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開全連忙反駁:“嘉祺你怎么也這樣想啊,這是受誰影響了吧?”
他這樣說著,目光若有若無地朝著一旁的安瀾看了過去。
言下之意,一目了然。
安瀾險些笑了起來,是說她吧?
太明顯了。
可惜不等安瀾開口,馬嘉祺就已經(jīng)先笑了起來:“四叔想多了,四叔覺得誰能影響我?能夠影響我的,只有事實而已?!?/p>
馬嘉祺勾了勾嘴角:“正好,我不僅帶來了醫(yī)生,還帶來了警方?!?/p>
“三姑姑既然也醒了,大家也都在,那就只好麻煩三姑姑和四叔跟著警方去走一趟了?!?/p>
馬嘉祺說完,便有警員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還帶來了調(diào)查令。
“馬開全,馬敏,麻煩你們跟我們走一趟,去配合調(diào)查吧?”
馬三姑已經(jīng)渾身癱軟,再次險些軟倒在地,只是這一次,有人接住了她,是警方。
馬開全額上青筋突突跳著,心里念頭轉(zhuǎn)了好幾轉(zhuǎn),只轉(zhuǎn)過頭,目光朝著會議室里面的人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在看誰。
看完這一眼之后,馬開全才緊抿著唇轉(zhuǎn)頭看向了警員:“走吧?!?/p>
警員將馬開全和馬敏帶走了。
會議室里面寂靜一片,沒有任何人開口。
馬嘉祺抬起手來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上的表:“正好大家都在,那就……開個會吧?!?/p>
安瀾垂下眼笑了一下,倒也十分自覺。
“既然你們要開會,那我先出去了?!?/p>
安瀾說完看向馬嘉祺:“我先回去了?”
馬嘉祺神情聲音都溫和了許多,只伸手拽住了安瀾的手:“去我辦公室等我吧?!?/p>
似乎怕安瀾不耐煩,馬嘉祺便又飛快地補(bǔ)充著:“很快的。”
這區(qū)別對待的態(tài)度,十分分明。
卻讓會議室里面參加會議的這些個高層,心更涼了一些。
他們究竟做了什么?
他們不僅聽信了馬開全和馬敏的鬼話,真的以為馬嘉祺死了,上了他們的賊船。
而且還在后來安瀾找來的時候,站錯了隊。
他們真的,要完了。
安瀾笑了起來:“行吧。”
馬嘉祺見安瀾答應(yīng)下來,眉眼愈發(fā)溫柔了幾分,又轉(zhuǎn)頭吩咐著劉耀文:“叫人往我辦公室送點下午茶,小蛋糕飲料什么的?!?/p>
“你想要吃什么喝什么?”這句話是問安瀾的。
安瀾挑了挑眉,看了眼時間,都已經(jīng)下午五點了。
“這個時間了,喝什么下午茶?!?/p>
“怕你餓了?!瘪R嘉祺想了想:“有什么送什么,什么快送什么吧?!?/p>
劉耀文連忙應(yīng)了下來:“好,我這就去辦。”
安瀾沒轍,只得由著他們?nèi)チ恕?/p>
安瀾從會議室出來,就直接去了馬嘉祺的辦公室。
馬嘉祺的辦公室她倒不是第一次來,不過還是一樣的,干凈的讓人覺得高冷。
只是將辦公室的門關(guān)上那一瞬間,安瀾還是忍不住長長地松了口氣。
這可真是,漫長的一天。
安瀾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很快就有人來敲門了。
“進(jìn)來?!?/p>
從門外走進(jìn)來兩個保鏢,拿著吃的,小蛋糕,果汁咖啡,零食。
安瀾道了謝,他們將東西放在安瀾面前的茶幾上就離開了。
安瀾拿了果汁喝了一口,是她喜歡的芒果汁。
放下果汁,安瀾才又拿起了手機(jī),先給裴婉去了一個電話。
電話剛剛接通,那邊就火速接了起來,隨即裴婉的吼叫聲響了起來:“安瀾,你完蛋了!”
“冷靜!”
可惜安瀾的勸導(dǎo)沒有起任何作用。
“我冷靜個屁!”
“你知不知道我這個下午是怎么過來的?”
“從我收到消息開始,我就一直在給你打電話,一直在給你發(fā)消息?!?/p>
“你沒有接電話也沒有回消息,我擔(dān)心壞了,差點都要沖過去找你了,然后我又看到你的直播采訪?!?/p>
“他們一直都勸我,說你現(xiàn)在肯定很忙,肯定沒有時間見我,我過去也沒有用,可能都見不到你和你說不上話。”
“你都不知道我看了你的直播之后,在家里哭得紙巾都用了三包!”
“我一直都好氣啊,我真的以為馬嘉祺和小九他們都出事了,哭的我都停不下來!”
裴婉大概是真的哭的狠了,即便是現(xiàn)在知道馬嘉祺他們沒有事,和安瀾說起下午的事情,都還是忍不住地帶上了鼻音。
“我一直在想,這老天爺啊,怎么就這么不公平呢?你前面幾年過得多苦啊,好不容易稍微好點,怎么就又遇見了這樣的事情呢?”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p>
安瀾垂眸笑了一聲:“好了,別氣了,這不是沒事嗎?”
“幸好沒事。”裴婉深吸了一口氣:“要我說,我覺得,要不你還是和馬嘉祺分手吧?”
裴婉抿了抿唇:“馬嘉祺的家世擺在那里,榕城的頂級豪門,家里那斗爭,和以前相比那皇帝家里也不遑多讓了。太危險了……”
“好多人都想要對付馬嘉祺,不僅僅是他的競爭對手,還有一些莫名看不慣馬嘉祺的人,甚至還有他的親人?!?/p>
“那些人的手段實在是太惡毒了,他們眼里根本就沒有什么法律?!?/p>
“各種各樣的辦法,只有他們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出的?!?/p>
裴婉越說越氣憤:“真的,我覺得你和他在一起太危險了。特別是馬嘉祺那么喜歡你,想要對付馬嘉祺的人也不是傻子。”
“馬嘉祺越喜歡的人,他們肯定就越不會放過。就想要拿來當(dāng)人質(zhì)什么的……”
“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啊。”
安瀾笑了起來,她當(dāng)然也知道,裴婉是為了她好。
可是……
“可是怎么辦啊,我覺得我已經(jīng)離不開他了?!?/p>
“我太愛他了?!?/p>
“……”裴婉覺得自己莫名被喂了一嘴的狗糧。
“而且,現(xiàn)在說分手,已經(jīng)晚了?!?/p>
安瀾笑了起來:“今天這件事情一發(fā)生,網(wǎng)上鋪天蓋地都是報道?,F(xiàn)在應(yīng)該人人都知道,小九和輕語是馬嘉祺的孩子,馬嘉祺和我感情很好了。”
“即便是分了手也沒用啊。”
“還有小九和輕語呢。”
裴婉躺到沙發(fā)上,聽安瀾這么說,更煩躁了:“這倒也是啊,啊,真煩啊,你說錢就那么重要嗎?他們怎么就能為了錢,什么都不管不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