的將士休息的如何了?!?/p>
“多虧公主帶的藥,將士們已無大礙,只是恐怕行走有點困難?!?/p>
“讓棽天琊快速到來,若有敵人在襲,就快要見不到東殤的九公主了?!本帕б徽f完,秦將軍輕笑道。
“公主真是愛說笑,棽將軍已經(jīng)來信,叫公主待在原地,他一個時辰就會到來。”
九璃并沒有說話只是淡漠的點了點頭對他道“秦將軍快去休息吧!”
“養(yǎng)足精蓄才是最主要的。”
“那屬下告辭?!鼻叵鲈瓶粗矍暗男∨?,她雖年紀小,她的盔甲也不像將軍般的盔甲,但僅憑那長箭就逆襲了。
他不得不承認,這棽氏弟子的確有手段,他笑的搖了搖頭回到了軍營。
“小姐”月瑤重新?lián)Q上女裝對她道。
“怎么了”九璃看著她反問。
“你那幾位朋友來消息了,唐公子等人已經(jīng)被逍遙公子,墨懸公子,雪凝姑娘和琴心姑娘已經(jīng)送至各處?!?/p>
“蕭公子三人在郊南區(qū)的路口也相繼分道揚鑣,前往各處?!?/p>
“葉公子似乎不是和我們的人一起走的。”
“看葉公子的神情來看應(yīng)該是天外天的人。”
九璃聽了這一切點了點頭,正想說話,馬蹄聲傳來,眾人望去。
一位身穿玄色長衣裳,又一妖孽的顏值露在眾人視線。
九璃長嘆一口氣,用長袖擋住自己回了帳篷。
月瑤輕輕一笑,往那人而去,看著九兒逃的離開,馬上的男子輕沉一笑。
“棽將軍?!?/p>
“公子”棽天琊下馬迎向來人。
帳篷內(nèi),九璃燒著茶嘆了一口氣,不知是為誰嘆氣。
棽天琊走了進來對她道“這么不想看到我,為了你,我可是跑死了幾匹好馬,就這么不待見我?!?/p>
九璃看著他坐在對面挑眉道“公子說笑了,九兒不敢。蘭勛還沒有發(fā)消息過來,你不擔心擔心他?!?/p>
“你不敢…”棽天琊拿起九璃倒好的茶飲了一口搖頭道。
“蘭勛已經(jīng)前往太白山了,過不久就會經(jīng)過桃林?!?/p>
“我讓芊芊準備了些東西,讓蘭勛出發(fā)前幫我?guī)Щ貋?。?/p>
“哦…”九兒淡漠一聲,棽天琊剛轉(zhuǎn)過頭問她一些事情卻發(fā)現(xiàn)她手腕上的手鐲,臉色一黑別過頭。
九兒挑眉,她看著眼前的男子,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看不透他了。
情不自禁的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鐲,沒想到手鐲發(fā)了些金光。
同一時間,某間客棧內(nèi)的葉安世,他手腕上的手鐲浮現(xiàn)發(fā)出銀光。
他看了一眼,站在窗外看著月色,輕撫摸了下手鐲。
奇跡般的兩個手鐲都似乎感應(yīng)到了彼此,正幽幽的發(fā)光。
與蕭瑟和雷無桀分開之后,葉安世就穿上許久未穿的宗主服。
這件衣服一直都是九璃在照料,總是散發(fā)出一絲絲的花香味,這讓他聞的能安神。
“宗主”門外傳來聲音。
他回頭看著門外…
葉長老和姑蘇長老走了進來,他向兩位老者走了過去道。
“已入深夜,兩位長老為何還不入睡。”
“我們有事稟報。”葉長老向他行禮道。
葉安世點了點頭,走向他們,三人緩緩坐下。
窗外的夜色撩人,讓人都沉睡在夢中。
早上,棽天琊的騎兵已經(jīng)到達了他們這邊,九璃走進馬車內(nèi),部隊緩慢前進。
與此同時,葉安世帶著天外天的弟子們和兩位長老也快馬加鞭的往一個方向而去。
他們?nèi)サ姆较蚴桥c東殤大陸的相反方向。
蕭瑟和雷無桀隨著月逸塵來到了一個地方,看著這里,蕭瑟停住了腳步。
“怎么不走了,蕭瑟。”雷無桀轉(zhuǎn)身看著他。
蕭瑟卻看著地方?jīng)]有說話,月逸塵回頭看著雷無桀道。
“蕭公子還記得這里,要進去看一看嗎?”月逸塵對他道。
蕭瑟淡然笑道“昔日在江湖中排行前的衍天宗,沒想到會有今天的局面,你們這是…”
看著這棟大樓,蕭瑟望向了他,月逸塵淡然一笑道。
“衍天宗早已經(jīng)不在江湖上了,這棟大樓沒有了它的名字,留下來就是告知后世的子民不忘初心?!?/p>
“蕭公子,進去看看吧,你的這位朋友我們會好生招待的。”
雷無桀看了蕭瑟一眼跟上了月逸塵的腳步。
蕭瑟看著這棟大樓抬起腳步,推開一塵不染的大門。
燭火滿殿,各種書架等器材都有。
蕭瑟漫步走在其中,正中央掛著有很多的畫像。
不知不覺他陷入了回憶之中。
大堂中,年小的蕭楚河(八歲)正和其他王國的公主和皇子在玩木頭人。
其中就有小小的九璃(四歲),其余幾位是南決國公主,嫣兒(七歲),南決國三皇子,南宮易(九歲),南決國郡主,長歌(八歲),東殤國郡主,長華(七歲),還有一人,小小的年紀,穿著白色衣裳,風(fēng)塵仆仆,他就是沒有被忘憂大師收養(yǎng)的葉安世(五歲)。
小小的他就已經(jīng)氣質(zhì)不凡了,母親是易文君,易文君又是明德帝的愛妃,算是半個皇子。
此刻他們正在玩木頭人的游戲,誰動就誰輸。
在這宏偉又儒雅的環(huán)境里,空氣中有彌漫著寂靜的空氣,但最終還是長華忍受不住這寂靜的空氣,悶的動了起來,還抱怨道。
“我不玩了,不玩了,我輸了?!?/p>
南宮易回頭看向她笑道“我就說了,長華今天這么拼,就為了幾片葉子?!?/p>
“那也看看是誰的葉子,你不知道蕭楚河有多小氣?!?/p>
“坑他一次,就記仇了?!遍L華不樂意叉腰道。
長歌也堅持不住道“就是,你們說他敏悅,他就是見錢眼開?!?/p>
蕭楚河看著他們也動身道“我這是為國奉獻,怎么就到你們這里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