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悅一聽剛剛自己調(diào)戲的就是昨天郝寶跟自己說的太傅,頓時只想原地飛升,立刻從咸魚變成一條死咸魚,不再掙扎。
因為太傅不讓人去叫郝清歡起床,陳悅又不好讓太傅一直站在院子里等人,就讓人把他請了過來,請到屋子里以后,陳悅更后悔了,比昨天扔魚食還后悔,她和還沒有稱為太傅的太傅兩個人好巧不巧坐在了正對面,陳悅恨不得靈魂出竅,爬到郝清歡的耳邊問一句“你沒事兒吧?你沒事咱們就快起床吧,姐妹要頂不住了?!?/p>
等到日上三竿,郝清歡被太陽給叫起來,別問,問就是桃紅實在沒看下去故意將床幃和簾子掀開,太傅不讓人叫醒她,那太陽叫醒總行了吧。當郝清歡走出門來看著生無可戀的閨蜜和氣定神閑自己煮茶喝的陌生男人以及一室的寂靜,還沒清醒的大腦再次宕機,“行啊你,陳兌兌,幾天不見你都領(lǐng)了姐夫來了,姐夫來了你咋,唔,唔唔......”。
小桃紅一回生二回熟,這一次捂嘴、拖走可謂做的事行云流水、干脆利落。這一次不用小桃紅提醒,陳悅就帶著比在大潤發(fā)殺了十年魚還冰冷的眼神,看著還郝清歡,壓低了聲音對她說“恭喜你新太傅第一天授課你不僅遲到了,還調(diào)戲了太傅,親親這邊建議您現(xiàn)在就開始思考該怎么跟你的父皇解釋調(diào)戲師長、懶于學習這件事兒了”。
郝清歡本來還挺慌,但是想到本來這一次她就沒打算跟這個太傅發(fā)生點什么,現(xiàn)在能把他逼走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想到這里,郝清歡直接釋然拍了拍妄圖控制住她的小桃紅和陳悅,拉著陳悅的手就走到桌子前很自然地坐下,看陳悅動作僵硬,便附在她耳邊提示到“這可是咱們的場子,別怕?!?/p>
聽到這話,陳悅頓時有了信心,在自己的主場上,氣勢不能丟,剛剛一定是沒準備好肯定不是因為那個太傅的氣場更強一點,嗯,一定是這樣的,給自己做完心理建設(shè),陳悅挺胸抬頭準備正面剛,卻見對面那個男人根本不看她,徑自倒了一杯茶斂袖放到了郝清歡的面前,低沉的嗓音第一次在長樂宮響起,“公主嘗嘗臣泡的茶如何”。說完也給陳悅倒了一杯,卻只是輕輕的看了一眼并未向給郝清歡那般與她對視,陳悅在那輕輕的一瞥下,剛提起的氣勢頓時如同撒氣的氣球,肉眼可見的消退了。
郝清歡端起那一杯清茶先是聞了一聞,隨后才品嘗,“不錯,茶是好茶,泡的時間也剛剛好,來的早不如來得巧,太傅不如一同用早膳,畢竟這時間尚早,晨光熹微用些早點最是適宜?!标悙偮犞鍤g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將頭頂火紅的大太陽說成是晨光熹微,還讓太傅陪著用膳,這不是把這些文人的風骨按在地上摩擦嘛,陳悅在桌子底下默默的給郝清歡比了個棒,勇還是得你勇啊。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太傅竟然也一本正經(jīng)的跟著點頭“確實,這時辰尚早天光微亮,用些早點最是合適,臣能陪公主一同用膳是臣的榮幸,還請公主給臣一個機會由臣來為公主布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