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p>
劉耀文掛斷電話:“馬五叔應(yīng)該是為了嚴浩翔來的吧?”
馬嘉祺低低應(yīng)了一聲,瞇起眼來:“十有八九。嚴雪敏的養(yǎng)子,馬五叔這樣上心,奇怪極了?!?/p>
劉耀文倒是并不覺得有什么奇怪的:“之前因為嚴雪敏那養(yǎng)子沒能夠騙過馬家人,沒能夠多為他爭取一份遺產(chǎn),后來老爺子的遺產(chǎn)分配下來之后。馬五叔在找小情人這件事情上,就格外的小心謹慎了。”
“畢竟,之前老爺子還沒去世的時候,多一個孩子,多一份遺產(chǎn)。老爺子去世,遺產(chǎn)已經(jīng)到了馬五叔手里之后,多一個孩子就意味著,要多一個人來他手里分錢?!?/p>
“所以嚴雪敏那放在國外的孩子,可是馬五叔唯一的后,所以嚴雪敏現(xiàn)在雖然在馬五叔那里已經(jīng)不受寵了,可是因為兩人有孩子,也還是維持著關(guān)系的?!?/p>
“但是畢竟親生的放在國外,一年也難得見那么一兩次的,到底感情生疏。養(yǎng)大的在身邊養(yǎng)大的,養(yǎng)條狗,這么多年了,也應(yīng)該有感情了吧?更何況是個人呢?”
“所以,十有八九是嚴雪敏去求了馬五叔的?!?/p>
馬嘉祺嗤笑了一聲,他可一點也不覺得,馬五叔那樣薄情寡義的人,會因為嚴雪敏的請求,就專門跑到這里來。
畢竟,之前假車禍事件,還有小九被綁架之后,他可是狠狠地給了馬家那幾位叔叔伯伯一個打擊的。
所有人,都沒有逃過。
現(xiàn)在馬家那幾位叔叔姑姑的,都對他避之唯恐不及。
馬五叔為了嚴雪敏一個養(yǎng)子,付出的未免也有點太多了。
馬嘉祺眸光微微動了動,他和劉耀文想的不一樣,他覺得,這其中,肯定是有端倪的。
馬嘉祺操控著輪椅下樓:“走吧,那我們就去看看,看看五叔究竟想要做什么?!?/p>
馬嘉祺下了樓,馬五叔已經(jīng)在客廳里面等著了。
見著馬嘉祺下來,馬五叔幾乎是立刻地,就站起了身來:“嘉祺?!?/p>
“五叔?!瘪R嘉祺勾了勾嘴角:“五叔稀客啊,這非年非節(jié)的,五叔怎么想起,來這里了?”
馬五叔垂在一旁的手輕輕握了握,才笑了笑:“我來做什么,嘉祺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的吧?”
“我知道?”馬嘉祺垂眸:“五叔這說的什么話?我又不是五叔肚子里的蛔蟲,五叔想要做什么,我怎么會知道呢?”
馬五叔的臉色有些繃不住,他覺得,馬嘉祺這完全就是來為難他的。
“嚴浩翔那個孩子,得罪了安總,也得罪了嘉祺你,這件事情的確是他做的不太對?!?/p>
“但是從昨天晚上之后,他就失蹤了,我覺得,應(yīng)該是嘉祺你的手筆吧?”
“浩翔怎么說,也算是你的堂弟了,之前的事情,他也已經(jīng)知道錯了,嘉祺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他吧?就當是給五叔一個面子,你看行不行?”
馬嘉祺挑了挑眉:“給五叔面子?五叔的面子這么大?”
“我甚至有些懷疑,嚴浩翔那樣做,應(yīng)該是五叔你讓的吧?”
馬五叔臉色驟然變了顏色:“嘉祺你這說的是什么話?我怎么會讓他做什么呢?我和他也并不算太熟,他不過是雪敏的養(yǎng)子而已?!?/p>
“不是嗎?我瞧著,這件事情倒是和五叔你之前的作風挺像的?!?/p>
“之前你不就是利用嚴浩翔,讓他假冒馬家的血脈,想要從爺爺那里奪得更多的東西嗎?”
“現(xiàn)在,嚴浩翔更是厲害,直接用了些手段,想要冒充我孩子的父親。他是想要做什么?是想要利用我孩子來威脅我是嗎?是不是也想要從我的手里,拿到什么?是不是,想要從我手里,替五叔你拿到什么呢?”
馬五叔沒有想到馬嘉祺竟然會這么說,只連忙辯駁著:“嘉祺,這件事情真的是你誤會了,我之前都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我也是今天一大早聽雪敏說起,才知道這件事情的?!?/p>
“而且,嚴浩翔那孩子,完全不知道你和安總之間的關(guān)系,又怎么會……”
馬五叔看了眼馬嘉祺神情冷漠的臉,只深吸了一口氣,額上隱隱約約有冷汗?jié)B出。
“我也知道,這件事情的確是他做得不對,我聽聞之后,也覺得十分的惱怒。要不嘉祺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將他交給我,我直接將他送出國,讓他在國外好好反省,也讓他從你面前消失,再也不能夠礙著你的眼?”
“我覺得,這應(yīng)該算是兩全的解決辦法了吧?嘉祺你覺得呢?”
馬嘉祺瞇著眼看向馬五叔,將馬五叔的神情模樣盡數(shù)看在眼里,心里那種奇怪的感覺愈發(fā)厲害了一些。
馬嘉祺手指在輪椅扶手上輕輕敲了敲:“我覺得?”
“我覺得不是很好。”
“我這人,從來不相信別人,只喜歡自己動手。我就喜歡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有什么仇立刻就報了,不會留著后患?!?/p>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p>
馬嘉祺抬起手來,將手在自己面前展開,翻來覆去地打量著。
“五叔說,兩全之法,倒也是有的?!?/p>
馬嘉祺收回手,抬頭看向馬五叔:“只是我的兩全之法和五叔你的可能不太一樣,我的兩全之法,是先等著我,好好的報了仇之后,再將嚴浩翔交給五叔你,到時候,五叔你想要怎么樣,就隨五叔你的便了?!?/p>
“至于,我要怎么報仇,怎么對付嚴浩翔,怎么折磨嚴浩翔,這就是我說了算的了?!?/p>
馬五叔額上青筋隱隱約約暴起,只緊咬著后槽牙,半天沒有說話。
讓他先報仇?
讓馬嘉祺先報仇,不知道要怎么折磨嚴浩翔呢。
到時候等著馬嘉祺報完仇之后,他還能夠見到完好無缺的嚴浩翔嗎?
馬五叔深吸了一口氣,緊咬著牙關(guān):“咱們叔侄,什么事情都可以好好商量的嘛,要不,嘉祺你直接開個價,告訴我,要怎么樣,你才肯放過嚴浩翔。如果我覺得你開的價碼合適,那我們直接就談妥了。”
“要是我覺得你的價碼不合適,那我們也可以繼續(xù)再談嘛。凡事,都可以再商量嘛?!?/p>
“畢竟,我們可是叔侄啊,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