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亞軒渾然不覺危險臨近:是啊是啊。
馬嘉祺哼笑了一聲,跟宋亞軒打電話,為什么還得非得要避著他?
為什么他求婚,宋亞軒卻是除了他們之外,第一個知道的人?
宋亞軒和安瀾的關(guān)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就在馬嘉祺在心里預(yù)演了一百零八種悄無聲息地謀殺掉宋亞軒的方法的時候,群里倒是有人先反應(yīng)了過來。
劉耀文:@宋亞軒,馬爺給安總求婚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啊?安總為什么跟你說這個?。磕銥槭裁匆o安總打電話?。?/p>
一連三個問題,卻是每一個都十分關(guān)鍵。
馬嘉祺瞇著眼看著手機屏幕,就再看看宋亞軒是怎么狡辯的,再決定殺不殺好了。
宋亞軒:@劉耀文,你是不是很好奇呀?是不是也很想知道啊?我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哎嗨。
劉耀文:……
劉耀文:這個人沒救了.jpg
馬嘉祺險些將手機給掰斷,只冷哼了一聲,敲著手機屏幕的手指非常的重。
馬嘉祺:之前聽政府那邊的人說,最近榕城這邊政府準備對非洲那邊進行一個醫(yī)療援助計劃,我覺得這是一個立功的機會,到時候我告訴時江,替你爭取一下。
宋亞軒:???
宋亞軒:我沒有說我想要爭取啊。
宋亞軒:誰要去那邊啊?
馬嘉祺:就這樣決定了。
宋亞軒一整個懵了,他怎么就得罪馬嘉祺了???
宋亞軒來來回回看了幾遍聊天記錄也沒有發(fā)現(xiàn)端倪,只看了一眼劉耀文先前專門@他問的那些問題,而后飛快地去敲了劉耀文。
宋亞軒:我究竟……怎么惹到馬爺了???
劉耀文:……你恨你是個傻子。
劉耀文:馬爺最開始問你的時候語氣就不對了,之前我們就因為私下和安總聯(lián)系,還被馬爺警告過,讓我們有什么需要和安總聯(lián)系的,最好先經(jīng)過他。
劉耀文:就這樣,你還不懂嗎?
宋亞軒:因為我給安總打電話?所以馬爺吃醋了。
劉耀文:嗯哼!~
宋亞軒難以置信:可是是安總先發(fā)消息問我的啊,她問我馬爺?shù)牟∏榘?,因為他們那邊現(xiàn)在正在下雨,安總擔(dān)心馬爺發(fā)病,但是馬爺好像沒有發(fā)病,所以安總才問我的啊。
劉耀文:你去告訴馬爺啊,你跟我說有什么用?。?/p>
劉耀文:你跟馬爺說去啊。
宋亞軒一下子被點醒,只連忙切回和安瀾的聊天窗口,截圖了他們的聊天記錄,飛快地發(fā)到了群里。
宋亞軒:我冤枉啊,安總只是因為擔(dān)心馬爺你,所以才給我發(fā)了消息。
宋亞軒:她只是問我,馬爺剛做完手術(shù),而且外面還在下雨,馬爺會不會發(fā)病。
宋亞軒:我連忙去給安總查了馬爺?shù)陌l(fā)病記錄,但是當時因為醫(yī)院還有其他事情,不方便打字,所以才問安總能不能通話。
宋亞軒:安總應(yīng)該是不想讓馬爺你知道她有多擔(dān)心你多關(guān)心你,所以才偷偷避開了你跟我通話。
馬嘉祺點開宋亞軒發(fā)出來的聊天截圖看了一眼,終于氣順了一些。
馬嘉祺:哦。
馬嘉祺:所以現(xiàn)在,她說不讓你告訴我的事情你就不告訴我了嗎?
宋亞軒:我哪敢???我當然知道,馬爺才是我的老板,安總雖然是老板娘,但是優(yōu)先級也是排在馬爺之后的,我只聽馬爺?shù)脑?,所以我掛斷電話不是就來群里吱聲了嗎?/p>
宋亞軒:我也只是因為知道馬爺你求婚成功,特別為馬爺你感到高興,一時興奮, 所以就先恭喜馬爺了。
馬嘉祺抿了抿唇,還算宋亞軒識相。
馬嘉祺:知道了。
宋亞軒看著馬嘉祺的回復(fù),又忍不住瞪大了眼。
知道了?
這是什么意思?
這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只是宋亞軒這一次終于稍稍學(xué)精了一些,只偷偷摸摸又敲開和劉耀文的聊天窗口。
宋亞軒:老劉啊,你在馬爺身邊跟了這么多年了,你說,馬爺這個知道了,是幾個意思???
宋亞軒:到底是原諒我了還是沒有?。?/p>
劉耀文:我怎么會有你這樣的怨種兄弟?
劉耀文:意思就是,你暫時安全了,接下來究竟怎么樣,還要看你表現(xiàn)。
宋亞軒長長地舒了口氣,拍了拍胸口:安全了?。堪踩司秃?,安全了就好啊。
這邊,馬嘉祺收起了手機,看向安瀾:“寶貝還不睡覺嗎?”
安瀾瞥了馬嘉祺一眼,沒有說話。
馬嘉祺連忙道:“我先前睡了太長的時間了,現(xiàn)在可能暫時睡不著了。”
“你先睡會兒吧,你也熬了一天了。”
安瀾聽他這么說,卻是下意識地看了馬嘉祺包的嚴嚴實實的腿一眼,只皺了皺眉頭:“麻藥應(yīng)該已經(jīng)過了吧?現(xiàn)在腿疼嗎?”
“不怎么疼?!瘪R嘉祺笑了笑:“你知道的,我的腿之前失去過知覺,雖然后來康復(fù)了一些,但是也比其他部位稍稍遲鈍一些,感覺沒那么明顯?!?/p>
“而且,你放心,我現(xiàn)在就在醫(yī)院呢?!?/p>
“我人也是清醒的,如果真的不舒服,我會按呼叫鈴的?!?/p>
安瀾點了點頭:“好吧。”
只是看向馬嘉祺的目光仍舊有些不放心。
馬嘉祺臉上帶著笑,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是看起來狀態(tài)卻也的確是還不錯的樣子。
安瀾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回到陪護床上躺了下來。
馬嘉祺一直在看著她,看著她跟他說了晚安,閉上眼,隨后呼吸逐漸平穩(wěn)。
大概是因為白日里他在手術(shù)室里的時候,她便一直懸著心,精神處于高度緊繃的狀態(tài),所以終于松懈下來,很快就睡著了。
確定安瀾睡著了,馬嘉祺才長長地出了口氣,眉頭皺了起來,額上很快溢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不疼都是假的。
之前在手術(shù)臺上的時候,醫(yī)生就告訴過他,創(chuàng)面比較大,傷口比較多,所以麻藥過后肯定是會疼的。
他的腿部神經(jīng)本來是失去知覺的,他做的手術(shù)本來一大半便都是神經(jīng)接續(xù)和分離粘連的手術(shù),用止痛藥或者是麻藥都會一定程度的影響到他的神經(jīng)恢復(fù)。
所以最好是不用止痛藥,麻藥過后先忍過去。
醫(yī)生說,疼是好事,證明他的神經(jīng)知覺在恢復(fù)。
但是,如果將這件事情告訴安瀾,她肯定會擔(dān)心……
所以,他選擇了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