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只雪白憨厚、可愛的小狐貍與白藝咬牙切齒的吵架,玄月也好奇地停下了手中的劍,問道:白藝兄弟,這是你的狐子狐孫嗎?
清清聽聞后氣得“吱吱”直叫,不過她還是忍住沒有露出人形來。
白藝干笑道:是我家的奴仆,她最喜歡釀酒了,剛才我拿了她太多酒,惹惱了她,這不生氣了才來找我理論。
青蓮(玄月)道:有趣,想不到你們狐族真是人才輩出,連未成形的狐貍也能釀造出這般上等的美酒,佩服佩服。
白藝道:過獎了,她其實很難纏,很討厭。
清清差點氣得撕破臉,又咬牙切齒地朝白藝“吱吱”一陣亂叫。
玄月忙端起酒杯。
青蓮(玄月)道:小狐貍,對不起了,都是我與你家主人貪杯,才竊了你的美酒,惹你生氣,我借花獻佛敬你一杯,當(dāng)做給你賠罪。
就這舉手投足間的英姿豪爽之氣,已然讓清清迷醉不已,她咆哮著的情緒很快就要被壓制住了。
正待清清想伸出爪子去接酒杯的瞬間,卻瞥見哥哥正得意洋洋的斜睨著她,仿佛有千言萬語般的嘲笑朝她撲面而來?!?/p>
清清氣得吐血,被親哥說是釀酒的奴仆她可以不計較,可他那嘲弄的眼神無疑是雪上加霜般挑釁,一片魅影閃過后,她便在白藝手上咬了一口。
“啊”!白藝驚叫一聲后,手中的酒壇瞬間落在了地上打碎。
白藝心疼得舔著嘴唇。
白藝道:你寧可倒掉也不給我喝,太過分了。
清清齜牙咧嘴,繼續(xù)用狐語跟哥哥吵架,大意是:你個貪心鬼,你喝掉了一大半,還說我無情無義。
玄月見眼前的小狐貍實在是有趣,當(dāng)真以為是白藝的奴仆,看她恣意妄為的樣子便逗樂。
青蓮(玄月)道:小狐貍,你膽子還真不小,連你家主人也要揍,這次偷喝你家的酒我也有份,不如你將仇記在我身上,你什么時候釀酒需要人打下手,我來幫你就是。
清清狐眼一轉(zhuǎn),又看向了眼前的美男子,這一看不要緊,近看眼前的男子長得那叫一個好看,不僅眉青眼秀,還是滿臉的善相,是世間少有的俊俏公子。
一眼萬年,清清一肚子的火消失得無影無蹤。
清清道:你喜歡喝酒,尋我就是了。
玄月聽聞小狐貍說話,更是來了興趣。
青蓮(玄月)道:小狐貍,想不到你還會說話。
白藝則是嘻嘻哈哈賠笑。
清清略有些不好意思,她明顯察覺自己兩個腮幫子紅得火辣辣的,如果不是還有一身狐貍皮頂著,怕是要出丑現(xiàn)行,忙對著白藝“吱吱”一陣叫后,便“嗖”一聲串走了。
清清回到狐貍洞中,她還不停地摸著發(fā)燙的臉頰,又暗嘆息要不是當(dāng)時自己頂著狐貍皮,怕是自個女兒心思便被兩個大男人看了去,好生害臊,丟了酒事小,失了顏面事大。
從前,清清聽說凡間那些凡人都罵她們狐貍為狐貍精,她總覺得太冤枉了,在她的世界里,她們狐貍可是守本分得很,截止她認(rèn)識玄月之前,她只是一只五千歲的小狐貍,還沒有體會過男歡女愛之事,與其他的狐貍實則是很大的不同,她的世界很小,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