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貴妃卸掉妝容,赫然是男兒郎。
“真錢玩真貨,今個爺就要玩真的?!鳖I(lǐng)頭的軍官將一塊塊大洋扔在芷兒腳下“既然貴妃不肯相陪,這小姑娘也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闭f話間,那個軍官的手已伸向芷兒。
身后幾個小兵淫笑著圍住芷兒。
芷兒本是窮苦家的女兒,剛被父母賣進(jìn)督軍府一月,平日灑掃庭院沒見過什么大場面,低著頭,縮著身子,躲避著幾人的調(diào)戲。
“哥,他們太過分了?!比巳褐心莻€藍(lán)色旗袍的女子看不下去,扯著其中一個清貴公子的衣袖。
旁邊另一個清貴公子,扶了扶眼鏡“別著急,好戲又要開場了?!弊旖俏P,眼如狐。
看客身后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淡藍(lán)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云,下擺密麻麻一排藍(lán)色的海水云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的女子不動,勾動嘴角,卻是和方才那位貴公子不同,是一抹嗜血的笑。
果然,戲幕拉開,一男子一身勁裝,慵懶地坐于戲臺中央,腳邊爬伏著一條專門飼養(yǎng)的軍犬,手拿長鞭揮向幾個兵,翹著二郎腿不語。
但聞幾聲慘叫,幾人回身。
“你活得不耐煩?!鳖I(lǐng)頭的那個軍官看向戲臺“小子,你知道老子是何人,不妨告訴你,我叔叔可是灤河警備軍康司令麾下第一參謀,你活得不耐…?!痹掃€未完,就被人狠狠得抽了幾鞭子。
女子單手撐頭,明鈺月里亮,龍梟是三郎,認(rèn)出了臺上的那位便是北新城的小霸王,蕭海山不學(xué)無術(shù)的兒子。
軍官捂著臉,掏出手槍,對準(zhǔn)戲臺上的人。幾個衛(wèi)戌紛紛掏出配槍。
臺上的人紋絲不動。臺下那兩個清貴公子磕著瓜子。其他觀客早已嚇得四處躲身。
北新火車站,今日都戒了嚴(yán)。
“軍爺,我是蕭司令府上的管家,你看可否行個方便,讓我接我們家小姐回府。”說話的是蕭府管家貴叔。
軍官側(cè)眸看著從臨余來的林杭景和她的丫鬟。
“不行,督軍被刺,九小姐有令就是天王老子要進(jìn)出這北新城也要盤查?!狈愿纼蓚€衛(wèi)戍將貴叔擋了回來。
“貴叔,我們不著急?!绷趾季伴_口,聲似一股清水。
督軍被刺,事關(guān)重大,就是老爺也說不上話,貴叔在蕭府幾十年,自然知道事情輕重。
貴叔接過林杭景的行李,彎腰“那便委屈林小姐了。”
經(jīng)過盤查,沒有任何可疑,幾人坐上了蕭府的車。
北新城的大街小巷很是繁華,林杭景透過車窗看著街上的熱鬧。
“貴叔方才那些軍爺說的九小姐是什么人?”林杭景的丫鬟來到這北新看到滿街的小玩意,有些坐不住,又想到那人提起的九小姐,不免又好奇起來是什么人。
林杭景拉住丫鬟手“金香。”眼神中有些許責(zé)怪,又轉(zhuǎn)頭“對不起,貴叔,金香不懂事。”為金香的不知分寸致歉。
那位九小姐她多有耳聞,北直督軍金城的大女兒,從小跟著其父南征北討,巾幗不讓須眉,在北直是個傳奇人物。
“小姐到了這北新,也應(yīng)該知道這地方上的忌諱,這九小姐是金督軍的掌上珠,這一跺腳,整個北直都要抖三抖?!辟F叔轉(zhuǎn)頭,面帶笑容“不過小姐別怕,你們怕也沒機(jī)會見面。”
突然車子被前面的人群擋住了去路,停了下來。
“這是誰得罪了三少?”圍觀的人吵嚷著。
林杭景、金香、貴叔看向熱鬧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