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浩翔還真在那里等了何以寧半個多小時,這放在從前,根本不敢想。
他是堂堂嚴氏總裁,從來都是別人等他,他何時等過人?
不過,等人的滋味好像也沒有那么難熬,反而還有些期待。
終于,何以寧風風火火的把車停在路邊。
何以寧等急了吧?路上有點堵車。
她很自然的和嚴浩翔走在一起,再往里去就是海鮮市場,空氣中飄來淡淡的咸腥味。
嚴浩翔不禁微微擰眉,但是他還是跟何以寧走了進去。
里面的小攤很多,何以寧一番貨比三家后,買了幾只鮑魚,扇貝,魷魚,螃蟹,還有一條魚。
不管買什么,她都要嫻熟的跟老板討價還價一番,有的講的老板都不高興了,她又嫣然一笑,再說幾句好聽的,哄的人家樂呵呵的東西賣給她。
交錢的時候,老板不忘打趣
賣菜老板小伙子,你找的媳婦不錯,會持家,嘴又甜,長的還漂亮,你有福氣了。
嚴浩翔本來還有些嫌棄這里腥味兒大,聽了老板的夸獎,他也展顏一笑
嚴浩翔不光我有福氣,她也有福氣?。?/p>
賣菜老板是是是,你們兩個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從市場出來,何以寧得意的晃晃手里的戰(zhàn)利品:
何以寧你看,多幾句嘴還是有好處的吧,這么多東西,就省了將近一百塊錢,要是讓你去買,肯定要多花一倍的錢。
她斤斤計較又臭屁的樣子,莫名可愛。嚴浩翔不禁打趣她:
嚴浩翔是是是,你厲害。住著全市最高檔的公寓,包著最英俊的男人,卻還要為了一百塊錢跟人家磨半天的嘴皮子。何以寧,我該說你有錢呢,還是沒錢?
何以寧將袋子塞給他:
何以寧錢賺多了,享受生活是對的,但不代表我就要被人家宰呀!節(jié)儉一點,總沒有錯的。你這幾天開車,難道還沒悟出來?錢不是那么好賺的!
何以寧說著說著又嘆了口氣,想她曾經(jīng)是何家大小姐時,何嘗不是一擲千金,想買什么買什么。
直到五年前,她落魄了,要工作,還要養(yǎng)兩個孩子,才知道錢有多難賺,而花起來又有多簡單。
所以,人是會改變和成長的。相比之下,何以寧更喜歡現(xiàn)在的自己。
從前的她,太驕傲了!以為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事物,只要她想要,便都是她的。
遠沒有現(xiàn)在的她務(wù)實,獨立。
嚴浩翔說的好好的,為什么要嘆氣?
嚴浩翔好奇的問,她的情緒隨著那一聲嘆息好像突然就down了下來。
何以寧想了想,正色對他說
何以寧阿翔,什么老公媳婦的,這些話別人開開玩笑就算了。我們兩個好哥們兒,可不要當真哦。
好哥們兒?嚴浩翔唇角一抽,誰和她是哥們兒?
再說她見過好哥們兒住在一起的?
嚴浩翔臉色一冷,開車門,將那些海鮮放進后備箱。
嚴浩翔何以寧,別亂套近乎。當哥們兒就不用付我傭金了是吧?以為你這點小心思,我看不透。金主,你可是我的金主!我還想靠著你發(fā)財致富,走上人生巔峰呢!這筆錢你別想??!
他砰的摔上車門,揚長而去。何以寧站在那里撇了撇嘴,他這個男金絲雀脾氣還挺大?
竟然撇下她一個人走了,他們兩個人到底誰是金主啊?
何以寧今天開心,也不想和他計較。
回到公寓,她便將海鮮拿到廚房收拾,同時招呼嚴浩翔。
何以寧你過來幫我把魚收拾一下,再把這螃蟹刷一刷,對了,還有扇貝和鮑魚,都要處理一下!
讓他殺魚?
嚴浩翔覺得他好像聽到了什么笑話,那魚又腥又臭的,怎么殺呀!
這時何以寧一邊收拾廚房,一邊又說
何以寧我看張姐人挺不錯的,對孩子好,還給我們拿早餐。今天晚上就留她過來一起吃吧,就當感謝人家為我們照顧孩子!
嚴浩翔聞言,靈機一動
嚴浩翔我覺得可以,那一會兒等張姐來了,讓她殺魚吧!
何以寧回頭,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何以寧阿翔,你懂不懂人情世故啊?人家是客人,又幫了我們這么多,怎么好意思讓人家干活呀?何況殺個魚而已,你沒殺過?
嚴浩翔我……
嚴浩翔腹誹,他確實沒殺過。在嚴家,哪里輪得到他動手?
每天早上,就連他的外套和鞋帶兒,都是管家拿給他,傭人幫他系上的。
別說殺魚了,他連廚房都沒有進過!
看出他的為難,何以寧無語的擺擺手
何以寧算了算了,還是我來吧!沒有少爺?shù)拿?,卻得了少爺?shù)牟 0⑾?,你從前到底是怎么過日子的?
嚴浩翔尷尬的挑了挑眉
嚴浩翔就……隨便過過。
何以寧也對,從前圍繞著你的,都是有錢的姐姐。她們肯定不舍得讓你這樣的小鮮肉下廚房。
何以寧一邊打趣他,一邊將那條魚拎了起來,重重的往案臺上一摔。
活蹦亂跳的魚,立刻就摔蒙了。她手起刀落,又在魚頭上砸了幾下。那魚就一動不動的任人宰割了。
接著便是刮魚鱗,挖魚鰓,把肚子里的臟東西掏空,沖洗。
一套動作,何以寧做的行云流水,嚴浩翔都看呆了。
殺魚的時候,她利落冷靜的樣子,就像電視里的冷酷殺手。又A又颯的,竟有點迷人。
魚都處理完了,何以寧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沒系圍裙。
手上臟兮兮的,她示意著嚴浩翔,#幫我把圍裙解上!
嚴浩翔從身后取了那條小熊圍裙,從她身前繞過去,往她腰間一圍,再一系。
他站在她身后,一絲不茍的給她打著結(jié),兩根繩子一勒,把她的腰身勾勒的很細,就像一個漂亮的花瓶,突然從中間的地方凹下去。
空氣突然變得粘稠,不止嚴浩翔感受到了,就連何以寧手上的動作,都稍稍放慢了些。
身后是男人清淺的呼吸,明明什么也沒做,偏偏曖昧的不行。
何以寧好了嗎?
何以寧輕聲問他,手不自然的想攏一下垂落的頭發(fā)。
突然想起來,手還臟著。
耳后,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過來,替她輕輕將發(fā)絲撩起,掖到她的耳后。
何以寧的耳根子騰的一熱,接著就聽他用魅惑的聲音,在她耳邊說了句
嚴浩翔腰真細。