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柔嗎?”
馬嘉祺瞇起眼來:“如果當年你媽媽的事情涉嫌到了謀殺,李婉柔參與其中,到時候追究起來,她至少,也是要坐牢的?!?/p>
“所以,想要李婉柔承認,可不容易。”
“更何況,這件事情是你在追查。李婉柔和你,本就矛盾比較深,定然不會對你說實話的?!?/p>
安瀾抬起手來揉了揉太陽穴:“我知道?!?/p>
“所以我暫時,先還沒有打算從李婉柔那里去入手?!?/p>
“我要繼續(xù)順著賀蓮這個案子給查下去?!?/p>
安瀾眸光冷厲了下來:“賀蓮這個案子,如果賀蓮是被刺激的動了手的,那這個案子涉及的四個人,賀蓮殺了人,賀蓮的丈夫和賀蓮丈夫的情人死了,這樣看下來,莫名其妙出現(xiàn),和賀蓮丈夫,以及賀蓮丈夫的情人一起玩三人行的那個女人,就十分可疑了?!?/p>
“畢竟,她出現(xiàn)的十分蹊蹺,且還是這個案子中,唯一的幸存者?!?/p>
馬嘉祺轉(zhuǎn)過頭看向安瀾,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你明天,不是要去蘇云鎮(zhèn)考察嗎?”
“嗯?!卑矠扅c了點頭:“是啊,怎么了?”
馬嘉祺嘴角勾了勾:“蘇云鎮(zhèn)那邊你應(yīng)該是必須要去的吧?但是這里也耽擱不得,這個案子人證物證都在,基本上沒什么疑惑的地方,如果有人在后面推波助瀾,恐怕你從蘇云鎮(zhèn)回來,賀蓮就已經(jīng)執(zhí)行死刑了?!?/p>
原本氣氛還十分沉重,被馬嘉祺這么一說,安瀾險些被馬嘉祺給逗笑:“哪有這么夸張?我只去兩三天,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兩三天就執(zhí)行死刑的?。磕阋詾槲覍θA國的司法流程一點也不知道的嗎?”
說完,臉上的笑容才又一點一點的消失殆盡:“不過,今天案發(fā),最近這兩天倒的確是審理的關(guān)鍵期?!?/p>
馬嘉祺點了點頭:“你能夠找到值得信任的人,來幫你盯著這里的進展嗎?”
安瀾皺著眉頭,她倒的確找不到人。
倒是可以請私家偵探盯著,可是這件事情涉及到了案件審理之類的了,不是在外面盯著就能夠知道事情進展情況的。
也可以讓律師盯著,可是律師的身份特殊,反倒很多事情不能做,很多話不能說。
馬嘉祺看安瀾的神色,笑了笑:“你看我怎么樣?”
安瀾覺得馬嘉祺這樣什么事情都要往自己身上攬的模樣實在是有些好笑,只輕笑了一聲:“倒是不知道,馬爺這樣熱心?”
“也要看對誰,只對你熱心而已。”
這件事情原本與馬嘉祺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馬嘉祺也并不是真那么熱心的人。
安瀾眨了眨眼:“馬爺這樣幫我,有什么條件?!?/p>
“條件的確是有的。”
馬嘉祺壓低了聲音:“我們抽個時間,將之前被小九打斷的事情,完成一下?”
“……”安瀾有些無奈地抬起手來捂住了眼,無奈又好笑,這人是怎么用這樣一張正經(jīng)的臉,說出這種話來的。
“你最近,已經(jīng)惹惱我好幾次了。我都搬到你家旁邊了,還總也見不了人?!?/p>
“你覺得,你這樣做,合適嗎?”
馬嘉祺大概是在心里已經(jīng)怨懟已久,怪不得安瀾總覺得,馬嘉祺最近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眼神也都冷了幾分。
“我都是因為有正事嘛?!?/p>
馬嘉祺點了點頭:“嗯,正事。”
“所以,我剛剛說的,答應(yīng)嗎?”
“嗯?安總?”
安瀾耳朵尖尖有些紅:“知道了?!?/p>
偏生馬嘉祺還不依不饒:“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是同意的意思?還是默認?還是反對?”
安瀾轉(zhuǎn)過頭來瞪向馬嘉祺,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樣:“我以前覺得你挺寡言少語的,挺沉默的?,F(xiàn)在我覺得,你沉默一點挺好的?!?/p>
“閉嘴吧。”
“你再說話我咬你了?。俊?/p>
馬嘉祺笑出了聲來。
被安瀾皺著眉頭一瞪,害怕再惹惱了安瀾,便轉(zhuǎn)過頭看向車窗外,只是肩膀還在微微聳動著。
“……”
安瀾臉燙的厲害,只拿過一旁的抱枕,將抱枕放在車門上,往上面一靠:“走吧,先回榕城吧。困死了,明天一大早還要啟程去蘇云鎮(zhèn)呢。”
滿臉都是欲蓋彌彰的味道。
馬嘉祺應(yīng)了一聲,低下頭給劉耀文發(fā)消息。
馬嘉祺:賀蓮這邊,你叫人盯著這邊案件的進展,有任何消息,都及時稟報給我。
馬嘉祺:再聯(lián)系兩個律師,就說是從媒體上關(guān)注到這個案子的,覺得這個案子很典型,很有教育意義,所以主動想要免費給賀蓮做辯護律師。
馬嘉祺轉(zhuǎn)過頭看向安瀾,先前安瀾進去的時候,他也通過一些渠道了解了一下賀蓮這個人。
之前安瀾是想要以賀蓮的兒子的名字去請這個律師的。
但是賀蓮的兒子請來的律師,大抵不會是什么厲害的律師,他派律師過去謊稱是賀蓮的兒子請來,反倒容易引人懷疑。
倒是不如直接打著研究案件的名義免費去做,然后直接找馬家這邊合作的律所的律師。
里面的律師是尋常人很難請到的,加上和安瀾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幕后主使之人,應(yīng)該懷疑不到安瀾那里去。
劉耀文:好,我這就去安排。
馬嘉祺暗自盤算著,便又接著吩咐著:你們替我調(diào)查一下安瀾的母親安錦繡,盡可能的詳細,然后調(diào)查一下安錦繡去世的那家療養(yǎng)院的情況,查一查老板是誰,后面的資本情況。之前的負責(zé)人,以及現(xiàn)在的負責(zé)人,也是盡可能的詳細。
劉耀文:好。
馬嘉祺:除了安錦繡,還有溫明宇,以及溫明宇的現(xiàn)任妻子,我給你們?nèi)鞎r間,我要看到最為詳細的資料。
劉耀文:三天?安總的母親去世已經(jīng)十多年了,十多年之前的事情查起來恐怕有些難度。三天恐怕……不太夠。
馬嘉祺:嗯?
看見馬嘉祺這個熟悉的反問,劉耀文立馬就懂了:好的,馬爺放心,我們一定盡快查出來,將相關(guān)資料發(fā)給你。
劉耀文:對了,還有一件事情。
馬嘉祺:說。
劉耀文:之前馬爺不是提了一嘴,安總想要去蘇云鎮(zhèn)考察,順便查一查,安氏集團在蘇云鎮(zhèn)那個項目的事情嗎?
劉耀文:我剛剛得到消息,說那個項目可能是出了安全事故,死了人導(dǎo)致的停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