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陽猛然瞪大了眼,就聽見自己身后的門再次打了開,葉景陽正要回頭,胳膊卻突然被人鉗制住,隨即,身子也被人往前推了一把。
葉景陽咬牙轉(zhuǎn)過頭,就感覺手上被什么冰冷的東西給拷住了。
是手銬。
葉景陽心頭猛然咯噔了一下,只有些難以置信地轉(zhuǎn)過頭看向了馬嘉祺:“馬總,你這是做什么?”
馬嘉祺笑了笑:“我做什么?我剛才說的,應該很清楚了吧?”
“蘇云鎮(zhèn)的事情,還有葉總挪用公司資產(chǎn),挪用項目資金的事情,我這邊在你過來的這段時間里面,都已經(jīng)掌握了一些證據(jù)了,所以,可能需要麻煩葉總,先去警署走一趟,配合配合調(diào)查。”
“當然,葉總放心,如果葉總沒有什么問題的話,到時候葉總出來之后,我還是會繼續(xù)用葉總,而且,還可以追加一些投資資金?!?/p>
“但是如果葉總涉及的那些項目有問題的話,那可能就……”
葉景陽額上青筋暴起,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走向。
葉景陽緊咬著牙關,心里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肯定是安瀾,或者說,是溫瀾。
一定是這個小賤人,在馬嘉祺身邊吹了耳邊風。
這個小賤人之前就已經(jīng)住進了馬家,雖然也許沒有向馬嘉祺透露自己的身份,可是卻定然將馬嘉祺哄得服服帖帖。
賤人果然是賤人!
葉景陽想到此處,只急忙道:“馬爺,是不是安瀾跟你說了什么?你可千萬不要聽信她的話,你知道她是誰嗎?”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原來安瀾就是溫瀾!”
葉景陽氣急敗壞,聲音又急又快:“可能馬總不知道溫瀾是誰,我可以告訴馬總,溫瀾就是我的前妻?!?/p>
“她肯定是回來找我報仇的,所以,這一切,其實都是她的陰謀算計。包括之前她讓馬總你投資蘇云鎮(zhèn),也是為了利用蘇總你?!?/p>
“哦?是嗎?”馬嘉祺瞇了瞇眼,神情淡淡,只嗤笑了一聲:“葉總你大概是認錯了吧?安瀾是從法國回來的,在法國那邊呆了挺長的時間,怎么會是你的前妻呢?”
安瀾卻只坐在一旁,嘴角噙著笑,笑盈盈地看著葉景陽,眼中滿是不屑一顧和鄙視。
葉景陽見馬嘉祺似乎壓根就不相信的模樣,只連忙道:“馬爺,我說的句句屬實啊,安瀾真的就是我的前妻溫瀾啊?!?/p>
葉景陽腦中一下子閃過一點什么,驟然想起來另一樁事情:“還有安小九,那安小九,肯定是溫瀾用來迷惑馬爺你的,雖然不知道那安小九從何而來,可是我懷疑,那安小九可能壓根就不是馬爺你的孩子,是安瀾騙你的。”
“又或者,那安小九是馬爺你的兒子,卻落在了安瀾的手里,被安瀾利用了,安瀾利用了他來欺騙馬爺你啊?!?/p>
安瀾嘴角笑容愈發(fā)燦爛了幾分,這葉景陽,倒的確不是個傻子。
這個時候了,竟然都還記著安小九。
“還有葉輕語,葉輕語就更和馬爺你沒有關系了,葉輕語是安瀾被小混混玷污之后生下的孩子,我不知道安瀾究竟對馬爺你說了什么,但是她肯定只是想要利用馬爺你,利用馬爺你幫她找回葉輕語?!?/p>
“馬爺,安瀾從頭到尾,都只是在利用你啊,你可千萬不要聽信了她的話??!”
馬嘉祺臉色驟然冷了下來:“葉景陽,安氏集團在蘇云鎮(zhèn)的事情,還有你挪用安氏集團資金的事情,都是你自己做出來的,你不要將這件事情栽贓嫁禍到別人身上?!?/p>
“還有,無論是安小九還是葉輕語,他們都是我的孩子,我親生的孩子。我已經(jīng)叫人做過親子鑒定了,而且是我信任的人,結(jié)果絕對不會有假。你還想用這個來離間我和安瀾的關系?”
葉景陽瞪大了眼,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怎么可能?
葉輕語和安小九都是馬嘉祺的孩子?
這怎么可能呢?
不可能的?。?/p>
安瀾卻是驟然站起了身來:“我實在是不知道,葉總為什么要這樣污蔑我,但是葉總,做錯了事情就要立正挨打,你還是先好好擔心擔心自己吧,別總想著將別人拉下水了,別總想著栽贓嫁禍給誰了?!?/p>
安瀾一步一步走到了葉景陽面前:“葉總,那可是二十多條人命啊,我萬萬沒有想到,葉總竟然這樣大膽?!?/p>
安瀾說完,卻驟然壓低了聲音,只以和葉景陽兩人聽得見的聲音道:“葉景陽,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溫瀾?!?/p>
葉景陽瞳孔地震:“你!”
“但是呢,你現(xiàn)在知道了,那又怎么樣呢?”
“我還應該感謝你和溫云云呢,畢竟六七年前,你和溫云云替我找了混混流氓來,可是你們不知道的是,陰錯陽差之下,和我發(fā)生了關系的人,是馬嘉祺?!?/p>
“安小九和葉輕語,的確是馬嘉祺的孩子?!?/p>
“我有這兩個王牌擋箭牌在手,你覺得,我會害怕你嗎?”
“我的確是回來報仇的,你盡管等著,看看你的下場,是什么樣的?!?/p>
“現(xiàn)在,你還是好好的,去跟警察解釋去吧。”
安瀾說完,便又退后了兩步:“說起來,我現(xiàn)在也持有安氏集團的股份呢,也是安氏集團的股東呢,希望你能夠好好跟警察交代,也算是,給我們安氏集團的股東一個交代吧?”
馬嘉祺點了點頭,瞇著眼看著安瀾和葉景陽之間的距離,眉頭輕輕蹙了蹙。
太近了。
說話就說話,靠那么近做什么?
馬嘉祺嘆了口氣,只是他現(xiàn)在,也沒有資格說什么。
“安瀾說的對,你還是好好想想,要怎么對安氏集團的股東交代吧。”
“在你被拘留被調(diào)查期間,我會以安氏集團最大股東的名義,入駐安氏,代管安氏集團的一切事務。我的股份是最多的,我想,安氏集團其他人應該,也沒什么意見吧?”
“而且,安氏集團鬧出了這樣的事情,也只有我和馬氏集團,能夠穩(wěn)住安氏集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