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清歡聽到大太監(jiān)的話便明白南越帝的意思了,但是她還沒有看清自己的心,如果現(xiàn)在貿(mào)然答應(yīng)或許對寧謹(jǐn)言來說也是一種不負責(zé)任。
沒有再多糾結(jié),郝清歡回到長樂宮立刻去提審那些從京郊抓回來的人販子。
被抓過來的人一開始都心存僥幸,覺得自己只要咬死不說郝清歡就查不到更多的東西,加上自以為是主子的得力干將尤其相信他們主上給他們畫的大餅,咬死不開口不承認是他們綁架了良家女子送到各地進行買賣。
更有甚者還說這些女子是走失的見她們可憐這才收留她們的,將自己包裝成了扶弱濟貧的大善人!
郝清歡大概了解一了下目前的審訊情況,便找了讓人找了幾個喜歡看畫本子的婆子和小宮女來,進到他們對面的牢房,在夜深人靜之時裝作是被他們擄來的女子還有各自的家屬不停的哀哭,不斷地訴苦,一時間凄厲的哭聲一陣陣的從牢房中傳出來,過路者無不心酸感慨……
郝清歡讓他們把審訊室的窗戶全都堵上,靠近走廊的那一側(cè)全都用黑色厚重的幕布遮蓋,將他們的時間感弱化,找了三四批音色各不相同的人來這邊不分晝夜的哭喊,在哭聲停止的的時候便拿來一個水漏斗,水滴一滴一滴的掉落在無邊的黑暗還有寂靜中顯得格外的清晰,一滴一滴仿佛砸在他們的心上。
一開始所有的被抓的人都不肯承認,甚至開口反駁,后來聽到她們的哭喊聲便被刺激得開始咒罵郝清歡還有皇族來掩飾自己的心虛,隨后便渾渾噩噩,不知今昔是何昔……
郝清歡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將他們分開審訊,首先提審那個之前帶頭罵人的那個。
經(jīng)過長期的心理戰(zhàn),為首的那個人販子已經(jīng)精疲力竭,整個人都沒了精神和氣力,若不是手腳都被綁了起來,估計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躺在地上了。
“怎么樣,有什么想說的嗎?”郝清歡懶散的坐在太師椅上,玩弄著手里的皮鞭問道。
那人狠狠的呸了一聲,然后艱難的轉(zhuǎn)過臉去一副任打任罵但是我就是不說的滾刀肉模樣,粗糲刺耳的聲音響起:“你這妖女,不做溫良賢淑的公主反而跑來朝堂之上指手畫腳,你算個什么東西,如今的皇帝……”
話還沒有說完,郝清歡一鞭子已經(jīng)抽了上去,一身勁裝執(zhí)鞭而立,頗有幾分颯颯英姿冷聲說道:“不知死活,你若是一心求死,我也可以如了你的心愿,送你下地獄!”
“還有一點你要記清楚,現(xiàn)在不是我求著你說真相,我是為了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犯下的罪是殺頭的罪,你說我再給你安一些其他罪名連坐家人子女如何?”
郝清歡拿著鞭子在昏暗的燈光下一點點的把玩。
“你,你怎能禍累家人,你不仁!你這個毒婦!”
“你即說我是毒婦,那么殺你全家殺你親朋也不為過,你說呢陳猛?”郝清歡直接將他的大名給報了上來,示意他自己完全有能力找到他的住址,剛剛所說誅殺他滿門的事情也不是說說而已。
“你!你!”陳猛沒有想到她竟然可以查出來自己的姓名,終究是不敢拿自己的家人做賭注,認命的嘆了口氣準(zhǔn)備將自己知道的告訴郝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