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宇有些煩躁,安瀾一口一個爸爸,可是卻竟然還要讓他打欠條給股份。
可是……
溫明宇咬了咬唇,那可是兩億啊。
他先前還聽說了的,說馬嘉祺前段時間投資的項目幾乎可以說是一飛沖天,在短短一個月內(nèi),收益率竟然達(dá)到了驚人的113%,那可是整整翻了一倍還要多。
而且,他剛剛看過了,那個項目所屬的股票,這兩天也還在暴漲中。
最讓他懊惱的是,這只股票,其實是之前安瀾推薦過的股票,當(dāng)時他遲疑了,沒有立刻入手。
早知道馬嘉祺這樣厲害,他就已經(jīng)全副身家都扔進(jìn)去的。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晚,只要他拿到了這兩個億,那他很快就能有錢了。
而且這兩個億,也不用他自己拿出來,空手套白狼,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加上他現(xiàn)在急需要錢……
“可以?!睖孛饔钜Я艘а溃骸爸灰憬o我錢,我會給你相應(yīng)的公司股份?!?/p>
他可不想自己背上兩個億的巨額債務(wù),最好的辦法就是給股份。
反正他手里這個公司,最近虧損厲害,也已經(jīng)不值兩個億了。
算下來,是他賺了。
只要他賺了這一筆,他要什么公司沒有?
安瀾笑了起來:“爸爸,我給你兩個億的話,那股份恐怕……”
“我知道,我可以直接將公司轉(zhuǎn)讓給你。”
溫明宇假惺惺地笑著:“畢竟,你是我的女兒嘛,我們父女之間,沒有那么多的彎彎繞繞,我還是很相信你的?!?/p>
“不過,你對公司的事情不太了解……”
安瀾當(dāng)然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爸爸說得對,我對公司的事情不太了解,公司可以轉(zhuǎn)讓給我,但是公司的具體事務(wù),恐怕還要爸爸多操心?!?/p>
“那是當(dāng)然,畢竟,公司我也只是暫時轉(zhuǎn)讓給了你,等我回了本之后,還是要贖回來的?!?/p>
安瀾笑了起來:“嗯嗯嗯,那我先問馬嘉祺要錢,如果馬嘉祺給了我錢,我再讓律師聯(lián)系爸爸你辦手續(xù)啊。”
“好?!?/p>
安瀾垂下眼笑了起來:“至于李婉柔,爸爸你也不用管她,我會叫人盯著的?!?/p>
“爸爸你馬上就要有錢了,而且還會成為馬嘉祺的岳父,到時候,那還不得有無數(shù)年輕漂亮的女人撲上來?。俊?/p>
“李婉柔算什么?。磕昙o(jì)也大了,更何況,她肚子里還揣著不知道哪兒來的小野種,還想要的爸爸你當(dāng)接盤俠,哪有這么好的事情對不對?”
安瀾歪了歪腦袋,笑容狠毒:“我猜想,李婉柔是看爸爸你最近公司經(jīng)營的不是太好,而且你又開始和我聯(lián)系了,害怕我找她報仇,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跑?!?/p>
“她如果要跑,就讓她跑就是了?!?/p>
“不過爸爸你即便是從我這里拿到了那筆錢,也千萬別表現(xiàn)出來,萬一李婉柔知道你又有錢-了,賴著不走那就得不償失了。畢竟,你和李婉柔還算是夫妻,你現(xiàn)在得到的每一分錢,都屬于是夫妻共同財產(chǎn),萬一她要分錢,那就不好了?!?/p>
溫明宇聽安瀾這么一提醒,倒也想了起來。
李婉柔那個賤人,想要分他的錢,門都沒有。
溫明宇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他不僅不會告訴李婉柔他就要發(fā)財了的事情,甚至還會裝作一副,即將破產(chǎn)的模樣,他倒是想要看看,那個賤人會怎么辦。
溫明宇想著,心里便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好,我知道了,放心,我沒有那么傻,我肯定不會告訴她的?!?/p>
溫明宇眼珠子飛快轉(zhuǎn)著:“我先掛了,你那邊盡快啊,早一天拿到錢,我們就能多賺一天的錢,對不對?”
“嗯,我知道了?!?/p>
掛斷了電話,溫明宇想了想,便徑直擰了瓶酒,上車回家。
到家門口,溫明宇在門口站了片刻,就開始瘋狂敲門:“開門!開門!”
拍了好一會兒,李婉柔才罵罵咧咧的來開了門:“你干什么???大晚上的……瘋了不成?”
李婉柔一打開門,就聞到了撲面而來的酒氣,臉色愈發(fā)難看了幾分:“你喝酒了?你喝這么多干什么?”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現(xiàn)在懷著孕,不要讓我聞到煙酒的味道,我會想吐?!?/p>
溫明宇只看了李婉柔一眼,笑了一聲:“是啊,喝酒了?!?/p>
溫明宇眼睛通紅一片:“我完了啊,我都已經(jīng)快要完了,我還不能夠喝酒了嗎?”
李婉柔神情微微一動,有些不明白溫明宇的完了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看溫明宇這頹廢的模樣,也知道大概不是什么好事。
“什么意思?什么完了?”
“你之前不是還在說,公司最近有點(diǎn)起色了嗎?又怎么了?”
溫明宇在心里暗自冷笑了一聲,這個賤人,對他公司的事情倒是十分關(guān)心,明顯是已經(jīng)覬覦他公司的錢很久了。
她肚子里懷著別人的野種,卻吃他的喝他的,甚至還打著他錢的算盤。
果然是個賤人。
溫明宇咬了咬牙,目光定定地看著李婉柔,這個賤人這樣子,他也不用再姑息了,如果能夠用她換取安瀾的信任,從安瀾那里拿到錢,拿到更多的錢,似乎也算是一件好事……
他心里這樣想著,面上卻是一副痛苦模樣。
“輸了,都輸光了?!?/p>
“輸了?”李婉柔驟然拔高了聲音:“都輸光了是什么意思?”
溫明宇瞥了李婉柔一眼:“你說呢?”
“你去賭馬了?”李婉柔心里有些暴躁:“你又去賭馬了?上次的教訓(xùn)你還沒有吃夠?”
“不一樣的,這次不一樣的,我之前贏了好多次,就輸了兩三局,我看中的這匹馬很厲害的,它應(yīng)該只是偶然輸了?!?/p>
“先前我都看見了的,最關(guān)鍵的那一局,它是一不小心崴了腳,所以才輸了的?!?/p>
“你再給我點(diǎn)錢,我肯定能夠贏回來的?!?/p>
李婉柔額上青筋突突跳著,贏回來?
她又不是不會賭,她哪兒不知道賭徒的心理。
更何況,溫明宇都已經(jīng)將公司輸了,還想要從她這里拿錢去翻本?
想都別想。
那可是她的跑路錢。
她原本還打算從溫明宇這里要點(diǎn)錢再跑路的,看來,這個窩囊廢是徹底的指望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