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云云咬著牙,臉上凄凄慘慘:“不信你們可以看,我身上也全都是鞭痕,而且,我身上還有這些綁匪想要侮辱我的痕跡,有手印還有吻痕?!?/p>
“警察先生明鑒啊,我真的是被害人啊?!?/p>
裴婉頓時瞪大了眼,冷笑了一聲:“賊喊捉賊,厲害了啊溫云云,你可真是不要臉啊。”
安瀾立在一旁,只居高臨下地看著溫云云,臉上滿是不屑:“還真是有意思,溫云云你以為,我們沒有證據(jù)嗎?”
“你以為,就憑借著你這三言兩語的,就可以顛倒是非黑白了嗎?”
安瀾轉(zhuǎn)過頭看向賀峻霖。
賀峻霖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我這里有一些視頻證據(jù),是整個綁匪團伙的作案過程,以及之前他們在直播平臺上直播的視頻,都可以作為證據(jù)?!?/p>
溫云云聞言瞪大了眼,張了張嘴,心中卻是慌亂無比。
怎么會這樣?
怎么會這樣?
溫瀾他們怎么可能有那些證據(jù)?
他們不是剛剛才過來的嗎?
是了,溫瀾他們是怎么找到這里的?這么快?
溫云云咬了咬牙,心中后悔無比,她為什么會突然腦抽想要開個直播啊?
她本來是想要以牙還牙,像之前裴婉直播她的事情一樣,直播裴婉受辱的過程的,卻沒有想到,裴婉和溫瀾直播毀了她的名聲,她直播,卻是給自己留下了洗不掉的證據(jù)。
怎么會這樣?
警察見狀,只上前將三人用手銬銬了起來:“先帶回去審問審問吧,勞煩你們,去警局做個筆錄?!?/p>
安瀾處理完一切事情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上。
將小九和輕語送到幼兒園,安瀾便請了假,回家睡了個昏天暗地。
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多。
安瀾皺了皺眉,窗簾被拉上了,屋中昏暗無比,安瀾驟然有種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
安瀾看了眼時間,便又閉上眼,頭仍舊昏昏沉沉的,安瀾便閉著眼養(yǎng)神。
只是雖然閉上了眼,安瀾卻總覺得隱隱約約有種不太對勁的感覺,就好像……
有人在暗中盯著她一樣。
安瀾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的第六感向來是準(zhǔn)確的。
可是……
她這房子的安防系統(tǒng)十分嚴(yán)密,怎么會有人闖進來她都不知道呢?
安瀾心中飛快地盤算著,只將手機放在了被子里,而后默不作聲地拉了拉被子,將腦袋蓋住,手機按出了110三個數(shù)字……
還沒有撥出去,被子就被掀了開:“悶不悶?”
安瀾一愣,這個聲音。
安瀾猛然轉(zhuǎn)過頭,就瞧見昏暗之中,一個坐著輪椅的身影格外的顯眼。
“馬嘉祺?”安瀾猛然坐起了身來。
有些難以置信:“你怎么會在這兒?”
“你怎么進來的?你不是出國出差去了嗎?”
安瀾皺了皺眉:“我該不會,已經(jīng)睡了好久了吧?”
馬嘉祺沒有回答安瀾的問題,只伸手拽住了安瀾的手,將安瀾往身前一拉。
安瀾被拉得猛地往前一撲,撲倒在了馬嘉祺的懷中。
安瀾微微愣了愣:“怎么了?”
馬嘉祺深吸了一口氣,嗓音有些?。骸皩Σ黄穑谀阈枰业臅r候,我不在。我……”
“英國分公司那邊出了點事,我?guī)е鴦⒁娜ヌ幚砣チ?。因為事態(tài)緊急,我們航線來不及申請,只能定了最近的機票趕了過去。”
“民航在飛機上需要關(guān)機,而且即便是開機也沒有信號,我不知道?!?/p>
“下了飛機,我才看見你給我打了那么多電話,我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安瀾微微頓了頓,覺得自己的姿勢著實有些奇怪,她本來是坐在床上的,加上馬嘉祺坐在輪椅上,她中間隔著馬嘉祺的腿,臉幾乎貼在了馬嘉祺的……腹肌上。
安瀾幾乎能夠感覺到臉下面略有些堅硬的腹肌。
安瀾心里有些不合時宜的浮現(xiàn)起,馬嘉祺雙腿殘疾,腿已經(jīng)有些肌肉萎縮了,為什么竟然還有腹肌這樣的問題來。
安瀾抿了抿唇,心里雖然覺得這個姿勢有些別扭,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馬嘉祺的懷抱,卻莫名給了她一些安全感,讓她有些,不太想離開。
當(dāng)然,如果姿勢能夠不這么別扭就好了。
“我……”安瀾深吸了一口氣:“我沒事啊?!?/p>
而且她也沒有打很多電話吧?
安瀾垂下眼,好像就兩個?還是三個?
“而且我雖然沒有聯(lián)系上你和劉耀文,但是我給宋醫(yī)生還有賀先生打了電話,雖然你不在,可是他們也盡全力幫了我?!?/p>
“如果不是他們,裴婉昨天晚上肯定是會出事的。”
馬嘉祺自然也知道,他回來之后,就聽宋亞軒和賀峻霖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可是,雖然這樣,他心里卻仍舊還是有些微妙的煩躁感。
“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我不在。”
安瀾抬起頭來:“可是你也不可能一直在?。慷遥虑橐呀?jīng)得到圓滿解決了,就好了?!?/p>
“宋亞軒和賀峻霖也是因為你,才幫我的。算起來,也還是你幫了我?!?/p>
“不一樣的?!?/p>
馬嘉祺緊抿著唇,眉頭緊皺著,這怎么能夠一樣?
他的人幫了她又怎么樣?
在安瀾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不能夠在她著急的時候,及時給她安慰,在她難過的時候及時給她擁抱。
怎么能夠一樣?
馬嘉祺只覺得腦中這樣的念頭似乎已經(jīng)成了執(zhí)念,一想起安瀾需要她的時候沒有在她身邊,腦袋便開始隱隱作痛。
馬嘉祺深吸了一口氣,將安瀾提了起來,放在了他的腿上。
“你的腿!”
馬嘉祺卻眸光沉沉地看著安瀾,近乎執(zhí)著地問著:“當(dāng)時知道你朋友出事的時候,你害怕嗎?”
“很害怕的對不對?我聽宋亞軒說,當(dāng)時你臉上都快沒有血色了?!?/p>
馬嘉祺的手緊緊抱住了安瀾的腰,眼中似乎染上了幾分偏執(zhí)。
安瀾看的分明,本因為馬嘉祺的腿想要掙扎的安瀾停止了動作:“害怕的吧?肯定是害怕的啊,那是我朋友嘛,而且綁架她的人是溫云云啊?!?/p>
“萬一她出了什么事,我肯定是要愧疚一輩子的。”
安瀾話音剛落,馬嘉祺卻驟然低下了頭,吻住了安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